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戰速決(2 / 2)

阮酥略一思索,目光冷冷地落在祁清平的臉上。

“我們走!”

無為寺山門,一輛車身上繪著一品女史青色鸞鳥標誌的馬車緩緩駛出,與它並排的,還有另外兩輛車,均是雕廊畫壁,極其華麗,不知是哪幾位夫人貴女的車架。

也不上前詢問,祁澈微微眯眼,對身邊人做了個上的動作!一時間,無數流箭從四麵八方破空而來,萬箭齊發,均是對著馬車方向!馬兒受驚狂奔,車夫也嚇了一大跳,猛然調轉車頭便慌不擇路逃離,可惜對方來勢凶猛,不過須臾時間,三輛車的馬兒便被紮成了個刺蝟,隨著它們頹然倒地馬車也順勢在路上翻了一個轉,而有一架車更是當場碎裂。

祁澈皺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對,果然,等左右侍衛撈起車簾,驀然發現三輛車竟都是空的!

“給我仔細地搜,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

他正下完命令,便有侍衛前來稟報。

“六皇子,寺後山道上發現了阮酥的蹤跡!”

果然如此!阮酥,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祁澈唇邊露出一個詭魅的笑,他就知道阮酥狡猾,是以安排完阻殺祁澈的人馬後,即刻便調撥人手搜尋阮酥的下落,可是她卻在小佛堂中消失無蹤,連帶祁清平與祁清悅也下落不明。

麵對驚惶的文武百官,祁澈隻道法事中混入了竹山教異徒,前來捉拿。因之前皇城司高調地拿下了十個企圖破壞饒皇後法事的逆賊,朝臣們也沒有多少懷疑。可是把無為寺翻了個遍,卻還是沒有阮酥的影子,就在這時候,有人在羅漢堂看見她上了馬車,隨後山門處繪著一品女史標記的馬車出現了,雖然直覺有詐,不過祁澈還是決定去看看,事實上確實如他所料,這不過是阮酥的一個障眼法。

順著無為寺後麵的山道崎嶇而上,祁澈一眼便看到了被眾多皇城司的高手護送的阮酥主仆。或許是為了方便前行,她選擇與一個丫鬟共騎一匹馬,寒風呼嘯,吹得她的發絲四處亂揚,襯著那張比冰霜還要冷寒三分的臉,竟讓祁澈心底短暫湧起一絲憐惜。但見他薄唇一抿,一個“殺”字便已含笑利落吐出。

士兵們飛身上前,皇城司高手拚命阻隔,雙方很快就廝殺在一塊。這一次祁澈準備可謂充分,他帶的人比起皇城司也不遑多讓,加之人多勢眾,不多一會,便見阮酥一方露出破障,看到有幾個殺手已經朝寶弦撲去,有人驚呼。

“快帶小姐走!”

那個與阮酥同騎一乘的丫鬟揚起馬鞭,瘋狂地打馬朝山後飛奔,這丫頭馬術極好,眼見她們的距離越來越遠,祁澈眯眼。

“取本王的弓來--”

弦鬆,箭落,隨著一聲慘叫,那支箭準確無誤地射入了馬上人的後背。

“小姐--”

阮酥身體一晃,便要從馬上跌落,那丫頭一個伸手便把她強拉上了馬背,皇城司的人聽聞,也不再戀戰,朝阮酥奔來。

“給我追--”

而此時的無為寺,見祁澈和淮陽王的人馬已經離開寺院,能做主的貴人已一個不剩,主持沉海也不敢再讓朝臣們逗留,以免繼續生出事端。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陸續離開山寺,與來時的儀仗齊整不同,這一路多少帶了些許倉皇,可誰也顧不上計較,拚命地往京城方向前行。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雪,雪沫子和著呼呼北風席卷而下,使這陰寒的天氣更帶上了一抹灰色。

眾人都不知道方才寺中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隱隱明白這京城局勢隻怕也要和天氣一般變幻了!果然才行至半道,便看到一路血跡沿路而下,而再往前,竟是七王祁宣夫婦所乘的馬車,車身破敗,觸目便是那不容忽略的大片血跡。此時已有士兵守在車旁,旁邊停著兩口黑漆棺材,似乎剛剛入殮。

所有路過的朝臣車馬不由停下,皆是難掩驚懼。車上的女眷們隻掀簾看了一下便嚇得不敢抬眼,接連有人下車走過去。

“怎麼回事?”

聽清緣由,大家更是形色各異。目送祁宣夫婦的棺木往無為寺方向走遠時,眾人這才陸續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又行數裏,眼看京城城門近在遲遲,忽然一列輕騎向這邊衝來,眾人連忙回避。

隻見當前的人提著一個用布巾包裹的東西高舉過頭頂。

“逆賊阮酥襲殺七王七王妃,殘害淮陽王妃,已被六王斬下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