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萬灌了一碗酒，有些無語地說道。
“我這不是經常跟死人打交道嘛，久而久之，身上就沾染了不少死氣，怎麼也去不掉，青鳳和青曦兩個人對死氣極為敏感，我稍微抱一下，就嫌我身上臭，我不管洗多少次澡，青鳳還是說我臭，不是我不想，是她不想啊，至於青曦，她還是個孩子，我不想自己的氣息影響到她，結果在青鳳這個婆娘眼中，成了我疏遠她們了。”
“難怪……難怪……”
蘇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難怪商言會說胡金萬身上會有死氣，原來是幹摸金校尉的活了。
“青曦一天天長大，青鳳又不待見我，我回來的間隔才漸漸變大，但我每次帶回來的寶貝，像一些書啊，畫啊，雜學啊，丹藥啊，仙晶啊什麼的，都交給青鳳了，你不信咱們一會去問她。”
“原來是這樣，那這事青鳳確實也有問題，夫妻之間嘛，床頭打架床尾合，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說開就好，這樣吧，等會我跟你過去一趟，大家當麵說清，我也說青鳳兩句。”
蘇凡一副公證人的模樣，讓胡金萬頗為感動。
“至於你身上的死氣……你讓我看看。”
蘇凡站起身，慢慢走到胡金萬身邊。
“凡哥……你幹嘛？”
胡金萬有些尷尬地說道。
“沒事，你別動。”
蘇凡俯身靠近胡金萬的肩頭，果然感覺到了一股的淡淡的氣味。
雖然不濃烈，但確實有一股臭味。
“還真有點臭，你有沒有試過香氛之類的東西？”
蘇凡重新回到座位，隨口問道。
“用過……但是效果不大，氣味夾雜在一起，又香又臭，更難聞了，而且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喜歡用香氛。”
胡金萬解釋道。
“也是……混合味道確實更難聞，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呢？”
就在蘇凡冥思苦想地時候，龍汶雪說話了。
“蘇凡，這個人身上好像不是單純的臭味。”
“啊？那是什麼。”
蘇凡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屍臭。”
“……”
蘇凡有些無語。
“當然是屍臭了，老.胡他經常翻死人堆，不是屍臭還是是什麼？”
“你沒懂我的意思。”
龍汶雪的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身上的屍臭味不太正常。”
“我看你是想多了吧。”
蘇凡撇了撇嘴，有些無奈地傳音道。
“行了，我會注意的，多謝你的提醒。”
“哼！”
龍汶雪顯然有些不開心，哼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凡哥，你也不用多慮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這是什麼話？自家兄弟的，我……”
蘇凡剛想說什麼，一個清脆的叫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老爹！”
聽到這聲音，胡金萬的身子頓時一僵，隨後不由得顫抖起來。
蘇凡轉頭看去，立馬看了一人。
正是胡青曦。
“青曦，你怎麼來了？”
胡金萬站起身，嘴唇微微顫抖，他上前一步，緩緩說道，想要伸手，又似乎害怕什麼，飛快地收了回來。
“娘說你回來了，我剛剛跟師叔從外麵回來，才知道。”
胡青曦一個小跑，飛快地衝進了院子，跑到了胡金萬身邊。
“青曦，你……”
胡金萬剛想說什麼，胡青曦一個飛身，就撲到了胡金萬的懷裏。
“爹，你可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