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們每個人對這次帶有複仇意味的“挑戰”是怎麼看的,因為我能看出他們每個人都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或多或少的倦怠,包括我在內。誰不想安安定定的活下去呢?但是人又是很感動物,誰能輕易的就忘記自己曾經所受到的傷痛?很矛盾,也很好笑……
回到住所之後,我們幾個都聚到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發呆的發呆,看書的看書。還好,我們在營地裏得到了基本的教育,雖然當時並不是很喜歡,但是事實證明這挺有用。誰也不話,氣氛很沉悶。過了一會,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他打開後給我們每人發了一根,“好東西,嚐嚐。接到手裏就直接放嘴裏嚼了起來,幾秒鍾後就突然擺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然後大吐起來。
“哈哈哈……”和我笑的合不攏嘴,邊笑,邊把煙放到嘴裏,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抽了一口,然後對著了一個大大的煙圈。我曾經在營地裏看過那些管理的人抽過這東西,知道是什麼,可能他們幾個人還不怎麼了解。南國也學者的樣子,拿上打火機點著了抽了一口,然後嗆得直咳嗽不放過這好笑的時段,跟著我們一起笑著,邊笑邊把殘留在嘴巴裏的煙葉繼續往外吐,非常滑稽。煙拿著香煙望著,好像他對這東西的味道並不感興趣。“煙,這叫香煙,跟你名字裏的那個煙是同一個意思。”
他平和的忘了一眼,然後又回過頭去,什麼話都不,緊接著又把香煙裝進了衣服口袋裏。永遠都猜不到他腦子裏會想什麼,就像一個安靜的大洋娃娃一樣,瘦的身體被很大的風衣包裹著,隻是露出來的半邊臉還是給人一種他是個活人的感覺。
“好了,我去做飯了,吃完飯大家就休息吧!”總是能打破沉悶的氛圍,不管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
還好,你一飯肚子就感覺好餓,去吧去吧,我去挖幾根蔥回來下飯!聽要吃飯就這副德行,怕是改不掉了。南國起身,也跟著去廚房幫忙了。
不一會,一鍋香氣噴噴的亂燉菜就被端了上來,裏麵有土豆,油菜,還有紅薯,花椰菜,蘑菇等,配合辣椒一起燉出來好飯就不顧我們直接開吃,就好像有人跟他搶一樣,幾口下肚就辣的直拿手當扇子扇風,邊吃還邊過癮。不得不這亂燉菜的味道,麻辣可口,吃起來非常過癮,這在以前的集中營裏是完全無法想像的。
不爭氣的,總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但無奈那給我們的帶來了太多的無法磨滅的記憶,那是我們的童年,如果是時候經曆都算童年的話。
吃完飯,我們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這所處於地下的建築不管在通風上,還是采光上都非常的講究,采光直接采用太陽的反有一個結構很複雜的係統,具體怎麼弄的我也不清楚。我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完全黑了,房子裏漆黑一片,我點著了桌子上的自製的菜油燈,就脫了外套,躺在了床上。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把一直蒙在眼睛上的這層油布取下來,這東西陪了我10多年,有時候會完全忽略它的存在,而他們可能已經完全習慣了這樣的我,隻是我怕會有意外發生,在睡覺的時候總會把油布重新裹在眼睛上。在我能看清周圍事物顏sè的短暫時刻裏,總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出現,就像是一切在我眼前新生一樣,很美妙很美妙。我看向自己的手、閃爍著微藍光芒的火燭、以及鑲著花邊的牆壁,感覺那麼親切,那麼真實,或許這些在別人看來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在我這裏,卻變得那麼奢侈。凝視著昏暗的花板,我發起了呆……
就在我繼續發呆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子外麵一聲很輕的雙腳落地的聲音,雖然聲音很,但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我依然能確認是有人進到裏麵來了。我戴上眼罩,輕身起床,貼著門靜靜的繼續聽著外麵走廊裏的動靜,不過卻再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