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官遵命。辛玉綱麵有難色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待他走遠,龍飛忍不住問道:王爺,他們……能行麼?
齊天嘯沒有做聲,隻是伸出手臂,示意龍飛拉他一把。站起身來,齊天嘯才覺出自己的傷有多嚴重。他的整個身體被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我們去看看那些弟兄。他不再說話,隻是麵有痛色的向那些受傷的侍衛走去。
他的一句兄弟,卻讓龍飛感動的虎目泛潮,泫淚欲滴。
他,可是王爺呀!居然稱那些侍衛為兄弟!
齊天嘯終於看到了文鬥啟的身影。他原本白皙的麵孔因為失血,再加上一夜無眠變得更加蒼白。他後背上的傷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他身邊還有最後幾個輕傷的侍衛在等待他處理傷口。
無言的走上前,齊天嘯當起了護士,文鬥啟訝異的轉身,看到齊天嘯蒼白的黑臉。他知道他在為何生氣。可是,他必須這麼做!不替他們療傷,若是再有人來犯,誰來護齊天嘯。
歇會兒吧。一會兒我們去看看那些屍體。齊天嘯看著文鬥啟的俊臉微蹙了下眉頭。
龍飛,派兩個人先去許城的驛站打點一下,讓縣衙多派些人車過來,將我們死傷的兄弟拉到許城。齊天嘯隻能讓鐵衛再次出馬了。他們個個身懷絕技,隨便指出一個都能以一當十,辦起事來也利落很多。
龍飛將手中的吃食遞給齊天嘯領命而去。
我還想你能留著命回去給我求扇麵去。文鬥啟終於結束了包紮工作,仔細的擦拭著那雙沾滿鮮血的玉手。
那些強盜絕非普通盜賊!他們是軍隊,訓練有素的軍隊。齊天嘯麵色陰黑邊走邊說道。
何以見得?文鬥啟其實很認同這點。
五百多人,正好是我們烏龍國一個營隊的編製。他們的黑靴,鋼刀都是軍隊之物。齊天嘯的心無比的沉重。對方為了除掉自己竟不惜動用軍隊。
他二人來到死人堆前,強忍著撲鼻的腥臭,一一翻看著那些血汙不堪,慘不忍睹的屍身。
看了半天,二人皆無所獲,除了靴子和鋼刀以外,這些死人的身上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他們從裏到外都沒有一件能證明身份,或者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看來,主謀之人早就想到這點了。而且,他們來此之前具做好了送死的準備。
他們為何都蒙著麵?齊天嘯拉開了一個死者的麵罩,卻意外的驚叫了一聲。
那個死者的臉部已經開始嚴重腐爛,根本看不清麵容。雖說現在天氣炎熱卻不至於在一夜之間腐爛的如此嚴重。
苗疆的腐蝕毒!難道是邱馳國的人?文鬥啟失聲說道。
不可能!雖說這裏接近邱馳國,可畢竟是我烏龍境內,這裏距離邱馳至少有八百多裏,這麼多人潛至這裏,豈有不走漏風聲的。再說邱馳人為何要對我下手?沒有理由的。南疆境內也不乏苗人。這些人故意在江南與南疆的交界處動手,就是在故布疑陣,讓我們猜不透究竟是何人所為。但是這樣一來卻讓本王可以確定,不是邱馳人幹的。南疆總督和江南總督二者必有一人是罪魁禍首。飛鴿傳書,讓皇上派人密查這兩處軍隊可有異動,可曾有營隊出過軍營。五百人,豈能那麼輕易說沒有便沒有了的。齊天嘯因憤怒忽然睜大了雙眼,雙眸裏兩道如刀般的寒光稍縱即逝。
王爺,將這些人埋了吧。他們生前已被人灌下了毒藥,無論做什麼,都是逼不得已。如此暴屍荒野,對他們實在有些……他們恐怕連自己今日截殺之人是誰都不知道。而且,我擔心他們身上的毒會危害到他人。文鬥啟眯著雙眼淡淡的說道。
王爺,樹林中有他們睡臥的痕跡,看來他們在此等候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奉命收集這些毒屍的嶽文開發現端倪後過來稟告道。
看來他們的駐地並不在這附近,他們之所以蒙麵是擔心一旦我們中有人生存,那他們就會很危險。也怕沿途有人認出他們。文開,去問下龍飛,他派出去的人何是能回來,可有消息。事已至此,齊天嘯也不再著急,隻是不停的催促文鬥啟趕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