看到夏挽這樣子,白羽蓉就有幾分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夏挽什麼都沒帶穿著拖鞋就過來,她說那些人是找明若影的麻煩,可為什麼明若影常常單獨出去,就隻騎一輛機動車或者是電瓶車都沒有出事。
為什麼夏挽來找自己沒有出事,為什麼自己出去就有事了,而且近乎連累了整個車隊的十餘人,如果自己不是在中間,是不是就一定會出事?如果不是死機拚死保護,那自己還能活著嗎?還有他那道傷口,為什麼會是那個樣子,為什麼那麼厚的車窗會碎裂?
這明明就不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白羽蓉呆呆的看著夏挽,一言不發,夏挽則不斷的啜泣著,想著當時的景象,心裏依然恐懼。
“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我是個禍水,隻要在我身邊的人,保護我的人,愛我的人都會倒黴。”白羽蓉癡癡的看著空無一物的空中,眼神很空洞,夏挽看到白羽蓉這樣子,趕緊安慰白羽蓉。
“不,你不要想多了,隻是一場交通事故,不關你的事。”夏挽臉上還掛著淚珠,但看到這樣的白羽蓉,她心裏卻更加焦急。
“不要騙我了,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所有的事,是我害死了媽,害死了小林,害死了,我還害死了白昊天,白曉雪,我還差點害死了你,夏挽,你是該恨我的不是嗎?”白羽蓉緩緩轉頭看著夏挽,夏挽心頭一驚,知道白羽蓉一定出事了。
“小蓉,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夏挽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白羽蓉眼神呆滯,但說的話卻一點也不像傻話,反倒是句句戳心,句句都是實情,是理性的展示。
“我還差點害了我的孩子,孩子……孩子……”白羽蓉說著抓住夏挽的手突然鬆開,倒在了床上,夏挽大叫起來:“醫生,醫生,救命啊!”
夏挽一邊喊一邊往病房外跑,醫生走了進去,開始給白羽蓉診斷,翻開白羽蓉的眼皮,又掰開了她的嘴,最後醫生看著夏挽告訴她:“病人隻是太過焦慮,好好調養就好了,隻是千萬不能再刺激她。”
帝都,蔣梓晨再次接到的電話讓她憤怒不已,兩輛貨車,兩個不怕死的人,還有一堆武器,竟然隻弄死了一個司機,白羽蓉卻安然無恙,反倒是自己這邊的貨車和司機還有武器全部沉入護城河底。
“有沒有讓人把那些不該被發現的東西撈起來?”蔣梓晨耐著性子問,對方告訴她:“怎麼撈?出了這個事後警察全部封鎖了,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
“罷了罷了,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查到你身上,大家都活不了。”蔣梓晨歎息,她並非嗜殺之人,隻要這個人乖乖的聽她的話離去,她便能放他一條生路。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獨自離開。”男子回應,蔣梓晨氣得恨不得將男子掐死,這世界上有一種人看似無毒無害,卻讓人恨得牙癢癢,那便是自認為聰明,卻很傻的人。
“好,那你留下,自己注意安全。”蔣梓晨不多解釋,心裏卻已經在想要讓誰去殺這個男人,他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