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室,其實也根外室差不多,擺放的大都是一些稀罕的瑪瑙玉器。從外麵看,這間屋子應該特別大才對,可是進來以後,竟比意料中小很多。淩相宣環視了一下四周,唯獨讓他覺得突兀的是西麵的那堵牆,感覺好像靠前了許多。放在西麵牆角的那個立式大櫃也讓人覺得怪怪的。他走到根前,佯裝一個沒站穩撲到了牆上。雙手拍上那堵牆的時候,牆發出空空的聲音。
那堵牆的後麵是空的。
四周沒有特別打眼的地方,也沒有非常明顯的標致,問題應該就在那口櫃子裏。
轉轉眼珠,不動聲色的道:哥哥,這裏沒有人,我們兩個捉迷藏好不好?淩相宣仰著小臉熱切的問道。
好吧。小羽也玩興頓起。
輪到小相宣藏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打開櫃門鑽了進去,櫃子裏麵靠掛滿了衣服。小相宣踮起腳尖在櫃子後麵的牆壁上摸著,果然,在靠櫃角處的後壁上有一個不大的把手,淩相宣輕輕推了一下,門應聲而開。
四周很靜,很黑,靜得嚇人,黑的滲人。淩相宣有點緊張起來,小手心裏全是粘粘的汗液。連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從小矮門進去是一道僅容一人可通過的小過道,過道的盡頭還有一道門,淩相宣推了推,那道門紋絲不動。他顫巍巍的踮著腳尖將門上的把手使勁向左轉了兩下,哢噠聲響後,門開了。
這是一間密室,一間十幾平米大,暗乎乎的密室。
密室唯一的光源是左房角處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通氣孔。隱約中,屋子中間好像有張桌子,桌子上有火折子和燭台,擔心露出痕跡,淩相宣沒敢點燃蠟燭。稍微適應了一下這種黑暗,他打量起屋內的一切。密室的四周牆壁全是木格,木格上放的都是些值錢的金銀玉器。看起來要比外麵擺放的那些昂貴一些。屋子中間堆放著十來個厚重的鐵皮大箱子,裏麵裝的什麼東西卻並不知道。淩相宣上前掀了一下箱蓋沒掀動,挨個試過後,沒有一個自己打得開,他隻好放棄。再次仔細的環視四周,淩相宣將這一切都默默地盡收眼底,然後迅速退了出去。
他在櫃子裏呆了一會,聽聽外麵沒動靜,便迅速的從櫃子裏爬了出來,趁小羽不在,他將自己藏到了那張大書桌下麵。他像一隻小狗一樣伸著舌頭,喘著大氣。為了能再舒服一點,他幹脆坐到了地毯上,把小腦袋倚在了桌子底下的凹槽處。誰知腦袋剛一靠上,後麵的凹槽便哢嚓一下陷了進去。原來這書桌下麵竟暗藏玄機。桌麵是雙層的。這個夾層設計得很巧妙,四周都看不出什麼不同,唯獨在桌子底下卻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那夾層裏放著幾個信封,淩相宣大著膽子將信抽了出來。
信是另外一個人寫給張萬奇的,他要張萬奇盡快找機會把手上的五十萬兩銀子兌換成銀票,然後派人送到他的府上。說是那位主子有急用,不日便會派人來取。看信中說話的口氣,張萬奇應該是聽命於此人,至於是不是官場中人,就不得而知了。
其餘的幾封信也都是與此內容相關的,但是其中一封信中卻提到了一個叫李大福的人,說是此人心機頗多,典型的奸商,要張萬奇多注意一點。貌似這位李大福是一名商人,但具體做什麼生意的,信中卻並沒有提及。
小弟弟,你在哪兒呢?是小羽漸行漸近的聲音。
還有一封信沒來得及看,自己又不能拿走,情急之下,淩相宣隻好迅速的將這些書信原封不動的放回原處。
等小羽找到他時還好個納悶,這地方自己剛剛明明找過,也沒見他在這兒呀。再看看他滿臉大汗,確實像是藏了很久憋得。
從桌子底下爬出來走到客廳,淩相宣捂著自己的眼睛道:現在該輪到你了。
不一會小羽便沒了聲息。
淩相宣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子旁,他原本想趁此機會看看最後一封信的內容,卻沒想到小羽藏在了裏麵。無奈他隻好裝沒看見,到別的地方晃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