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央等得有些著急了,便上前問道:“父親,接下來該怎麼辦?”
生象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回答道:“先把他們關起來吧!”
“是!”樸央答應了一聲,然後一揮手,便讓手下的人把顓頊及眾人全部押了出去。
在去往關押地的路上,顓頊問樸央道:“剛才為什麼沒有看到你的兄長漢靈啊?”
“你想讓他救你?”樸央哈哈笑道,“別做夢了,我父親已經答應了要為共工報仇,既使不會親手殺了你,也肯定會把你交給後丘處置的,事情是早就約定好的,就算你去求家兄,恐怕他也是愛莫能助,你就乖乖等著受死啊!”
顓頊乃應答道:“我顓頊的命無關緊要,是生是死全憑定,隻因我此次南來,是專程為了拜會你家兄長漢靈的,若是不能與其見上一麵的話,就算死了也心有不甘啊!”
樸央感歎道:“想不到你這麼重情重義,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回頭我便帶他來看你。”
顓頊心中竊喜,便向樸央連聲道謝。
樸央這一回果然沒有再食言,漢靈上午是因為外出辦事,所以顓頊才沒在中軍大帳見到他,下午一回來,樸央便帶他去了顓頊等人被關押的牢籠。
樸央事先並沒有告訴漢靈要見什麼人,而當漢靈最後見到被關押的竟然是顓頊等人,感覺十分驚訝,原來,從樸央偶然間發現顓頊等人,到後來帶人去把他們抓了回來,整件事情漢靈事先毫不知情,都是樸央一人所為。
而當顓頊終於見到漢靈時則是欣喜若狂,因為畢竟這是他的一線希望。
兩人彼此行禮寒喧過後,顓頊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漢靈講了一遍。
漢靈一邊聽顓頊講,一邊便不斷地瞪眼一直站在身旁的樸央,最後乃感歎地道:“真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會以這種方式。”
樸央被漢靈瞪了又瞪。逮著機會便搶著辯解道:“他是後丘的仇人。我把他抓了,難道還做錯了嗎?”
顓頊見急於樸央辯解,便連忙道:“樸央自然是沒有做錯,此乃意,絕非人願所能違啊!”
漢靈便對顓頊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設法救你。”
顓頊連忙拜謝。
漢靈拱手回了個禮,一扭頭便轉身出了牢籠,徑直往中軍大帳而去。
樸央跟在漢靈身後出了牢籠。並緊趕了幾步追上前來問道:“你真的要救他們嗎?”
漢靈答道:“是的。”
“雖然你們先前有所交往,但那也不過隻是一麵之緣罷了。”樸央一邊跟著走,一邊勸導道,“他現在是後丘的仇人,而我們跟後丘就像是自己人一樣,你若是救了他,回頭怎麼向後丘交待呢?”
“朋友有難,我又豈能袖手旁觀?”漢靈答道,“我救顓頊,乃是因為我跟他之間的情義。至於後丘跟顓頊之間的仇恨,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與我何幹?”
聽了漢靈的話,樸央明明知道他是在狡辯,卻又覺得很有道理,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樣辯駁,便隻好乖乖地跟著他往前走。
兩人來到中軍大帳,生象正在帳中與部下議事,看到漢靈進來了,便對他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
我們正在商議如何該處置顓頊,想聽聽你的意見。
顓頊,也就是後丘的那個殺父仇人,今一早剛被樸央給捕獲。”
“我知道。”漢靈應答道,“方才我已經跟樸央一起去牢籠看過他了,現在來到這裏也正是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