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了?”習若裔慌忙的站了起來,這種夜裏,不要和他們開玩笑。
“陛下駕崩了。”侍衛哀痛的垂頭。
倆皇頓時楞了一楞,都以為聽錯了,很快,都反應過來。
“胡說八道!她好好的,怎麼可能駕崩,你哪裏跑出來的,被雷打糊塗了!”君天宇從地上揪起了侍衛,目光中閃著驚人的恫嚇。
侍衛咬著牙說了出來:“不……簽訂盟約之時,白雲國的徹王爺早就埋伏,朝台上放了箭,那箭太厲害,一次穿了幾個人,不止是陛下,還死了另外倆國的使臣和國主,白雲國的國主也重傷不醒。陛下……當場就……”還未說完,就被重重的摔在地下。
君天宇不相信,習若裔也不相信,明明他們都分出勝負了,也願意其中一個放手了,這個時候,她開什麼死不死的玩笑呢,是嚇唬他們,不想他們做出對決的吧?
他們不會讓那個越來有心計的她得逞的。
何況她才多大啊,怎麼可能死呢!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等著她回來喂養,她怎麼能這麼不負責,撒手就不管!
雷雨陣陣也止不住飛馬奔去,要抓她問個清楚。遠遠的看著一行人在向這邊接近,是她回來了,一定是她!秋公公也在那兒……
棺槨停在眼前,不顧阻攔的推開棺蓋,真的是她睡在那兒,竟然真的是她!
“月月,這是不是你用的易容術?”習若裔撫摸在她蒼白的臉上,想找到一絲塗抹的痕跡。可為什麼沒有?他不想相信,他不要相信!不是說好了幾天就回來了,難道她就這副樣子回來……
“君豔豔,我數三聲,你醒過來,不然我當場殺了他!”君天宇搖晃著她,可是冰冷的她一動不動,數了幾遍也沒用。猖狂的笑了:“好,我認輸,你醒過來,我答應你,就算做了皇帝也不會殺他,你醒過來!!”
“倆位殿下節哀,陛下已登極樂,請陪陛下走完這段最後的路,回宮吧!!”秋公公跪地的哀呼一聲。
陪她走完最後的路?怎麼走?她倒是起來走啊!
棺被蓋上,她那張再無豔麗隻餘慘白的容顏消失在眼前,恍恍惚惚中,就像一場夢。對!對習若裔他來說,就像一場起起伏伏的綺麗又殘酷的夢。
事先擬好的臨時遺詔上,寫著傳位與君天宇,重任托付的遺囑。
倆封額外的信上分別寫著:“紫帝星落,朕唯恐有一日命隕意外,但願宇皇不辜負朕之托付……照顧好祖先大業,也替朕照顧好君家所有的家眷,不要讓朕失望;青皇,倘若朕有不測,洺兒托付於你,記得朕和你說過的話……”
就這樣,遭遇不測的豔帝突然的駕崩,舉國上下同喪。
蓋棺論定的前一夜,君天宇獨自來到靈堂中,拔下了一縷青絲係在她的發絲上,陪她坐到了天亮。
下葬完豔帝後,君天宇才正式登基,第一件事是罷黜先帝的青皇,立自己的大兒子君天楓為太子。眾侍衛進了青皇的寢宮中,想抓人,卻已經找不見青皇的身影,也不見大皇子君月洺的身影……
知道君天宇不會放過自己和孩子的習若裔,早就離開了皇宮。
豔帝的陵前,習若裔一手抱著已經牙牙學語中的君月洺,一手撫摸著那墓碑上,短短數行字,隻有著二十五年的歲月記載,哀慟不絕。
“月月,這一輩子,我會照顧好孩子,也會聽你的話,好好生活下去。你安眠吧,下一世,我們再相見。別忘了……我們的誓言。”
眼中泛出了隱隱的淚花,抱緊了手中的君月洺:月月,這一生,我會將你銘記在心。帶著豔帝私下留他與孩子的百萬金銀,一路散了大部分金銀與窮人,隻留了些許在身邊,出了京都城……
而倆個月後,絮妃在牢中生下了君天宇的女兒,取名為君月顏。之後,絮妃就被罰入了冷宮,孩子交由芬妃撫養。在冷宮盼望著君天宇會回心轉意,原諒她的絮妃,一日又一日過了幾年,無望的她最終發了瘋。
自感難得君天宇信任的遠明公主接到自己師傅的傳信,當機立斷,不願再停留於宮中,向君天宇以身子不好的理由,請辭還鄉。回到了靈山的黑衣道長那兒,與久等她十多年的師兄重逢,二人喜結了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