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侍衛湧出,紛紛圍住習若裔與豔帝,欲搶他們手中的孩子,隻聽豔帝大罵一聲:“君天宇,你這蠢貨。別想我回去冊封什麼大皇子了!”
說著,主動抱著楓兒到了君天宇跟前一塞,轉頭氣惱的走了。
君天宇頓了一頓,眉頭緊蹙,靈光一閃,有些後悔之意,便讓眾人退下。
“若裔,走,不要跟他這個傻瓜費口舌了,冊封什麼冊封,你不介意,我還介意。楓兒長大了要像他,我打死也不封什麼太子……”豔帝拉著習若裔,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月月,這是大事,不能兒戲。”習若裔認真的說。
“我不兒戲,他兒戲,不管他,走!!”
君天宇沒料到這麼一出,稍加疑慮,並未直接下定奪。
前頭那倆道身影消失在眼前,君天宇歎出一口氣,至少他奪回了兒子。
“義父??”他的兒子喊道。
“楓兒,從今日起,叫我爹!我是你爹。”
君天楓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心裏小小的有著驚喜,咯咯的笑起來:“那我有爹也有娘了!”
“楓兒想不想爹和娘?”
“想,娘不要我?為什麼走了?”
“不是,爹和娘都要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楓兒想不想一輩子和爹還有娘在一起?”
“嗯。”君天楓猛地點了點頭。
君天宇將小楓兒的頭放在懷中,沉思下去。
君天宇在家冥想苦思數日,恨現在起兵謀反,力量不足,勝算太小。當初他真不該頭腦發熱的,輕易送出那些兵權。隻有再等一段時日,兵力重新增強起來,再下手了。
滿腹心事的他走在院中,幾道響亮的玩鬧聲傳入了耳朵。他抬頭望去,隻見他五歲大的兒子君天楓蒙著眼睛,正和幾個伺候的丫鬟們玩著捉迷藏的遊戲。
看到這一幕的他,腦中浮現起當年第一次遇見君豔豔的情形:麵紗下那個天真又無知,還有著稚氣味道的她,一臉平凡,隻有那雙動人心魄的勾魂眸子,微微挑起了他的注意……
那時的他看的有些失神,很快目光碰觸到其他不起眼的地方,醒了過來。漸漸與她熟悉了,才發覺她單純的有些發傻。一味的聽憑他的甜言蜜語哄騙,絲毫沒察覺他的真實心思。可憐的人兒,除了一雙眼,一排玉齒,一頭絢麗的頭發,再難以入他的眼。如果隻是這樣倒罷了,可惜骨子裏又流淌著懦弱的血液,膽怯,害羞,安於現狀。這樣的人,繼承王位又能做什麼,或者說能為這個國家做什麼,隻會任人擺布,毫無魄力可言。整個皇族,隻有他有這份心和這份能耐占住這個位置,所以不管花多大代價,他都要坐上皇位。偏偏那該死的文帝怕他搶去了光輝,遲遲不答應將女兒嫁給他。逼的他想出讓她失身在先,自己守護在後的手段,以後即使不和之時還可以有反咬的資本。因為……他實在無法喜歡那樣的她。可他沒想到,死咬住權力不放的文帝還是不肯答應婚事,最終他一怒之下,不顧一切的動了殺機……
“啊!”
耳邊一道驚呼,君天宇的神思被拉了回頭,隻見小楓兒腳絆石頭,差點要摔下去,幸好一名婢女眼疾手快的跪地抱住才免於不幸。
那名婢女看起來麵善,安慰幾句後,有些驚魂的小楓兒很快就沒事。
君天宇走了過去,從婢女手中抱起了楓兒,轉頭問那名婢女的名字。
“回王爺,奴婢喚作萍萍。”婢女恭敬的欠身。
“萍萍?以後,小少爺的起居飲食由你全權負責。先帶其他人下去吧。”
“是,奴婢遵命。”
君天宇獨自抱著小楓兒,斥責這個好不容易見到的兒子太頑皮。
“皮一點好,小時候太乖的,長大會受欺負。小時候不安分的,長大才有出息。”小楓兒頂嘴道。
“一派胡言,誰跟你講的!!看看你娘小時候多乖,現在精明又狡詐,哪裏不出息了?!”
“就是娘說的!”
“……”緘默的左政王的目光迷離起來,他的豔豔,很痛恨別人欺負過她吧。如果她真的知道是他故意設計害她失身,謀殺她,那後果不堪設想。但願,她並沒有知道那件事……
“爹,你看娘給的。好不好看?不過好重哦。”小楓兒喜滋滋的從脖子裏掏出一塊精良高雅的皇家玉墜。
“嗯?”
君天宇拿起那塊玉墜放在手中,仔細看了起來,一塊無暇美玉,刻著“悠月龍子”這幾個字樣。
“娘以前親手給我帶的,不許我弄丟了,說很重要……爹,什麼叫很重要?為什麼不許我去見娘?我想娘!”
“楓兒……爹讓你去娘那兒住幾天,好不好?”
小楓兒雀躍的點頭,讓君天宇寵溺的抱在懷裏,咯咯的笑開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