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呢?(2 / 3)

阮酥嗤笑一聲,卻沒有順著接下去。

“可是一個滿嘴假話的鬼,我卻不怎麼想要呢。”

文錦笑得妖嬈,從榻邊小幾膽瓶中抽出一支迎春,湊向阮酥。

“假亦真時真亦假,人生苦短,妻主何必那麼較真?”

阮酥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觸碰。

“吏部尚書的小女兒淩雪旋,國公府嫡女常行芝,太子府裏的側妃……徐嬰子,這些人,都對你情有獨鍾啊!如果男子也有頭銜,文錦你可算做是花魁了吧?”

“文錦若是花魁,如今也隻屬於妻主一人。”他又露出那顛倒眾生的笑。

“況且,太子府側妃乃是符玉,並非那勞什子徐嬰子。”

“是嗎?”阮酥眨眼,“既然都是相好,那日在我大哥的婚禮上,何必那麼見外呢?”

聞言,文錦聲音霎時變得黯啞低沉,他注視著阮酥,眼神迷離。

“原來妻主對我這般上心,真是讓奴受寵若驚,就不知何時才招文錦……侍寢呢?”

此等表情,莫說是放在男人身上,便是換做一個尋常女子,做出來也是別扭尷尬,偏生眼前人雖頂著一張平淡的眼,還是散發出銷魂姿態,果真是尤物!

可惜,再美不過白骨皮相,紅粉骷髏……阮酥心中一笑,默默地搖了搖頭。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冷嗬打破了兩人的思緒,阮酥方回頭,便看到空中玄影一閃,一個人已破窗而入,隻霎那便掠到兩人麵前,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文錦渾身一震便瞬間不能動作,那勾人的妖媚笑容也古怪地凝在臉上,霎是好笑。

“不要理他!”

似乎知道阮酥接下來的話,玄洛當先便堵住了她提問。也不問當事人的意願,很自然地便拉起了她的手,向外走去。

“有什麼話便當麵問我,自己下去找一圈,不嫌累麼?”

阮酥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說自己讓寶笙調查他與德元長公主的交易一事。

“之前不是詢問過師兄,但是你又不說……”

見她臉色有些不好,玄洛卻忽地笑了,這一笑如三月春風,在見識了文錦那番膩味的姿態後,簡直清爽至極。

“怎麼?是在擔心我?”

阮酥收回恍惚的視線,“……總歸是因我的事勞你被德元利用,到底……”

一根手指封住了她的唇,玄洛微微低下頭,不容眼前人眼神逃開。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見外?”

四目相對,被如此漂亮的眼睛注視,阮酥心中有些亂了章法,熏然間竟有些陶醉。禍水!簡直是禍水!阮酥心頭亂跳,覺得越發不自在,想移開卻又偏生……膠住不動。她暗恨自己被美色所惑,看那個始作俑者還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眉眼中仿佛還帶了一絲捉黠,不由羞怒。

“你那樣看著我幹什麼?”

“多看看,免得未來娘子被路邊的阿貓阿狗騙去!”

聲音中帶了一絲揶揄,阮酥瞬間紅到耳根,料想自己與文錦周旋的一幕已盡數落入他眼。

“我那是幹正事!”

話畢,又暗自惱怒,自己何須向他解釋,倒顯得此地無銀似的,再說……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

如此一想,阮酥又陷入了糾結,自玄洛對自己表達心意後,她一直在掙紮苦熬。她不排斥玄洛,且對他似乎還產生了些許的……男女之情,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就能順其自然與他成親。經曆了前世的背叛,阮酥已對那個虛幻的名分儀式徹底絕望……於是乎在得知阮家與印墨寒之間的協議後,還有了種自暴自棄的不聞不問,至少--或者說表麵上她想借玄洛的手將此事擺平,然潛意識裏何曾不是也期望玄洛有所察覺,進而他們之間的事也當做沒有發生,他還是她的師兄,雖然內心有悸動,不過彼此相伴保持距離便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