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將她的手鏈解開,雙手用繩子捆綁在十字型木架子的兩端,雙腳還是戴著厚重的鐵鏈。
隨後那名獄卒又堂而皇之的用鉗子夾出一塊燒的通紅的烙鐵,一步一步向繆言走去。
同時口中還凶狠的、滿含威脅的語氣問道:“你招還是不招?如若不招供,你這臉蛋兒怕就要破相了。”
繆言眼含倔強的淚水搖了搖頭,用盡渾身力氣吼叫道:“本就沒做過,又如何招供?”
獄卒被繆言的反應激怒,迅速拿出熾熱的烙鐵貼近繆言的臉。
但就在繆言閉上眼的那一瞬,獄卒竟然遲疑了半刻,隨即直衝繆言的胸口燙去。
皮肉吱呀的一聲,繆言似乎能聽到皮肉與烙鐵間的燃燒反應,隱約還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肉被燙熟的味道。
繆言因這猛烈的疼痛失去了意識,隨即痛暈了過去。
獄卒拿起一桶冷水潑在了繆言臉上,這可是隆冬時節,氣已然格外冷冽。
繆言住在此處本就每晚蜷縮著入睡,此時衣服又被冷水浸濕,繆言瞬間感受到冰冷入骨之福
但因為心口過分疼痛,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如垂也感受不到寒冷了。
看繆言一直沒能醒過來,這個獄卒也怕鬧出人命,於是就趕忙把繆言送回了關押的牢房裏,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身在牢獄沒有治贍藥膏,四周環境又如此惡劣,根本就不是個養贍地方。
繆言囚服的外衣已經濕透,外衣的寒氣一點一點的往繆言身上浸入。
她蜷縮在牢房冰冷的被子下,她的身體剛把貼身衣物暖熱,又被外衣的寒氣浸濕。
如此周而複始不知道多少次,外衣才被繆言的體溫慢慢暖幹。
繆言本人又是個千金大姐,從就被嬌生慣養的養大,又怎會受得住這般折磨。
雖然薄涼隻是21世紀一個普通貧苦人家的姑娘,但這身子畢竟是千金姐繆言的。
即便是真正的薄涼,怕也是扛不住這般烙鐵的刑罰和寒涼入體的苦楚。
雖然繆言身上的冷水已經全幹了,但自打入獄起繆言的身子一直不太舒服。
繆言身子一向是單薄,再經獄卒這麼一折騰,繆言竟然開始高燒不退昏睡不醒。
獄卒長得知此事後,擔心日後事情敗露難辭其咎。
如若事發,他不僅保不住官職甚至還可能會性命不保。
對前程擔憂的他特意找來了大夫為繆言診治,繆言的病情總算是得到了控製。
而那擅自對繆言用刑的獄卒,也被獄卒命人打大了板子後從牢房裏趕了出去。
繆言昏睡之際,曾聽到獄卒長責問那個對她用刑的獄卒。
原來那日將她帶出用烙紅的鐵燙她的獄卒是收受了賄賂才會那般凶狠的對她,後麵的談話因繆言昏睡了過去而沒能聽到。
但究竟是何人賄賂這個獄卒?繆言還是不太清楚,也很難猜出來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能讓對方在此時還來落井下石。
即便是有大夫醫治一時控製住了繆言病情,但在這惡劣的環境中,繆言的身體狀況還是每況愈下。
繆言身體孱弱的躺在牢房的稻草堆上,每日都在期待著自己的姐姐能早日派人來接她離開這裏。
畢竟在這個時代裏,真正能幫她的就隻有筱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