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紅的酒液,在白的反光的茶幾上鋪展開,然後又在燈光下折射到白柯寒的臉上,給白柯寒渲染出神秘感,配合著白柯寒的淡妝,使得殷子琛看過去時,白柯寒就像是蒙了紅蓋頭的新嫁娘。
瞳孔被白柯寒完全吸引,可是心口卻是一陣悶疼,堅定是程少海送白柯寒回來的殷子琛,頭痛欲裂,伸手捂住眼眶,遮擋住眼底的即將噴發的岩漿,壓抑著分貝說道:“那麼多人來參加同學聚會,就沒人送你回家?”
早已聽出殷子琛話中有話的白柯寒,初時以為殷子琛隻是喝醉了,可是現在看來喝酒後殷子琛的話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傷人,瞬間白柯寒的拳頭攥緊,指節泛白,清秀容顏變為清冷。
“殷子琛,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更不用因為那小點猜測,來試探我。”氣憤的白柯寒,在收拾好茶幾上的狼藉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殷子琛,怒不可揭的說道。
放下手掌,睜開微閉的眼睛,看著氣急敗壞的白柯寒,殷子琛的心底更加寒涼,硬朗的臉部線條,透著幾許冷冽,微曲的手指,以緩慢的速度並攏,以殷子琛為中心,周圍的空氣開始迅速凝結。
借助沙發扶手,得以站起身的殷子琛,直起腰和白柯寒四目相對,兩人的火焰也直接迸射出火花,誰也不願意退縮,隻響起殷子琛的話道:“為什麼不是你主動坦白,卻要我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全部都看見的?”
心裏“咯噔”一聲,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殷子琛的事的白柯寒,在殷子琛的目光下,變得有些心虛,聯想著殷子琛的話語,以及他今晚反常,喝酒的行為,白柯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看見了她和程少海。
微微退後一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白柯寒感到心口被殷子琛活生生的紮入了一把利刃,血液順著刀刃流失,嘴角輕撇,白柯寒嘲弄的說道:“你讓我坦白什麼,他不過是送我的老師回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看著不斷遠離他的白柯寒,殷子琛有一種白柯寒就要就此離去的感覺,趕緊伸出手拉住白柯寒的手腕,力道之大,立即讓白柯寒皺死眉頭,嚐試著甩開殷子琛,卻沒有絲毫效果,便放棄。
“你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嗎?”另一隻手抬起白柯寒的下巴,殷子琛邁著沉重的步伐,逼近白柯寒的麵容,冷肅的問道,幽深的瞳孔,似能穿透白柯寒的靈魂般,卷長的睫毛,仿佛抖動一下,就能觸碰到白柯寒。
靈魂像是隨著殷子琛加重的力道,被釘死在身體裏動彈不得的白柯寒,身體的溫度,陪伴著時間逃離,失了血色的臉頰,在紅酒液的映射下,看不出它的蒼白,還和白柯寒平添了魅力,使得殷子琛不由自主的想靠近白柯寒,汲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