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南風瑾他瘋了(2 / 3)

在兩人都離開房間後,孫琪反手就給她一巴掌,"賤人。"

……

宋巷生從七寶巷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車前,靜靜等著她的男人。

江君驍見她出來,朝她招了招手,"事情都處理完了?"

宋巷生點頭,"你呢?"

江君驍,"我沒有什麼事情,機票安排在了三天後,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先領個證……等過段時間再回來。"

宋巷生聽到領證這兩個字頓了下,她說:"會不會……太快了一些?"

江君驍眉頭微擰,"你不想嫁給我?"

宋巷生:"……婚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說,"我已經沒有能力再接受一段毀滅的婚姻。"

江君驍被她這番言論給氣笑了,想要罵她也不是,想要笑也不是,"我的婚姻,結了就是要白頭偕老的,誰跟你說,會失敗?"

宋巷生默了下:"你讓我……再想想。"

江君驍暗自咬了咬牙,"行,你想。好好想。"

他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才注定被她這麼磋磨。

江君驍在餐廳訂了個包間,說是新開的,味道不錯,讓她一起來嚐嚐。

宋巷生的口味偏淡,他點的菜也多是迎合她的口味,味道很不錯,她便多吃了兩口。

在兩人的飯菜吃到中途,包廂的門被敲響,江君驍掃了眼已經上齊的菜,"進來。"

門打開,進來的不是服務員,而是……南風瑾。

他身後跟著幾人,也一同湧了進來,將兩個被塞著嘴,頭上套著麻袋的男女丟在了包廂的地上。

地上的男女,手腕處都纏著厚厚的繃帶,即使嘴上塞著抹布痛哭聲都還能溢出來,他們的手已經青紫泛腫,漲成了平日裏的兩個那麼大,粗粗包紮的繃帶上也有血水溢出來。

兩人趴在地上,像是求生欲極強的蛆蟲,不斷的在地上蠕動著,哀嚎著,麵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粘連在一起,異常的可怖。

宋巷生剛剛吃了飯,看到這樣的場景,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的想要作嘔。

江君驍是醫者,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地上痛苦掙紮著的男女,他們的手被人用重器給廢了。

硬生生砸斷的,又經過這一番的折騰,多半是保不住了……

又或者,南風瑾打的就是讓他們一輩子落下殘廢的心思。

"南風瑾,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江君驍冷眼看著這一切,沉聲問道。

南風瑾沒有理會他的問話,隻是目光深沉的看向了一旁的宋巷生,他說:"這兩個人,你還認識嗎?"

認識麼?

宋巷生這才仔細去看地上的兩人究竟是誰。

數秒鍾後,瞳孔驀然一縮,顯然是……認出來了。

天仁精神病院的醫生和護士。

"你帶他們來,想要幹什麼?"她掀起眉眼,問。

南風瑾:"他們對你用過電擊,折磨你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是陳恩瑞,我廢了他們動你的手,給你一個交代。"

給她一個交代?

宋巷生聽後,驀然就笑出了聲,她語調嘲弄的看著他,說:"南總倒是懂得避重就輕,他們傷了我,當然有錯……可指使他們的人,不是還依舊安然無恙的活著?"

她問,"南總既然大手筆的把人找到,還廢了他們的手。既然想要給我一個交代,怎麼不……直接把陳小姐也帶到我麵前,怎麼不廢了她的手?"

從犯尚且受到這樣的嚴懲,主犯卻依舊平平安安的康健著,這是交代還是諷刺?

對於她的質問,南風瑾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地上的兩人此刻也明白了,當年的宋巷生根本沒有死在那場大火中,她僥幸生還,如今……南風瑾為了挽回兩人之間的關係,拿他們兩個人開了刀。

鄭斌理"嗚嗚嗚"的想要挪動到宋巷生的身邊,顯然是有話要說。

宋巷生頓了下,彎腰想要把他嘴裏的抹布拿開,江君驍握住了她的手,說:"我來。"

當鄭斌理口中的抹布被扯開,因為長時間的肌肉擴張,讓他的嘴沒有辦法合攏,說話含糊不清,但隱約能辨出他究竟是在說些什麼:"……花錢買通我們的姓陳,是那個女人指使我們的……這一切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不,我有錯,我是一時糊塗。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我的手已經廢了,這輩子都不能再醫生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撐著身體在地上開始磕頭求饒,一旁的女人見狀也嗚嗚開始朝她磕頭。

宋巷生看著地上的兩人,對他們生不起半分的同情,為醫者即使不能救治眾生,也不該用那雙救人的手做出害人的事情。

"南總想要我看到的,我都已經看到了,現在可以把人帶走了,我們還要吃飯。"看到這一幕,宋巷生早就胃口全消,但她並不想要再繼續這場鬧劇。

她聽得很清楚,現在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南風瑾並不知情,一切都是陳家人做的,但那又……怎麼樣呢?

陳恩瑞可以如此有恃無恐的對待她,何嚐不是南風瑾當年的縱容為之?

"……當年的事情,我並不知情。"南風瑾眸色深深的強調道。

宋巷生輕笑;"知不知道還重要?南總現在不是也知道了?陳恩瑞不是還安然無恙的生活著?今天尚且如此,一年前你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聽之任之不是麼?"

所以,這從來就不是他知曉不知曉的事情。

她的話,南風瑾沒有辦法反駁。

因為,誰也沒有辦法回到以前,再重新來一次。

南風瑾拇指磨搓著食指的指腹,墨色深瞳幽深一片,他說:"……她救過我……我不動她,僅此一次……"

宋巷生隻當他說的是前幾天陳恩瑞為他擋刀的事情,冷笑一聲,"她救過你,跟我有什麼關係?按照南總的邏輯,她救過你,所以我活該被她折磨?你想要還的情誼,憑什麼拿我的痛苦來還?"

就像當初,他對陳恩瑞的感情,憑什麼要不用她的血她的骨髓,用來維護?

她欠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