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後——
民間流傳,主要七大國簽訂盟約的那天,被一心報仇的白雲國徹王爺埋伏的豔帝與楚曦一同倒下。
白雲國的徹王爺自認為報了大仇,痛快不已,結果一不留神被各國護駕的人抓住,一刀斃命,死而無憾。那張帶血的盟約,倒使得七大國安然度過了數百年,野蠻的北盟拿著偏南的七大國毫無辦法。
多年以後,茶餘飯後時的人們還會提及當年震動幾國的盟約之日,吹噓著當時的混亂,傳說中的烈鳳之弓的殺傷力,簽約台上的亂箭呼來喝去,猝不及防中倒下的幾位君主和使臣……
“也許是君王暗下裏殺的人太多,都是報應啊。”談論的人小聲說。
“不能這麼說啊,一將功成萬骨枯,不沾腥的成不了王。”
“話說王公貴族裏的事就是多,聽說小公主隨皇上微服出巡的時候走失了。皇上發下皇榜,懸賞萬兩尋公主的下落。”
“那找到公主的人不是一夜暴富了。”
“是啊,可已經一個多月了,那公主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看畫上的漂亮的跟仙女一樣,這樣的人兒會不會已經被人……”
“別胡說!官兵聽見殺你的頭。”
“哦哦,希望公主找到吧。”
街頭巷尾,百姓們閑來無事時,議論著那些過去的國家大事。這是百姓們最普通的生活,雖然油鹽柴米醬醋茶,每天叮當個不停,卻不用日夜擔心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用擔心兄弟殘殺,骨肉相殘的事情不斷發生在他們身上。
皇榜下,一身素雅衣著的男子,看著那張通黃的畫,透露出幾分迷離的擔憂。
那畫上的公主,真像他夢裏飄蕩的人兒啊!
一名管家打扮的人看見男子急忙奔過來:“樓主,所有商戶的老板已經陸續到了,就等您了。”
“知道了。”男子點頭道,轉即又問:“少爺今日去學堂了沒?”
“已經去了,樓主別擔心,我看少爺也開始懂事了。”管家說著說著,突然被後頭來不及刹住的推車撞到,有些生氣的回頭,被那頭十分美麗的女子驚愣住。
“抱歉,他們一時停不住。”滿車是米的旁邊,那女子說著,突然看著那名男子,頓時一怔。
“卓姑娘?”男子也是楞了愣,沒想到一回京都就碰到舊友。
“殿……不,習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難道你也來參加這次的商盟大會。”卓雅蘭指著眼前的大院。
男子笑了笑,向卓雅蘭邀道:“卓姑娘先請吧。”
等進了大院,那容納百人的廳堂一見了男子,紛紛拱手拜會,稱其為“月樓主”。
卓雅蘭大為驚訝,不敢相信習若裔就是近年來在全國開了數家酒樓和客棧還有武館,享譽四海,江湖名稱“月樓主”的大商。
習若裔與眾人寒暄幾句,正式揭開商盟大會的開幕式。擊掌之後,美若天仙的舞姬從後台上了來,吸去了所有人的視線……
卓姑娘主動倒上一杯酒敬眼前人,目光中泛著不變的欣賞之情,也很想問問這些年習若裔過得怎麼樣。
“小姐,貨都送到了,這是銀子。”小廝將一袋銀子放在了桌上。
“卓姑娘連貨都送到了,惜時如金,好習慣!”習若裔讚道。
“順便罷了。”被人一誇,還是被心上人誇的卓雅蘭內心如吃了蜜一樣,抿下了一口酒。
這時,旁邊有人對那台上的舞姬讚不絕口,言語之中似乎透露著那舞姬與月樓主親密的關係。聽了叫卓雅蘭很不舒服,露出一些不悅的神情,看了看習若裔,不解他為何當耳邊風似地。
習若裔笑道:“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事,我心裏清楚就夠了。”
喝下一些酒後,卓雅蘭有些醉了:“令夫人的事……我深感抱歉。不過,都過了這麼些年了,公子沒有續弦?”
“我忘不了她,也不想忘記她。”
“其實過了這麼多年,我也忘不了公子,也不想忘記公子……”借著酒勁,卓雅蘭說了出來。
“姑娘……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