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的上的劇痛,很快令葉淩霜醒了過來。睜眼一看,卻是發現自己被綁住了頭發吊在了半空,隻要稍微一動,頭皮就有被撕裂的感覺。
赫連光看著半空中那具瘦削的身軀,嘴角露出殘忍和得意的笑容。
葉淩霜的臉上充盈著痛苦,銀牙也使命咬住自己的櫻唇,她雖然努力地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的身體晃動,但仍然有點如微風中的垂柳一樣輕輕地擺動著。她雙眼緊閉著,胸前的雙峰在不斷起伏著,櫻唇微張大口而有節奏地地呼吸著空氣。皺起的雙眉,煞白的臉色顯示出她的痛苦。長長的白紗裙下露出她赤裸的玉足,正隨著身體的搖動而輕輕擺動著。她依然顯得那麼聖潔、那麼的淡定,猶如一條曆劫的美人魚,正在靜靜地等待未知的命運。那是一幅淒美的畫卷。
赫連光欣賞了好一會,心中有點被打動,但仇恨的怒火始終平息不下來。“怎麼?剛才不是伶牙俐齒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葉淩霜不敢動,她怕一動,自己可能整塊頭皮都會被撕了下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相比頭皮的扯痛真是不算什麼。她隻能閉著雙眼,咬著牙忍住頭上的劇痛,不吭一聲。
赫連光圍著這個由他創造的“藝術品”轉了幾圈才說道:“當初你害死我父親的時候,沒有想到也會有任人宰割的一天吧?”
葉淩霜依然靜靜地閉著眼睛,不去理會他。
赫連光沒有在乎她是否搭理自己,隻是自顧自地說道:“我當年被先父送到皇宮的時候,還是個嬰兒,什麼都不知道。到我懂事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其實不是個皇子,拓跋橫江也不是我的父親。而我的父親竟然是我的老師。父親是為了讓我有朝一日能登上烏蘭國皇帝的寶座,才忍痛將我送去的。他要讓他的兒子變成傲視天下的君王。他為了我足足謀劃了三十年。他早就打算為了我而不惜犧牲自己,三十年,足足三十年的時間啊!拓跋鷹、拓跋隼兩個根本就是草包,而申屠青是很聰明,但他隻不過是我登基的墊腳石而已。眼看成功在望,三十年的心血將得到豐厚的回報,但,但就是你——就是你——!”赫連光越說越激動,說到這裏,亢奮異常的他雙手捉住葉淩霜的一條手臂就是一扯,“哢”的一聲,葉淩霜在毫無防備之下,肩關節給卸了下來。痛得她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赫連光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雙手捉住葉淩霜的另一條手臂又是一扯。“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穿過閣樓的鐵窗在城堡的上空回旋。
暈厥中的葉淩霜竟然是被第二次卸下肩關節的疼痛給刺激醒了。一雙緊閉的眼睛睜開了,而且瞪得很大,淚花盈盈。黃豆大的汗珠如下雨般不停地從額頭上湧了出來。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努力地控製著不去掙紮,但銀牙已經咬破了櫻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滴到了雪白的紗裙上,顯得觸目驚心。
葉淩霜她意誌雖強,怎奈本身的體質過於虛弱,根本沒力量去支撐這無窮的痛苦,沒多久她的意識和她的雙眼一樣已經開始模糊,越來越感覺不到痛苦的存在了。
赫連光殘忍地卸下了葉淩霜的一對肩關節,然後在旁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中既有快感,也有一絲痛楚。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正要使出更毒辣的手段來對付她時,一眼看到她那雙瞪得大大的眼睛,瞳孔已經放大,眼神完全散亂。他不禁心中吃了一驚。“我怎麼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他慌忙一手托起葉淩霜的身體,解下了吊綁著的長發,把她放在了地上。
仰麵躺在地上的葉淩霜眼睛雖然還睜大著,卻失去了神采,已經不會眨動了,身體也在有節奏地抽搐著。呼吸是出的多進的少,生命力似乎正從她身上慢慢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