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試探(1 / 1)

一曲彈完,幽燭便站起了身表示今日隻彈奏這一曲,各位賓客想走便走,若不想走便留在樂竹軒,繼續吃酒,說完之後便將琴撤了下去,在自己麵前的桌上也擺了酒菜。

雖然他說可以走,但是滿堂賓客沒有一個人離開,相反還有幾個人姍姍來遲,其中還包括晉王。

晉王以為自己隻遲了一會兒,沒想到幽燭今天不再演奏了,還頗為失望,但一轉頭就看到了蘇芪,立刻又高興起來,將蘇芪叫道了自己桌邊聊起天來。

蘇芪當然高興,貓著腰坐到了晉王身邊,剛一坐定就向他討酒喝,祁飛趕緊在旁邊跟晉王說蘇芪大病初愈,大夫交代不要飲酒。

當然張儉並沒有這麼交代過,但是晉王還是相信了,說既然如此那還是不要喝酒了,喝點茶水。

“你身體怎麼樣了?”晉王倒是沒有架子,很喜歡與蘇芪聊天。

蘇芪搖搖頭,心中還不滿於沒有酒可喝,顯得有些不開心地回答說:“您不是看到了嗎?我身體已經好了。”

晉王哈哈笑了兩聲,道:“你這副樣子也沒用,我不會給你酒喝的,大夫讓你別喝酒,你就應該謹遵醫囑。”說完還幼稚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特地用來氣蘇芪。

果然蘇芪氣得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說道:“殿下真沒勁,欺負我小女子。”

兩人這麼說笑了一會兒,便說到了最近朝廷中的事情,雖然晉王沒有掛職,但是上朝也是天天去的,所以也知道一些事情。

他告訴了蘇芪那個西虎嶺旁邊小縣城的縣令已經被免了職,抓進了刺史衙門的大牢裏,豫州刺史正在著手調查處理陳恪被截一事,那一戶鄉紳也已經被抄了家,判了問斬。

這些事情如果不是晉王告訴蘇芪,她還真不知道,她這些天在家裏休息,什麼消息都傳不到她耳中。

晉王還神秘兮兮地告訴她,皇上可能這次要大力整頓那些地方官員,恐怕很多人要遭殃,甚至可能牽扯到京裏的一些大臣。

蘇芪不明白晉王為什麼將這些事情告訴她,所以就一臉奇怪地看著晉王,猶猶豫豫地說:“小女隻是一介民女,您跟我說這些事怕是不太妥吧?”

“我也隻是給你提個醒。”晉王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畢竟地方小官的買官賣官現象一直存在,這次皇兄恐怕要嚴令整頓……”

“蘇家沒有買過官。”還不等晉王說完,蘇芪就搶先回答說,“蘇家不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晉王一愣,看了蘇芪半晌才又哈哈大笑兩聲,說自己隻是隨便說說。

蘇芪本以為晉王是那種風流倜儻的閑散王爺,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剛才那一出明顯就是在試探蘇芪,隻不過不知道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皇上或秦王的意思。

此後兩人就沒再提過此事,其間晉王實在是無聊,還向幽燭借了琴和排簫,和蘇芪合奏了一曲,雖然比不上幽燭和吹排簫的樂師,但是總歸也算得上悅耳動聽,頗有意境,引得眾人好評。

時辰到了之後,眾位賓客紛紛離去,晉王本來說將蘇芪送回府,但是蘇芪說有事找幽燭說,便讓晉王先回府了,晉王一聽說蘇芪與幽燭要說話還頗為驚訝,幽燭可不是會在演出之後還與賓客敘話的人,沒想到蘇芪與幽燭這麼熟悉。

賓客離開之後,幽燭打發下人收拾大堂,然後就帶著蘇芪到了後院。

二人也是許久沒見,幽燭也隻是從各位賓客那裏聽說了蘇芪的消息,便問起了她的身體情況,不過末了還加了一句:“我看你臉色挺好的,應該也沒什麼大事兒吧?”

“確實沒什麼大事兒。”蘇芪嘿嘿一笑,“不就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嗎?也不是第一遭了,我都習慣了。”

“還能開玩笑,那看來真不是什麼大事兒。”幽燭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又給蘇芪倒了一杯茶,“身體不好,還到處討酒喝,也虧得祁飛在你身邊。”

“誇你呢,祁飛,還不謝謝先生。”蘇芪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

祁飛謝了一句,然後就退了出去,留蘇芪和幽燭兩人在房中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