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朦朧中聽到一聲滴水的聲音。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耀白,什麼也看不見,努力的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又使不上一點的力氣。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無夜……”一聲低沉的聲音。
有些驚恐的大聲問道。
“無夜……”又是一聲,而這次是個女人的聲音,隱約聽著有些熟悉的感覺。
“媽媽!”是媽媽的聲音!是的,一定是!我興奮不已。
“快看,我們的寶貝長大了……”
“爸爸……”眼眶開始莫名其妙的變的濕潤,馬上就有暖暖的液體從眼角流下來,怎麼回事?我在哭麼?
我想站起來,可任憑怎麼努力都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爸爸、媽媽,你們在哪?為什麼不來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多想你們……”我的聲音已經開始抽噎,完全不受控製,我大聲的呼喊著,卻得不到任何的回答。眼前的耀光慢慢變的暗淡,從中拖出兩條長長的人影,緊接著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我繼續撕心裂肺的呼喊……
醒來的時候空已經開始下起蒙蒙細雨,稀疏的滴落在我臉上,夢裏的片段已經雜亂的無法拚湊。我依然在和們分開時的地方,四周全是斷壁殘垣,戰爭留下來的痕跡曆曆在目,隻不過由於時間的關係,不再漫煙火。我從光滑的石板上起身,漫無目的的在瓦礫中尋找一些關於這場戰爭的記錄,報刊,或是其它一些東西,但事實證明我低估了時間的破壞力已經足夠它將很多的東西都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我對自己和們一起生活了近10年的地域一無所知,戰爭為何會爆發?是否所有的人都在這場戰爭中死去?
從我開始記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和們生活在一個訓練營裏,每都過著苦不堪言的集訓生活,在這大概左右的訓練營裏,都是十一二歲的孩子,由一個很龐大的組織管理我們。吃不飽,穿不暖,卻要進行高強度的地獄式訓練。那時的我們還不懂生命對於一個人的意義,同伴之間經常為了一頓飯而大打出手,甚至於出手過重而將對方殺死。沒有人會覺得難過,勝利者可能會因為得到這頓“美餐”而歡呼。那時因為我眼睛的緣故,管理者和同伴們都不願和我接近,具體他們之間會有怎樣的交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確認的就是:被管理者是沒有任何言的,管理者的命令就是一切。我們並不知道在集訓之後的我們會得到什麼,對自己人生的走向完全無法想象的到,隻是我還記得那時候的同伴變的越來越少,原本有左右的集訓營,後來隻剩下不到,那些不見了的,無疑是被這個有管理者製造出來的世界所淘汰了。漸漸的,隨著我們年齡的長大,很多人都萌生出這樣一個想法:為什麼要受敷與人?為什麼要過要比那些管理者辛苦的生活?於是,暴亂了,就在那些管理者還對我們這些孩童毫無防範之心的時候。當時的管理層都是荷槍實彈,並且配備高智能武器,人數上也幾乎跟我們不相上下,但我們卻依然贏得了這場鬥爭的勝利。我還深深的記得那的空、血腥的空氣、以及冠絕於耳的廝殺聲,牆壁上、地麵上、桌子上、甚至房頂上,全被鮮血染紅,有暴亂者的,也有管理者的。我們雖然贏了,卻代價慘重,生還下來的人寥寥無幾,並且好多不是身體上有了缺陷,就是因為吸入毒煙而神誌不清,有的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在不久後便死去了,剩下的幾個人,就成了我們現在隊伍的主要組成部分。煙國,還有我。是後來跟我們相遇而加入我們的。
其實能在這場實力原本懸殊的鬥爭中生存下來,不光是因為地獄式特訓,而是在我們這些生還者都有別人所不及的地方個彈藥專家,他對彈藥幾乎無所不知,自製的範圍炸彈,以及隻有繡花針大的磁暴彈都在那場戰役中發揮很大的作用;南國是個真正神槍手擊,超快速的裝彈,一把隻能裝6發子彈的左輪槍,他用起來跟用微型衝鋒槍一樣;煙,我不是很清楚,在我們最後發現他的時候,他隻是窩在牆角抽噎,周圍地麵上全是血,跟壓榨出來的一樣,他的一半臉被頭發遮住了,露出來的一半卻不停的流著淚水,嘴角上也抹著淡淡的血水,就像一個經受過很大驚嚇的孩子一樣,雖然,他當時本來就是一個孩童。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麼,但是能在那樣慘烈的廝殺中無傷的活下來,應該有他自己厲害的地方吧。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