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病房的白柯寒們,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花園裏,方才看熱鬧的人們,早已散去,隻有少數的人眷戀著春意盎然,在花園裏散步,有幾隻蝴蝶頑皮的在白駿周圍飛舞,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的黃玫,終於有空釋放心中的悲傷,雙手捂住眼睛,壓迫淚腺無法流出淚液,咬破的嘴唇有著異樣的唇色,令將這一切收納眼底的白柯寒,呼吸一滯,環抱住黃玫的肩頭。
在黃玫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動了幾下後,腹部感覺到濕熱的白柯寒,耳邊也傳來了黃玫無聲的嘶吼,沒有誰真的能刀槍不入,更何況一個懷抱著善良麵對世人,從未涉足過人心黑暗麵的黃玫。
同一時間的單人病房裏,脊背彎曲以減緩疼痛的程少海,低垂的眉眼,攜帶著虛弱和不可思議,沒有絲毫血色的嘴唇,幹燥缺水的泛起死皮,沙啞的說道:“不能,但如果她幸福,我絕不會打擾她,更不會對她產生殺意。”
回國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發現越來越不了解程恬靜的程少海,目光鎖死在瑟瑟發抖的程恬靜身上,試圖看出什麼破綻,卻隻感受到程恬靜的害怕和不知所措,心軟的程少海,心裏還是有絲不願相信。
“別為自己找借口了,程恬靜,你要不想好好活著,我定會滿足你,而小海你若把握不好和寒寒做朋友的尺度,我也會出手幫你們劃清界限。”看著口口聲聲說著愛白柯寒,卻因為涉及到程恬靜而產生憐憫和仁慈之心,殷子琛冷然說道。
說完,不屑再與程家兄妹倆人多費口舌,冷笑一聲後,殷子琛腳步飛快的趕往白柯寒們所在的花園,比起病房裏的硝煙彌漫,有著白柯寒發香的空氣,比蜜甜比花香,盡情的誘惑著殷子琛。
“恬靜,你坐過來,我有話對你說。”臉色蒼白一片的程少海,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程恬靜坐下,豆珠大小的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流入衣襟暈染了白藍色條紋相間的病號服。
沒了殷子琛在場,低氣壓的氣氛分分鍾消散開來,從包裏拿出紙巾,小心翼翼擦拭掉眼裏的淚水後,瞄了眼程少海手指的位置,程恬靜扭頭坐到殷子琛坐過的沙發裏,等待著程少海發話。
放開手查看了一下腹部的出血狀況,見沒有再出血,程少海感到精疲力盡,暈眩感告知他該好好躺下休息,但是沙發裏頑劣的程恬靜,提醒著他作為哥哥,有義務將她拉回正規。
食指和大手拇指相互摩擦,直到血跡淡去後,程少海才出聲說道:“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如果我的糾纏會給丫頭造成苦惱,那就已經違反了我最初的本意,我知道勸說你放棄子琛哥不可能,但是靜兒,請一定要保持善良。”
無處安放焦點的程恬靜,無意間撇見程少海沾染了少許血漬的病號服,瞳孔驚訝的擴大,接著也發現了程少海臉色的不對勁,欲站起身去喊醫生時,聽到程少海教育味十足的話語,動作停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