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時睜大眼睛,咬牙對著男人身邊的人說道:“李瑾詩,你真以為蘇家會發現不了?要是真對我下手,你根本逃不了了。”

站在梁錦時麵前地人正是李瑾詩,她不在乎地挑起頭發:“你真當我傻呀,難道不會給自己留退路。再說了,現在蘇清彥根本不知所蹤,誰還能救你?”

這一切都是麵前這對人安排好的,梁錦時看著麵前的男人,忍著疼不甘心地問他:“商符離,我沒想到你竟然包藏禍心!”

商符離已經戴好了橡膠手套,從背後的急救箱裏拿出一個注射器。

梁錦時捂住劇痛的肚子,眼神死死盯住商符離的手,也許下一秒這雙手會結束她的生命。

梁錦時悄悄退後,緩緩站起來:“商符離,不管之前你抱著什麼目的接近我,現在殺了我你真的沒有考慮過風險嗎?之前要殺我的機會多了去,何必挑在蘇家隻有我的時候動手,我一出事自然會引起各方關注。”

商符離的手一頓,見此情況,站在身後的李瑾詩氣急敗壞:“別聽她的話,現在她已經知道我們了,不滅她口,我們沒有活路的!”

麵前的梁錦時已經冷汗滿頭,目光裏露出哀求。

商符離看向李瑾詩,依舊是溫和的語氣:“你要的是蘇家少夫人的位置,何必直接看著梁錦時死,以後晚上做噩夢我一個人就夠了。”

話說到最後聽著像是句情話,李瑾詩語氣鬆動一些,但是想弄死梁錦時的心思可沒減弱半分。

“我就是看梁錦時怎麼痛苦的死掉,看著她苦苦哀求我的樣子。”李瑾詩咬牙切齒。

趴在地上的梁錦時想不通,為什麼李瑾詩非得她死,少夫人的位置至於置人死地?

梁錦時永遠也不會明白惡意也許就是來自極小的事中。

兩邊僵持不下,商符離終於冷硬道:“瑾詩,我讓你走你就走,別再讓我重複第三遍。”

說完,他手裏的注射器裏開始注入藥水。

李瑾詩有些怵商符離手裏的藥水,抿抿嘴終於說:“那好,我在外頭等你。”

隔了差不多半小時,等在門外的李瑾詩耐心磨盡,正要進去時看到邊往外走邊脫手套的商符離。

“怎麼樣?她死了嗎?”李瑾詩湊上前。

商符離淡淡地笑:“我看著她斷氣的,走吧。”

李瑾詩懷疑地回頭看,終於猶豫著和商符離離開。

在兩人離去後很長一段時間後,有夥穿著黑衣的男人神色匆匆來到這裏。

“夫人應該就在這裏,大家謹慎點,別傷著了夫人。”領頭的林森對著身後的黑衣保鏢們囑咐道。

眾人魚貫而入進到廢棄工廠裏,正中央有個女子背對著他們躺在地上,濃密的黑發如墨般散開在地麵上。

林森驚慌地幾步跑上前,把女子的身體轉過來喊道:“夫人,你怎麼樣……”

看到懷裏的女人臉後,林森愣怔。

他懷中赫然是李瑾詩的臉,這怎麼會是李瑾詩?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當時李瑾詩跟著商符離走後,越想越不對,忽然一個轉身便跑進倉庫裏。

裏麵沒有一個人,李瑾詩對著追進來的商符離問道:“梁錦時呢?她人呢?”

“我已經處理掉了,怎麼可能就這樣直接把她扔在這裏,引人懷疑。”商符離還是很耐心地解釋道。

李瑾詩自然不信,她懷疑地盯著商符離,語氣咄咄逼人:“商符離,你該不是真看上那個賤人了,想著偷偷藏起來,真是沒想到她魅力還那麼高啊!”

對麵一直微笑看著李瑾詩的商符離,猛地掐住李瑾詩的脖子,唇邊的笑也變得十分詭異。

“李瑾詩,別自作聰明,知道太多不會有好下場的。”

被掐得臉色發紫的李瑾詩狠狠抓撓商符離的小臂:“商符離,你個小人竟然背叛我……”

李瑾詩最後的話隨著落地聲湮滅在這偌大的倉庫裏,商符離冷漠地瞥眼昏死過去的李瑾詩,轉身去了一個地方。

商符離將暈過去的梁錦時抱著,上了停在外頭的車,一路絕塵而去。

林森自然不知道李瑾詩和商符離鬧掰的事,現在找到夫人才是當務之急。

至於李瑾詩,林森將她交給一個手下,吩咐道:“帶她去看醫生,等她醒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轉頭林森給人打電話彙報情況。

矗立在北市市中心最高樓的辦公室裏,一位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冷眼俯瞰這座城市。

身後有個中年男人戰戰兢兢,拿袖子不停擦臉上冒出的汗,小心翼翼地說:“那個,蘇總……”

一陣鈴聲打斷他的話,窗前的男人微抬手,便有黑衣保鏢遞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