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願意看著悠月國陷入水生火熱中?”
“不。”他抬起頭來,看著眼前已經比倆三個月前瘦下去一圈的人兒,一字一言的說:“是想看看你沒了我的輔佐,怎麼痛苦的死去。”
“哥哥真殘忍。”她淡定的笑了一笑。
“彼此彼此。”
“怎麼才肯幫我呢?”她坐在了他麵前,托起腮幫看著他,唇角露出一絲微笑:“說說條件,興許我一高興就答應了。你幫我,我放你,咱們互不相欠。”
君天宇丟下手中的畫,再次抬頭與她對峙眼神。她不是很清楚他想要的,這個時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不會輕易答應她,就算悠月國有難,行軍打仗本就是極為冒險的事,上一次是為了她,這一次,他不會再那麼傻。最無恥的是,她還一副天真的期待他的模樣……
“這是你自己出宮惹的麻煩,自己負責。”他莫名的發了通火。
“不,不是楚曦,楚曦已經被他兄弟徹王殺了,如今白雲國的國主是徹王。徹王對我悠月國有仇,又想在登基之後有番作為,所以才對我悠月……哥哥,幫幫我吧?”她說的很天真,的確有些厚顏無恥的味道了。不過國戰之時,哪還顧得上什麼無恥不無恥。
“滾!去找你的男人,別來煩我!”君天宇惱怒的罵道,恨她這個時候才想得到他,簡直心如冰霜,比他還惡毒。
“若裔已經在東北邊戰場了,可西北那邊又有一撥,來勢洶洶,他來不及趕過去的。哥哥很清楚,西北靠著我們近啊,到時候,大軍攻進,連我,連這宮廷,連哥哥,楓兒,絮……好多人都不複存在了,哥哥想看見這種結局?”她直接挑明利害關係。
沉凝了許久之後,君天宇站起來背過身子,踱步道:“我不去,除非青皇的位置是我的。”
“這個已經給了我的夫君,選其他的吧,哥哥……”
“我說了,除非這個。”他不會再讓一步,到手機會絕不會輕易放手。
倆人僵持著,一聲不吭。
豔帝玩弄起桌上的黑白棋子,想了很久,幽然說道:“那我納了哥哥,封你為什麼皇呢?天皇?宇皇?君皇?嗬嗬……不管封什麼皇,也是冷宮裏呆著的人兒,你願意嗎?”
“君豔豔——”他惱怒起來。
“天宇,我若是你,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的,能出去了,不是嗎?”她丟下了棋子,轉過身子認真的看著他。
君天宇冷靜下來,心想既然能進牢裏求他了,必定是朝廷派不出人了。與其說是個機會,不如說是反咬的絕佳機會。哼笑了起來:“行,不做青皇可以,用你的身體來換。就這倆個選擇,沒得商量。”
這個條件她早就想到了,意料之中。
很平靜的望著他的背影,驀地,滑出一句:“好,反正我身子就不幹淨,不知碰過多少男人,多你一個又何妨?用我的身子換你出戰,沒什麼大不了的。”
君天宇轉過身,怒目而視。她竟然是這樣輕浮的口氣,當初死死咬住身子不放,說什麼守孝三年,大婚之前不要,給她餘地,全是狗屁!是故意折磨他的而已?可笑當初他還為她這份執著而感動,寧願壓抑自己也苦守她的堅持,原來是不過是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