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掛著森然的笑意,傾瀉而下的長發遮擋住白柯寒的表情,也讓人看不清她眼底令人怯步的複仇之火,偏頭靠著殷子琛,頭痛欲裂的白柯寒,揉動著太陽穴,耐心的聽著程恬靜的哭訴。
緊握成拳的殷子琛,鬆開手指,代替了白柯寒的手,幫她揉弄著太陽穴,輕柔的動作,連雞蛋都不能捏碎,麵對程恬靜的堅毅,在視線轉到白柯寒後,變得柔和,殷子琛不容置疑的反駁道:“隻要我愛她,她就值得。”
耍盡手段,算計人心的程恬靜有恃無恐,不過是因為程家人撐腰,而白柯寒的任性妄為,全部都是來自於殷子琛的感情,並且得到的輕而易舉。
哭得肝腸寸斷的程恬靜,胡亂的擦幹淚水,任那些眼影沾染到她的手背,仍舊不管不顧的說道:“我不相信,你不要被衝動蒙蔽了,跟我陪伴在你身旁這麼多年的感情相比,你對白柯寒隻是一時的新鮮感,我才是能陪伴你生生世世的人。”
在看到程恬靜又想伸手來拉住她,殷子琛挪了一下腿,避開程恬靜,手指在白柯寒的發絲間穿梭,順暢的觸感,以及那浸入心脾的發香,讓殷子琛迷戀。
“我能留你在身邊,都基於殷程兩家的往來,但我好像從未給過你幻想,更沒有對你產生過任何的私人感情,不過你的臆想能力,倒是令我厭煩至極。”細細嗅著白柯寒的體香,殷子琛平淡的說出無情的話。
非要將自己貢獻到殷子琛麵前,任他羞辱,任白柯寒觀賞的程恬靜,在殷子琛的最後一擊下,連否定的力氣都沒有,因為殷子琛眼裏的真誠,和麵容上的煩躁,都在向她說明,殷子琛是認真的。
手腳並用離開酒店的程恬靜,如同鬼魅一般,飄蕩在大街上,嚇得行人紛紛避讓,卻沒有人上前問詢一聲。
重新拿起大衣的白柯寒,徑直掏出手機,發現已經沒電關機後,撿起昨夜的黑裙就欲去浴室換衣服,卻被殷子琛阻止。
“知道你不肯欠我東西,但是為了體麵的回家,你還是換上這套。”站起身將衣服袋子遞給白柯寒,上下打量了白柯寒一番,最終目光停留在白柯寒手中的舊衣服上說道。
逆光的殷子琛,不僅有著得天獨厚的家世背景,還有著人神共憤的俊美容顏,此時卻又多了層神聖的光圈,呆愣了一下後,白柯寒還是接過衣服,瞄了眼衣服牌子,邊朝浴室走邊說道:“將衣服的賬單發給我,我們還是兩清比較好。”
從白柯寒醒來,殷子琛就時不時的聽到白柯寒說要撇清關係的話,這會兒也有了適應能力,拉住白柯寒浴袍的領子,微微扯開了領口,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嚇得白柯寒立馬伸手護住,凶神惡煞的瞪著殷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