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程恬靜外套回來的程少海,沒在原地看到程恬靜,心裏的擔憂瞬間漫上瞳孔,四處搜尋一番,發現了程恬靜和酒吧老板呆在一起,眉頭不悅的皺起。
在餘光掃到程少海的影子時,程恬靜就收起了狠辣的模樣,在程少海開口責怪她前,迅速拿過自己的外套穿上,傳遞消息道:“哥,剛剛我覺得好奇,就向酒吧老板打聽了一下,原來子琛的女朋友和金董有染,被子琛撞見。”
眼角抽了抽,對於程恬靜變臉,以及轉頭就扭曲事實的本領,酒吧老板感到詫異,藏好手裏的信用卡,對著程少海點頭作問候,酒吧老板默默的走開。
幫程恬靜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生氣的在程恬靜的額頭敲了下,帶著程恬靜朝車子走去,對程恬靜告知的消息並無驚訝,一個招搖過市、心狠手辣,依靠男人而活的女人,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值得他注意。
唯一能讓他看重這件事的,至始至終隻是情同手足的殷子琛,打開車門讓程恬靜率先走進去後,程少海邊啟動車子,邊說道:“我好想勸你放手,現在我倒希望你能拯救子琛,這樣的女人,不適合他,也不值得他與人樹敵。”
得到認同的程恬靜,眼裏都是神采奕奕的看著前方,內心的老謀深算,就像古代的謀士,萬事萬物果真是相輔相成的,將善良給予了程少海,將惡毒灌輸給程恬靜,將寵愛給了殷子琛,將哀苦留給白柯寒。
一路被殷子琛護送到家的白柯寒,木愣得如同失了生氣的布偶娃娃,直到殷子琛離開床邊時,白柯寒才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住殷子琛的衣角說道:“留下來,陪陪我。”
激昂的情緒傾瀉而出後,白柯寒的世界裏隻餘下恐慌後怕,眼裏的受傷和軟弱,直擊殷子琛的心髒,令他呼吸一滯,準備去給白柯寒倒杯熱水的想法,隨即被放下,和白柯寒十指緊扣。
安撫的撫摸著白柯寒的臉頰,可在白柯寒一頭烏發的襯映下,瘦小的麵龐,異常的蒼白,看得殷子琛心裏酸澀不已,戾氣直衝發頂,將白柯寒的手指放在唇邊說道:“我不走,一直在這,累的話,你就睡吧。”
莫名感到心安的白柯寒,原本沒有絲毫困意,卻在殷子琛的話語下,感到眼皮沉重,呼吸著帶著殷子琛清香的空氣,進入了夢鄉,但這個夢鄉卻並不安穩,從白柯寒緊蹙的眉頭,滲出汗液的額角就可知。
不斷的為白柯寒擦拭著汗水,一遍一遍耐心的撫平白柯寒的眉頭,殷子琛收起所有的浮躁氣息,輕手輕腳的躺在白柯寒身邊,小心翼翼的將白柯寒摟進懷裏。
推遲回家計劃的殷子琛,在清晨十分,被殷父的電話吵醒,擔心驚擾到熟睡中的白柯寒,用掌心捂住聽筒,走到客廳裏小聲問道:“爸,大清早有什麼事,我還在睡覺?”
遇見任何事情,都雲淡風輕的殷父,聲音沒有絲毫起伏,語調冷淡的說道:“昨晚酒吧裏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會處理好,但你母親想見見那個女人,今天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