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春

小魚考研再次失敗,情緒低落的她趴在桌子上給飛鳥打電話。那天,他們聊了許久,忽然飛鳥問小魚,“你有改變嗎?”

“我,我沒有,還是原來的樣子!”小魚一語雙關。

“我變了,對很多事情的觀點都和從前不一樣。還記得我們小時候都喜歡的那部電視劇,《十六歲的花季》嗎?”

“當然記得!”小魚說。

“最近,他們拍了續集,名字叫《走過花季》,裏麵的主人公都已經長大、成熟,走入社會。有時間,你去看看,挺好的!”停頓了一下,他又說,“小魚,我有女朋友了,就是聯誼宿舍的那個女生,過幾天帶給你看,幫我參謀參謀,我相信你的眼光!”

“什麼?”小魚有點蒙,腦袋裏像晴空響起的炸雷,“嘭!”的一聲,魂飛魄散。

她打電話給莉香,眼睛裏沒有淚水,隻是心被堵住了

莉香質問飛鳥,“你知道嗎?小魚喜歡你,喜歡了四年,如果你不能給她幸福,就離她遠點兒!”

2004年夏

小魚的高中同學來東城出差,在同學錄上曬出飛鳥的幸福。那是一個嬌小可人的女生,她依偎在飛鳥身邊,兩個人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們結婚了!

2005年秋

小魚終於從感情的陰影中走出來,在即將變成大齡剩女的最後時刻,找到了生命中重要的另一半,那時的男朋友,後來的愛人,再後來的娃他爸。有天晚上,他們吃過飯,在小魚的單身宿舍裏看新聞。畫麵上,西城的大華花園小區意外起火,住戶正被疏散。記者采訪一對剛剛走出樓門的夫婦。他們顯然受了驚嚇,那男的摟著自己的媳婦,正向記者講述剛才逃生的過程。

忽然,半臥的小魚一下子坐了起來,脊背僵直。那男生是飛鳥,沒錯,就是飛鳥!她以為遠去卻依然留在記憶裏的飛鳥,還是那樣的熟悉,隻不過,那溫暖的笑容已屬於別人。

“怎麼了?”他問,“你認識?”

“不認識,著火了?!”小魚囈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