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救(3 / 3)

繆言氣不打一處來,在這男權的時代,她確實無力反擊,但卻真真切切的不願意看著贏棋終日被這張狂的左參軍折磨下去。

“左參軍的是,繆言這就帶著贏棋離開,免得在此處礙了大饒眼!”

繆言以為左參軍會有所阻攔,沒想到他卻隻是麵露凶惡的:“帶走吧,反正這女人遲早會回到我身邊,這幾日她不在我正好可以清靜清靜,與府內新來的美人雙宿雙飛。”罷左參軍又是一陣佞笑。

繆言不想再聽到這個左參軍令人生厭的聲音,拉著贏棋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左參軍府。

“繆言,你如此這般把我帶出來,你讓我日後如何在府中自處?”贏棋並沒有感激繆言拯救她於危難,反而是對她頗有有怨怪之詞。

繆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甩開了拉著贏棋的手道:“原來你竟如此這般作踐自己,左參軍這樣對你還留在他身邊,為了所謂的名聲,你就真的不為自己的後半生考慮半分嗎?即便你真的因為此事跑回了娘家,難道你的父母還會把你送回到那個禽獸身邊嗎?”

贏棋聽完繆言的一番話之後,不自覺地淚如雨下,抱著繆言痛哭了起來。

直到此時,筠兒等人才緩緩趕到。“主子、左參軍夫人,二位快上馬車吧。”

心細如發的筠兒匆忙出門之時還帶來了一些治療跌打損贍藥膏備著,繆言仔細的幫贏棋在麵部及胳膊上塗抹,其餘被衣物遮蔽著的地方恐怕是還有傷痕。

繆言氣不打一處來,對贏棋吼道:“你怎麼如此這般作踐自己?那個左參軍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軍隊中的閑職,恐怕倘若沒有你陪嫁的那處馬場幫襯著,他那點俸祿怕是連府裏下人每月的例銀都無力支付!”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我又有何懼。”贏棋淡漠一笑,似是已然看穿這人世間的生死。

繆言此時並沒有責怪贏棋的話,隻是冷冷得問了聲:“你知道死了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看著贏棋麵露不解,繆言繼續道:“大概就是不見日,周身始終都是黑漆漆的,又安靜的不得了,聽不到一絲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就好似被埋在深不見底的地下一樣,用不見日。”

贏棋似乎領會了繆言的意思:“曾聽九王側妃落水後多日昏迷不醒,太醫診斷都認為側妃不會再醒來。想必你此時所的死的感受就是當時的經曆吧。”

繆言微微的點點頭。

就讓她這樣理解吧,如果了真話想必贏棋也不一定會相信。

“所以話至此處,你還認為大不了就是一死是一件很輕鬆隨意的事情嗎?”繆言看此時的贏棋在自己的服之下對死亡有了那麼一點敬畏之心,於是就趕忙追加的。

贏棋沉默不語,緩緩的低下了頭,未動聲色。

“左參軍夫人怕也隻是為了娘家的顏麵,不然真的鬧翻了恐怕對她父兄的仕途也會有所影響,贏家也會遭人非議。”筠兒對贏棋的心理做了簡單的剖析。

繆言一時怒氣上湧,她氣憤贏棋竟可能是有這樣的顧及所以才忍氣吞聲的,氣的繆言直接把塗抹的藥膏砸到了馬車地上。

“你那父兄家人若是真關心你,就應該明白你的安危比那所謂的仕途和旁饒閑言碎語重要數百倍。他們若從不為你考慮,你又何必為他們而處處委曲求全?”

贏棋有些哽咽,不曾反駁繆言的話。

“今日起,你跟我到王府裏居住,我那院子清冷的很,你在那處好生思量一下自己往後的路該如何走吧。”繆言正顏厲色的對贏棋道,似是命令,讓贏棋不敢不聽。

話至此處,贏棋依然不動聲色,沉寂的空氣中似乎能聽到贏棋氣促的呼吸聲。

贏棋著掀開簾子望著馬車外,一邊偷偷的抹著眼淚。

繆言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畢竟贏棋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繆言也不好再繼續逼問。

繆言命筠兒將贏棋安頓在了院中的一處廂房內,除了送飯和送些補給之物外,平日裏也不許府裏的下人奴婢接近廂房打擾贏棋,就連繆言自己也從不主動靠近那處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