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寒——慕北寒——”韓真想要把他托起來,可是身上的人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
“喲,怎麼這麼不經打,還沒怎麼著呢就掛啦!”幾個打手說著就圍了上來。
韓真把慕北寒抱在懷裏,早已哭成了淚人,哪裏還在意他們。
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聲槍聲,打手們紛紛退後,向著槍聲的方向跑過去。
一分鍾後,湯森帶著幾個人跑了過來。
“國主——少夫人——”
“湯森。”韓真哭著喊道。“國主他受傷了。”
湯森和幾個人走過去,把慕北寒抬起頭,眾人的手電光中,他們看到慕北寒腦後的頭發已經被血凝固住了。
立刻撥通120急救電話,湯森背起慕北寒就往巷子另一頭跑去。
韓真緊緊的跟在後麵。
醫院裏,慕北寒背推進了急救室。
韓真懊惱極了,好端端的幹嘛出來尋找記憶啊!如果沒有來這一趟,慕北寒也不會受傷。怎麼辦?
丁曉禾也是一臉焦急的等在急救室的門口,她怨恨的看著韓真。原本她跟國主已經回了美國的,都是這個女人。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一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了。
一群人立刻迎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
“暫時沒有危險,不過,我們發現他頭部曾經做過手術,而且是一個很大的手術,所以,還需要觀察,最好是能到他做手術的醫院去。”
湯森立刻接話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專機,病人這個情況能坐飛機嗎?”
醫生點點頭:“可以的。”
“好的,謝謝你,醫生。”湯森說完,就轉身安排專機去了。
又一個小時後,救護車呼嘯著向機場駛去。
辦理了簡單的手術後,一行人終於坐上了回B市的專機。
慕北寒手上打著點滴,韓真和丁曉禾一直坐在他的床邊。此刻,周圍沒有別人,丁曉禾氣憤的說:“真姐,這次的事情我覺的都怪你,如果你不提什麼尋找記憶,國主也不會再次受傷。你知道,國主的頭部是不能受傷的嗎?”
韓真自知這次全是因為她,便沒有說話,她現在一顆心全在慕北寒身上。她在心裏祈求老天爺,隻要慕北寒能好好的醒過來,沒有記憶也沒關係,她隻要他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行,她隻要知道他好好的就行,其他的,她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
幾個小時後,飛機穩穩的降落在B市的機場,喬治已經帶著救護車等候在此,慕北寒一下飛機就被救護車接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喬治又給慕北寒做了詳細檢查,隻有輕微的腦震蕩,其他的一切正常。
病房裏,韓真忍不住問道:“喬治,既然沒有大事,為什麼還不醒呢?”
喬治看了看床上陷入昏睡中的國主,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吧!”
聽到喬治這樣說,韓真也隻能默默的等了。
這時,湯森走過來,對韓真說道:“少夫人,現在天都亮了,你一夜沒睡,還是去睡一會兒吧。”
韓真搖搖頭,“我不困,我要等他醒過來。”
“少夫人……”湯森還想說什麼,但被喬治攔住了。
“算了,讓少夫人留在這兒吧!”喬治說完,對韓真說:“少夫人,那你留下來陪著國主,有事按鈴。”
韓真點點頭,“好的,你們也忙了一晚上,回去休息吧”
於是,喬治拉著湯森,叫上丁曉禾離開了病房。
“喬治,湯森,你們去吧,我坐在這裏等。”丁曉禾在門口的長凳子上坐了下來。
“曉禾,你不累嗎?”
“我不累。”丁曉禾倔強的說:“我要在這裏等國主醒過來。”
喬治和湯森互相看了看,丁曉禾對國主的感情他們也是知道的,畢竟這一年來,都是她在一心一意的照顧著國主,對國主產生了感情也是人之常情。
丁曉禾這是要讓他們知道,她韓真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不就是不睡覺坐在這裏等嗎?誰不會呀!
喬治忍不住說:“那你進去等好了,這裏……”
湯森拽了拽喬治的胳膊,說道:“算了,我們去買點早餐過來吧!大家一起等好了。”
喬治看看他,點點頭。
於是,喬治和湯森也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到外麵買了早餐,和丁曉禾一起坐在病房外麵等了起來。
慕北寒睡的很沉,韓真把他的手從被子裏麵拿出來,攤開想要放到自己的臉上,卻在他手心裏看到了一個用刀劃出來的“真”字。
她整個人都驚住了。從按一道道傷痕來看,這應該是很久以前就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