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先是看到靠近陽台的藤桌上,擺放了兩人份的早餐,接著是角落堆放的衣服中露出的女式內衣,隨後是大床上,殷子琛懷抱的裹成人形的被子,頭頂感覺霎時長出一片草原的程恬靜,張大了嘴巴。
拖著白柯寒大衣的手,鬆開了衣角,指著殷子琛懷裏的人,質問道:“她是誰,你昨晚和這個女人睡在一起,子琛你怎麼能如此糊塗,外麵的女人不幹不淨的,哪怕她們陪你一下,都是一種玷汙。”
伴隨著程恬靜的話,殷子琛的眉頭越蹙越緊,眼裏的不悅以排山倒海之事,襲擊著程恬靜,扯動著被子的手放開,緊握成拳,額角的青筋不斷的跳動。
“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上的女人,你最好學著尊重她,否則我也不會尊重你。”隱忍著怒火,從齒縫間蹦出字句的殷子琛,下頜如刀,刀尖對準程恬靜。
若是殷子琛就是醉酒後被其他女人鑽了空子,程恬靜還能保持理智的麵對這件事情,可是殷子琛卻口口聲聲的說愛這個女人,徹底被激怒的程恬靜,手腳並用的,快速爬到床上。
騎在被子上,雙手用盡全力的擊打著白柯寒,歇斯底裏的罵道:“你這個狐媚子,一定是你勾、搭的子琛,妄想攀龍附鳳,我打死你這個賤、人,子琛是我的,誰也不準搶走,我打死你。”
被程恬靜的舉止驚嚇到,殷子琛快速的擋住程恬靜的攻擊,護住身下的白柯寒,聽著程恬靜惡毒的話語,忍無可忍的他,再不顧紳士風度,伸手將程恬靜丟到地上。
地板上鋪著的地毯,緩解了程恬靜的撞擊痛,但是後腦勺卻不幸的撞到牆壁,本就因為憤怒扭曲的麵容,又加上疼痛變得麵目猙獰。
“你沒事吧,她打到你了嗎,痛嗎?”不在意程恬靜是否會受傷,殷子琛趕緊拉開被子,看著頭發淩亂,低垂著眉眼的白柯寒,殷子琛仿佛又看見了昨晚被眾人唾罵的白柯寒,憐惜的問道。
在聽出是程恬靜的聲音後,白柯寒就想扯開被子,借此刺激程恬靜一把,沒想到她還沒有行動,殷子琛就按下了炸彈,原以為自己要被憋屈的悶在被子裏挨打的白柯寒,後悔自己幼稚舉動,失自己顯得被動。
但自始至終,除了程恬靜身體的重量,白柯寒沒有感覺到有重量的東西打在她的身上,隻隔著被子,感覺到了殷子琛懷抱的溫暖,以及手臂的肌肉。
聽到殷子琛關心的話語,白柯寒微微搖了搖頭,主動伸手抱住殷子琛,似害怕的躲在他的懷裏,沉聲說道:“我沒事,隻是心裏難受。”
直抒胸臆的言語,刺痛了殷子琛的心,當著他的麵,居然都敢打白柯寒,那私底下程恬靜是不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白柯寒,摟緊白柯寒的肩膀,殷子琛發誓道:“你受得委屈,我都會替你討回來。”
若不是昨早程恬靜的挑撥離間和惡意造謠,殷子琛又怎會妄加揣測白柯寒和文尋合作欺騙他,更加不會帶給白柯寒那麼大的傷害,雙眼噴火的殷子琛,對程恬靜的嫌惡,達到了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