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他大力的開始撞門、踹門。
他大概是真的心亂了,要不然,為什麼不去找備用鑰匙,或者是叫人拿備用鑰匙。
此刻就是什麼都顧不上了,下意識的就采用了蠻力來解決問題。
好在隨著"哐"的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
他連氣都沒有喘的,就衝了進去,觸目而見的卻是……她躺在一片血泊中的畫麵。
手腕上流出的殷紅鮮血跟地麵上的水跡混合,觸目驚心的讓人一眼隻看到了紅色。
那"滴滴"的水聲,是水龍頭沒有擰緊發出來的。
她的身上,還穿著回來時的那件衣服。
唇色蒼白如紙。
沈雲赫的大腦"嗡"的一下子,就變得空白。
兩三秒的時間後,才反應過來,兩步上前,單膝跪在地上,將她抱在懷裏,她很輕,他幾乎是沒有用什麼力氣,就把人給抱了起來。
"蘇青顏,我不準你死,你給我聽到沒有?!"
"我不準你死!"
他言語霸道而強勢,可聽到動靜前來的傭人卻看到,沈老板的手臂都是顫抖的。顫抖的抱著渾身是血的女人。
蘇青顏的意識是模糊的,甚至連不成片。
她聽到有人不停的在她的附近說著什麼。
耳邊是各種儀器"滴滴滴"的聲音,讓她頭痛如裂。
"血壓。"
"心跳……"
"檢查瞳孔狀況……"
"初步診斷,手腕割裂,嘴角有撕裂傷……"
"失血量過多,需要緊急輸血……"
"病人求生意誌薄弱……"
"……"
錯綜交雜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著。
蘇青顏很累,想要放空大腦的,就這麼睡過去。
"蘇青顏。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準你死,聽到沒有?!你要是敢死,我不會放過你身邊的任何人,你父母……還有那個小白臉安越!"
"他們都會因為你,而遭到報複,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她的父母……
還有,安越……
蘇青顏厭惡極了這道在她耳邊的聲音,一輩子都不想要再聽到。
可是轉瞬。她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她記憶中永遠的少年。
少年寡言少語,對她冷淡,她說十句,他都不會答上一句。
可就是這樣一個淡漠的人,在答應跟她在一起後,會照顧她,給她做飯,幫她洗衣服……
將她照顧的像是丟失了自理能力。連她的父母都看不過去了,說她懶惰,壓榨他。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少不了要進行一下反思。
"我喜歡照顧她,也喜歡她離不開我的感覺。"安越對她的父母如是說道。
蘇父蘇母先是一愣,繼而互視一眼,笑出了聲,"我們這個傻姑娘,沒心沒肺的很,你也……不介意?"
蘇青顏不滿:"媽。"
怎麼能在她男朋友麵前,這麼說她。
安越頓了頓,語調很輕,可誰都能聽出裏麵的認真,他說:"……她很好。"
在安越眼中,蘇青顏就是樣樣都好。
活潑明媚,笑容燦爛,鮮活而帶著無窮的感染力,像是……太陽。
他性格有點悶,有些沉,看著她的時候,就會覺得人生美好。
蘇父蘇母對於這個未來女婿自然是滿意萬分,原本在聽蘇青顏說是她主動追求,而且是追了好久才追到手的時候,兩人這心中還有些遲疑。
畢竟他們是過來人,這老話說: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一個女孩子太過主動,總是容易被辜負,不被珍惜,但是眼下的情況看來,好像……截然相反。
在蘇父蘇母走後,蘇青顏踩著拖鞋沒骨頭似的躺在他的腿上,所以清晰的看到了……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的模樣。
蘇青顏眨了下眼睛,"你是在……緊張?"
安越似有些無奈的摸著她的長發,"顏顏,那是你父母,第一次見麵,我緊張很正常。"
她聞言狡黠的伸出手,摸向他胸口的位置,"我看看,心跳的快不快。"
他再是淡漠,她都是他的心愛之人,這般的行動,跟挑逗沒有什麼兩樣。
他呼吸一亂,就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眼前是她始終最愛的少年。
她伸出手想要圈住他的脖頸,但是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男人,就變成了……沈雲赫。
蘇青顏的身體開始產生了嚴重的排斥,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像是受到了什麼劇烈的驚嚇。
"……不好,病人的血壓在快速的上升,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按住她,不要讓她動。"
正在進行傷口縫合的主治醫生沉聲道。
"脫。"
窗外是瓢潑的傾盆大雨,麵容尚且青澀的蘇青顏站在偌大的臥室內,身上的衣服濕透,床邊坐著的是麵容沉冷,逆著光線的男人。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自己把衣服脫了。"
他說:"賣,就要賣的徹底,這點道理,需要我教你?"
蘇青顏眼神恐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手指畏懼的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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