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單麟麒不動聲色的在身側叫了叫軒轅旭。在這樣的場合下,怎麼能失了禮數。雖然,他自己現在同軒轅旭一樣!是震驚,是疑惑,是開心,是興奮,但是這一切發生的有些突然,竟然讓單麟麒迅速的冷卻了下來進入了最最平靜的狀態。
軒轅旭聽到單麟麒小聲的叫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失神了。輕輕咳了咳,眼光轉到鮮於潼聘的身上。低身端起桌上的酒杯“德善公主嚴重了!”
鮮於潼聘對著軒轅旭友善的笑著,腳下悄悄的去踩南浩寒,南浩寒一側腳是躲了。鮮於潼聘咬著牙,皮笑肉不笑的用眼睛使勁兒的斜了斜南浩寒。
南浩寒意會,一舉手中的酒杯,冷言道“給皇子賠禮!”超級簡單的五個字後,將手中的酒杯端到嘴邊,昂頭將杯中的酒飲盡。
軒轅旭溫潤的,眼中充滿著鮮於潼聘看不太懂的感情,那目光在南浩寒的身上流轉,流轉再流轉。是要說什麼,卻看最終還是無言。軒轅旭端著手中的酒杯將酒杯中的酒喝了個幹淨。然後又自斟一杯,又喝了個幹淨。
“哈哈哈哈,總聽聞軒轅掌都太子,心胸寬廣,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雄鼎都皇開口稱讚,讚許的笑。
軒轅旭轉頭看著皇座上的都皇,扯了扯嘴角“都皇過譽了!隻是小事,不足以計較!”
“哈哈哈,好好,坐吧,都入坐吧!”
鮮於潼聘入座離皇座最近處,而南浩寒想當然的是坐到了她表兄賀孫昶皚的身邊。大殿中的人都落座後,新的歌舞繼續。
此時,軒轅旭的目光仍舊落在南韓寒的身上,單麟麒的目光則是落在南浩寒和她身旁的賀孫昶皚兩個人的身上。
雄鼎都皇看著南浩寒剛剛還是滿麵寒霜,但是入座後寒霜瞬間化開變得暖洋洋的。都皇手摸了摸山羊的白胡須,覺著每年提一次的婚事應該當著南浩寒的麵提一提。
“昶皚啊,去年和你提的鎮都大將軍家的女兒,你看今年你是不是……?”雄鼎都皇,試探的開口。
鮮於潼聘一聽父皇竟然又想重提賜婚的事情,瞪大了眼睛趕忙轉頭去看南浩寒。心中默念,拜托,拜托,南浩寒,你可忍耐住,千萬別把這大殿給拆了!
賀孫昶皚聽都皇如此試探的問,也知道全是礙著南浩寒在。如若他的生命中沒有這個表妹,也許賀孫昶皚早就不知道因為政治聯姻而娶了多少妻妾了。但是傳奇如南浩寒,她自私的將她的表兄據為己有,誰想著和她一同分享,那就是找死。都皇兩年前也是見識了一次南浩寒的厲害陰毒,所以對於這件婚事也不是說怕了,而是更加謹慎了。
賀孫昶皚從座位上站起身,雖然是笑的一臉無奈,但是任誰去看那無奈中都是透著說不出的甜蜜的。
“表兄,你坐下!”南浩寒冷著臉起身的同時拉了賀孫昶皚坐下。而賀孫昶皚也是極為聽話的什麼也沒說,就又輔了袍子坐好。
南浩寒一雙及其寒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皇座上的鮮於潼聘的爹。剛剛那暖暖的表情還哪裏存在,南浩寒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場,讓整個大殿頓時如身處北國軒轅。凍的人,心中直打哆嗦。
“兩年前表兄承蒙都皇賜婚,娶了個妻子。可是入府不到一日便瘋了,那個姑娘南浩寒沒記錯的話應該也是鎮都大將軍家的女兒吧!都皇要賜婚怎麼也該換一家,不然鎮都大將軍家一年瘋一個女兒,也太過可憐了!”威脅,南浩寒赤,裸,裸的威脅,南浩寒赤,裸,裸的威脅雄鼎的都皇。
“那朕將鎮都大將軍家的女兒換成文臣袁家的女兒,你覺得如何啊?”
南浩寒聽了這問句,挑了挑好看的眉。鮮於潼聘的爹實在作死,這是在找她話中的漏洞,就是要她表兄娶妻就對了!南浩寒目光掃了大殿一周,既然今日都皇問了,那想必文臣袁家的女兒此時也應該在這宴席間的吧。南浩寒掃了一周,發現今日這大殿間坐著太多她認不得的女子,是實在不知道誰才是文臣袁家的女兒,所以隻好抬頭直接問都皇“這殿中哪個是文臣袁家的女兒?”
都皇笑笑,手指了指最末端,排尾坐著的女子“她!”
南浩寒回身去看,隻見一個紅色紗裙緩緩站起。遠遠看去,沒什麼姿色卻是像個燈籠。
“你,是喜歡我表兄,準備要嫁給我表兄麼?”南浩寒冰冷的看著那隻紅燈籠,身上剛剛的寒氣突的轉化成肅殺的氣息,那強大的暗黑和那強大的嗜血的欲望一下子將大殿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