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年好把眼下的烏青遮了一下去見覃瑤的父親。
覃瑤的父親長著一張國字臉,眼神銳利,看起來極為嚴肅。
兩個人去了醫院,辦理好手續將骨灰火化埋葬在t市的一坐墓園內,處理完事情後覃父並沒有多留,當天下午就走了。
寧年好買了一束覃瑤最喜歡的梔子花,又去她家把她用了三年的鍵盤給帶了墓前。
周惜兒;“這鍵盤陪了你這麼多年,你肯定舍不得,就幫你把它給帶來了。”
她又從包裏掏出兩本書:“還有你的書也給你帶來了。”
幾人站成一排,望著鑲嵌在上麵的照片,幾人奪淚兒出,如此青春明媚的笑容不應該出現在這上麵的。
從墓園出來,周惜兒道:“這件事情我們要不要和那個渣男說一下?”
寧年好想了下:“不了,告訴他,對他來說也是無痛無癢的事情。”
回到家中,林瑾和正在給小丫頭煮麵,寧年好看了看坨在一起的麵,嘴角一抽,心情不好,也懶得損他。
“哎,你說生命短暫嗎?”
林瑾和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個,他笑了聲:“這個要看你自己了,我覺得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得一身喪。”
寧年好搖頭:“沒什麼。“
她起身:“我回房間休息了,那麵如果初壹吃不下的話,你還是去點外賣吧!”
今天的寧年好太過於反常,林瑾和臉色大變:“你不會得了難治之病不敢說吧,我跟你說啊,這種事情一定要和我們說啊!”
寧年好頓住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她歎了口氣,怕他亂想,又道:“隻是我一個朋友去世了。“
林瑾和舒了舒口氣。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寧年好宅在家裏畫漫畫,陸朝又忙了起來,兩個人的通話也變少了,一直到寧年好假期結束上班那天才見到他。
寧年好收拾好準備去上班,到了樓下看了坐在長椅上的男人愣在原地,是又驚又喜,她往男人懷裏一撲,在他懷裏蹭了兩下。
陸朝勾了勾唇,摸了摸她腦袋。
寧年好抱了他好一會兒,直到單元摟陸續有人出來,這才難舍般的從他懷裏離開。
她臉皮可沒那麼厚。
“你什麼時候到這的?怎麼不上去?”
“剛剛到的,見你快要上班就沒有上去,正好送你去上班。“
下飛機的時候見還有時間就特意趕過來看她,多日未見,忽然有點後悔接下了公司,都沒時間陪她了。想到外公生前對自己的看好和期望,又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等再過段時間,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他就有時間陪她了,再堅持住。
“吃早點了嗎?”
“吃過了。”
寧年好點頭:“那走吧!”
平時十五分鍾的路程,寧年好故意放慢腳步走了二十五分鍾,她想多陪陸朝一會兒,她知道這次陸朝一走肯定又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麵。
陸朝看出她的心思,也故意放慢腳下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