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趕來時被我現在的情況嚇了一跳,我沒多跟她解釋,告訴她池越將銬子的鑰匙放在抽屜裏。
她拿了鑰匙立刻將我放了。
我顧不上收拾自己,隨意套了件衣服就跟她往皇都趕去。
一路上素素問了很多關於我最近的情況,我沒說話,隻是用手撫摸著小腹。
素素看著我這副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到了皇都後,素素領著我去了包廂,竟然是我第一次見到池越時的V9。
恍若隔世一般,尤其是當我推開包廂的門,看到池越坐在暗影當中自飲自酌,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阿越。”我張口叫著他的名字,怎奈包廂裏的聲音太大,別說池越聽不清了,就連我自己都聽得不真切。
我攥緊了雙手,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終究邁步走了進去。
剛進去,一雙淩厲的眼睛便看向了我。
意識到對方的視線後我下意識朝那邊看去,赫然看到了曾寒。
他怎麼也在……
“喲,稀客啊!”曾寒一看到我忍不住開口打趣起來,隨即他讓包廂裏的小姐都出去了。
音樂停了,燈光打亮了。
偌大的包廂裏就剩下我、池越還有曾寒三人。
而池越對於我的出現沒有絲毫的驚訝。
他慵懶地靠著沙發,半眯著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向我這邊多看一眼。
曾寒端著酒杯上來就攬住了我的肩膀,我本能地要掙脫,卻被他越抱越緊。
“曾老板,你放手!”我出言警告道,目光直接投向池越。
他這時已經抬頭朝我這邊看來,目光對向我的時候,他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與他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露出這樣的笑容來。
那是一種不屑,一種嘲弄,一種對我的不在乎。
“池越,你這就不夠意思啊,早知道咱們的寧小姐會來,我還叫那些女人做什麼?誰不知道咱們的寧溪寧小姐是你心尖上的人啊。你怎麼還舍得把她叫來?”曾寒強行摟著我朝池越跟前走去,然後一把將我摁坐在了池越的身邊。
池越雙臂展開,懶懶地搭在了沙發兩側,卻故意與我保持一段距離。
我被曾寒禁錮在懷中沒有半點逃開的機會。
這時池越說,“你不是喜歡她嗎?正好這破鞋我也穿膩了,你要是不嫌髒你可以穿走。”
池越毫不留情地說出了這番話,目光自從我身上匆匆而過,留給我的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眼神。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他,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甚至還要將我拱手讓給曾寒。
“池越,你真的要這麼做?”我張了張口,心頭滿是酸澀。
池越端起酒杯,隔著透明了玻璃杯,他嗤聲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你就要把我給曾寒?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也會找機會把我送給他?”我大約已經猜到了什麼,從他人認清我開始的那一刻,我跟他之間就不可能再從頭開始了。
“曾老板,你自便。”池越仰頭,一口灌掉了紅酒,順手摔了玻璃杯直接起身離開了。
然而就在他朝門口走去時,曾寒卻叫住了他,“池越,我憑什麼相信你?”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池越停下了腳步。
他冷哼,語氣中滿是不屑,“信不信由你,況且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
“哈哈……從前喬嫣跟我說,你這種人要麼情深一往,要麼絕情絕義。從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曾寒話音剛落,他含了一口紅酒,然後猛地捧住了我的臉吻了下去。
濃烈的酒水從他的口中渡到了我的口中,嗆得我直接咳嗽了起來。
然而我越是在曾寒麵前表現出無力,他就越痛快。
仿佛他將之前從池越、從我身上得到的屈辱一下子都釋放了出來。
此刻的曾寒仿佛瘋了一樣,他粗暴地將我壓在了沙發上,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
然而發生的一切一切池越都置若罔聞。
他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卻從兜裏掏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池越,池越……”我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哀求他救我。
可他就是不理睬我,甚至連回頭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池越、池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
我不知道自己叫了他多少遍,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抽完了煙,看著他抬腳碾滅香煙,看著他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包廂,我的心驟然死去。
原來,我以為隻要跟他解除誤會,我們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可現在呢,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