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乖乖點頭:“嗯。”
剛把車開過來的寧年好沒過癮,忍不住想把車開回去。
“我來開吧!”
陸朝沒說什麼,坐進了副駕駛。
“想當初,考駕照的時候我是被罵的最慘的那位,教練恨不得個喇叭對著我耳邊喊,最後他帶的人就我一個過了。”
那時她並非是記不住,是沒那個膽,生怕撞到別人或者把車開翻。
陸朝笑了聲:那當教練挺費嗓子的。
“拿到駕照的那天,我買了一大盒金嗓子送他,他說我拿到駕照不枉他廢了一副嗓子。”
晚上寧年好再次打電話給覃瑤,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接,發出去的消息也沒用回。
出國是假的,覃瑤可能躲在一個地方不想讓他們找到。
寧年好一夜未眠,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一大早,她又打了個電話給她。
這次電話接了,寧年好臉上剛染上喜色又斂了下去。
接電話的不是覃瑤本人,而是一個陌生人。
她說這個手機的主人半個小時前因病去世了。
寧年好愣住,鼻子一酸,眼淚簌簌流了下來。
通知其他兩位舍友,打車來到醫院,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太平間,白布掀開,覃瑤清瘦蒼白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寧年好眼淚繃不住掉了出來,她還是不敢相信躺在麵前的覃瑤。
幾個月前還是生龍活虎的人啊,怎麼一下就這樣了呢?
“你是她的同學吧!你能聯係上她的家人嗎?來認領她的遺體,她手機了隻有幾個聯係方式。”
寧年好:“能,在她手機裏麵,我找一下。”
“好。”
寧年好抹去眼淚,接過手機,看了一下通訊錄,裏麵僅有幾個舍友的名字。
寧年好打開黑名單,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給接通。
“死丫頭終於知道打電話給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寧年好再次一酸,這位母親可能不知道,她的女的真的走的。
寧年好動了動唇,話卡在喉嚨處無法說出,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哽:“阿姨,我是瑤瑤的同學,她應病去世了。”
電話那頭默了幾秒:“還真死在外麵了?死在外麵了就死在外麵了,打電話給我幹嘛?”
寧年好有些氣,剛想說話,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被掛斷了。
寧年好更氣了,她不知道覃瑤的母親是以為她在惡作劇和她開玩笑,還是剛才那話是發自內心的。
她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這次被直接掛斷。
剛才的電話的內容,工作人員都聽見了,她麵帶複雜的看著寧年好幾人。
“要不再打一個,如果通了,這次你們來說。”
這次電話確實通了,話也是工作人員說的,覃瑤的母親還是剛才句話。
——死在外麵了就死在外麵了,給我打電話幹嘛?別煩我。
寧年好:“我回去再聯係聯係。”
如果她可以領取就好了,但屍體給直係親屬領取,她不是。
工作人員點頭。
幾人心情沉重的醫院走出來,一路無言,路過一家酒店,看到立著的牌子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