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憶柔冷聲笑了笑,隨後大手一揮,藍色的玄光將已經癲狂的林音包圍,她那充滿溫柔磁性的聲音在林音的耳邊響起,“林音,你想去陪公主嗎?”
此時的林音已經癲狂,她空洞的雙目終於有了一絲溫潤,她點了點頭,隨即眼淚流了下來。
一旁的唐憐使勁的搖頭,她哭著叫喊道:“娘,你別走啊……你走了小憐怎麼辦?小憐什麼都不想要了,什麼權勢,什麼金錢,什麼美男,小憐都不想要了,小憐隻想要娘親你陪在小憐身邊,娘親你別走……”她的哭聲撕心裂肺,但是卻無法引起唐憶柔的一絲悲憫。
當初,她也是這樣求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她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著,伸手抱住林音的大腿,哭著求她找大夫給自己的娘親看病。但是林音卻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隨後一腳把她踹開,還用手拂了拂腿上的灰塵,好似唐憶柔是什麼讓人惡心的大蟲一般。
林音,唐憐,當初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傷害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們今日的下場,而不是到今日了才來懺悔,那樣會讓我覺得惡心!
唐憶柔冷聲笑了笑,手中發力,正準備將林音碎屍萬段,卻感覺到一陣墨玄的力量襲來,她下意識地收了力量,躲避到一邊。她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幾步,隻見唐銘的身影出現在唐憶柔的麵前。
唐憶柔皺了皺眉頭,看著唐銘不語,她想好了,要是唐銘插手不讓她殺了林音為母親報仇的話,她便脫離唐家,從此,她便叫柳憶柔,與唐家永無瓜葛。
唐銘看了看林音,隨後看了看唐憶柔,皺著眉頭說道:“憶柔你怎麼可如此對待林音,她好歹也是你的三姨娘啊!”
果不其然。
唐憶柔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看著唐銘冷聲說道:“唐銘,若你非要插手這件事的話,那麼,從此以後我唐憶柔改名為柳憶柔,且,與唐家永無瓜葛,而你再也不是我的爹爹!”
唐銘為之一顫,隨後用食指指著唐憶柔,吼道:“你!你滾!”唐銘乃是堂堂大將軍,開國功臣,就連皇上在他麵前都要讓他幾分,曾何幾時受到這樣的待遇過。
唐憶柔冷笑了一聲,然後看著唐銘,說道:“唐銘,你會後悔的。”話罷,她扭頭看著癲狂的林音以及哭成淚人的唐憐,冷笑著說道:“你們最好留著性命等著我來報仇,不然的話,你們就算死,我也會把你們的墳墓挖出來,把你們的屍體像當初娘親那樣,丟進火化場火化,然後將你們的骨灰給狗吃。”
就在此時,韓江秋從門口走了進來,冰冷的聲音自他口中說出,“憶柔,你亂說什麼呢,狗可是我最喜歡的動物了,你怎麼可以將這種人的骨灰給狗吃?你這不是侮辱狗狗麼?”
唐憶柔聞言,扭頭望去,黑色長發被鬆鬆的綰起,黑曜般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紅潤的櫻桃小口。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櫻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唐憶柔挑了挑眉,旋即迎了上去,她伸手挽住韓江秋的胳膊,然後看著唐銘冷聲說道:“恩,我會對狗狗道歉的。”她的笑容妖媚而又冷豔,那種挑釁的眼神似是在哪裏看見過。唐銘愣了愣,腦海中柳嫣柔的畫麵越發清晰。
嫣柔……柳嫣柔……
唐銘那渾濁的眼睛忽然有些濕潤,他看著唐憶柔不語。唐憶柔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旋即冷笑著出聲,“唐將軍,你這樣看著我幹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唐將軍的四姨娘呢。”
她笑著將唐銘的痛楚戳了出來,唐銘猛地抬頭瞪著唐憶柔,吼道:“你滾!”
唐憶柔笑了笑,旋即對身邊的韓江秋嬌嗔道:“江秋,你看人家都趕我走了,我好怕怕哦,感覺他會對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