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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吹噓此時在場中的唐宏文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經到達顛峰飽和狀態,再也沒有能夠像斬瓜切菜一樣順利地進擊下去,阿明的柳葉刀就像是吊死鬼一樣,纏住了自己的長刀不放。而那個金狼軍士兵配合著自己的頭領,也使出了比之平時更厲害的招式。

此起彼伏,我低敵高下,阿明發現兩人合作擊敵大有可為,隻因為自己漫漫地從唐宏文的刀法上誤出一點東西來,說之不上是什麼,但卻那麼玄妙地讓自己可以死死纏上他,好讓手下挺出手來,擊殺唐宏文。

可惜的是手下不是自己,要是有兩個像自己這麼厲害得隻和唐宏文差少許的高手,相信唐宏文已經命喪刀下,做了柳葉刀和金狼軍士兵的刀下亡魂。

世上的事情總沒有可以讓誰都一廂情願的,包括唐宏文在內。他們兩人都視對方為難得一見的敵手,唐宏文甚至懷疑在東州橋外二十裏處的山林作戰時,這個阿明到底有沒有和自己交上過手。從刀法和速度,還有那非常敏捷的身法上來看,阿明已經有了藍魔尊者的七八分真傳。

“鐺鐺鐺鐺!”

阿明舞出刀花,配合著手下的絕強氣勁,就像一顆樹上開出的兩片白色花瓣,手上的柳葉刀以奇妙無比的方式轉動著,或長揚,可擋擊,或疾射。總能夠在手下的配合下擊中唐宏文的刀身。

唐宏文這個時候產生一種尷尬的感情來,要知道以準打快,正是自己對付阿明的招式,而現在阿明也活學活用,把自己的戰略用過來反擊自己,在力量相持不下的情況裏,還真起到了對自己克製的作用。

那個金狼軍士兵越戰越勇,知道在唐宏文處於下風的情況下,如果不能夠將他擊殺,那自己和上司就再也撐不了多久,如果可以,他想以自己的死亡為上司贏得殺敵取勝的機會。他的想法與阿明不謀而合,要知道如果自己這方麵能夠把唐宏文擊殺的話,至少對整個昌平國的北征將士們,是一個非常沉重而致命的打擊。

以變化治變化,以奇攻正,以正引奇,這是習費對唐宏文的教誨。當下記起了自己在這句話的基礎上的理解,忙把心裏洶湧澎湃的氣勁給壓了下去,換上另外一種飄忽不定的新奇打法,速度上為之一快,但在力量上相對來講則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大力。

阿明也是一驚,這唐宏文說變就變,現在他催發出來的力量沒有之前大,身法反倒突然之間提升了不少似的,自己的手下在唐宏文這樣的速度進擊下,立即吃虧不少,心叫要糟時,手下的柳葉刀讓唐宏文給撇了開去,歪向一邊時正揮刀疾斬。而阿明的彎刀也適時跟進,在唐宏文的背後距離三尺不到。他要以手下的性命來換得唐宏文的性命,至少也可以讓唐宏文負傷,就算是丟失了自己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的。

就在唐宏文和楊誌遠等昌平國將士們都驚呼不已之時,揪心的戰士們發現唐宏文改前進為側退,在身後的阿明避開不及,柳葉刀差點在自己的手下脖子上劃了過去。

正驚訝時,異變突起,知道要發生不測,唐宏文一招橫掃千軍,頓時攔腰往自己包括手下在內站成一排的胸口上揮了過來。刀勁夾起的力量呼風喚雨,可以把任何堅韌的金石給擊碎。自然也包括自己的胸膛和肋骨。

如此巨大的威脅下,那手下斷然前傾,身子不退反前,擋在了阿明的前麵,幫他抵擋了唐宏文這避無可辟,逃無可逃的致命一擊。直至自己口噴鮮血,阿明才在震驚和憤怒中揚刀而去,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洶湧地斬向沒有時間反應,刀勢已經得手並用老了的唐宏文。

眾人剛剛想叫好,沒有想到不想看到的偏偏發生了。唐宏文在萬般無奈下,隻好坦然地接受這宏文,用臂膀擋了開去。

頓時鮮血如注,自己反手再宏文,在沒有比這更快的速度下,把長刀送入了阿明的體內。同時自己的左臂也垂了下來。再也動彈不得。

阿明臉上帶著解脫的笑,毅然決然地用身體最後一點力氣,自己再撞進了唐宏文的長刀裏,並說出了讓唐宏文為之一震的話:“謝,謝……你……的成……全!”轟然倒地。

整個場麵上,昌平國戰士和金狼軍士兵在內,沒有一個人叫好。楊誌遠已經圍了上去,對唐宏文道:“大將軍,你受傷了。來人啊……。”

唐宏文此時比誰都清楚,那阿明倒下去時的眼神比他所說的話更讓自己震撼。這是在怎樣的一種心理下,才會發出如此的心靈呼聲?這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感謝對手殺死自己?成全二字又從何說起?難道說他一直就想以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難道說自己的行為反而在某種層麵上成了阿明的自我救孰?

鮮血如注,已經染紅了自己的戰袍。但他沒有一點戰勝了敵人的喜悅。任由楊誌遠等人幫自己包紮傷口,心中一根刺兒在被阿明震驚後種下,他感覺到自己抑鬱極了,很想大哭一場。

楊誌遠幫他查看了傷口,喜道:“幸好,隻是挑斷了血管,並沒有傷到經脈。何處治療一兩個月就會好的。”這其實已經是極其嚴重的傷情了,唐宏文知道一段時間裏,自己的左手都要在白色的布匹下呼吸外麵新鮮的空氣了。

楊誌遠問唐宏文道:“大將軍?他們怎麼處理?”

唐宏文道:“是敵非友,你自己知道的。”

突然又想起了阿明說的話來,之前阿明說過,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得手下人的性命。自己已經答應了他,自然不應該反悔。當下對楊誌遠道:“算了,把他們的武功廢了,驅逐出村寨。”

楊誌遠知道這是唐宏文在印證前諾,向手下們發出命令,著他們去辦理。十一個活著的金狼軍士兵們全都被帶走。唐宏文指著阿明的屍體道:“來人啊,給我把他埋了。要立上一塊碑,就叫戰士阿明之墓吧。”

對楊誌遠道:“兄弟,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些?”

楊誌遠理解道:“雖然說金狼軍士兵軍團曾經殺人無數,而且針對的正是我的五千手下,我也恨他們入骨。但你的做法卻是沒有可以爭議的。因為你已經在眾將士們的心目中種下了戰神的種子。再往後,無論你叫他們去幹什麼,不用大將軍的手令他們都會去做的。

你知道的,人有時候不被局勢左右,而是被一種情感左右,就拿你剛才和阿明的一番話來說,那是極其可怕的一段對話。要知道自己的敵人,突然間一反常態地說出讓自己絕對意想不到的話來,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在對敵人的估量上,都會動搖自己的觀感。”

再一拍唐宏文的肩膀,道:“勇敢一點,這就是為將者必然麵對的事情。而且我們現在離北疆已經越來越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更加會體驗到今天所見到的一切。包括殺人和被殺,時間長了,也許你也就習慣了。我們都是從血火戰場上一路滾滾而過的,身手和運氣不如我們的兄弟們,他們都已經歸天了。而現在的我們,你是大將軍,我是副將軍。這命運從來就沒有公平兩字的,你得在心裏種下一口井,無論今後有多少打擊,都可以倒進井裏麵,讓它消失不見。”

唐宏文哈哈一笑,恢複了些將軍的模樣,又謂然長歎一聲,道:“不要說得那麼玄好嗎?什麼井啊水的,老子現在是大將軍。小子,立即給我備幾杯好酒。老子要解解晦氣。”

楊誌遠罵道:“才剛剛受傷,就又牛氣起來了不是?好你個唐宏文。走,兄弟請你喝正宗的好酒。”

唐宏文問道:“正宗的好酒?什麼意思?”

楊誌遠道:“你不知道啊,這落馬坡村內,人人都和我們南方的東州城百姓一樣,自己用糧食來做酒的。而且純香無比。要是陳年的,那更是又酸又衝,喝了保管你喜歡。”

唐宏文抓抓腦袋道:“酸的酒怎麼會好喝?不管了,你說好本將軍就有興趣一試。慢點,不知道我受傷了一樣。”

“哈哈……小子你這趟發大財了……。”

“噢,從何說起?”

“話說當年習老將軍……。”

兩人邊吹邊行,到了一戶人家的前門邊上,楊誌遠叫門道:“李大爺,李大爺。”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出來了,披著一件睡衣問道:“是陽將軍嗎?”

唐宏文一聽,這楊誌遠果然是個貪杯的家夥,已經來這李大爺家裏喝過一回酒了。那李大爺開了門來,冷風讓他直哆嗦,忽明忽暗的手提馬燈,讓他終於看清楚了兩人的模樣,指著受傷的唐宏文道:“這位是?”

唐宏文自我介紹道:“晚輩小唐,李大爺您好。這麼晚了來打攪您,真是不好意思。”

第四十六章印記李大爺哼了一聲,道:“要是別人來啊,我還不一定給開門呢。再說我後門街上的店子已經關門了,這酒啊一到了這樣的晚上,誰還會來喝來買?不過是你們,又是我昌平國的戰士,而且看到你們一路行軍,見到了百姓的東西都不偷不搶的,我老李一定要請你們好好地喝上一杯,是窖藏的好酒。已經十幾年了。”

唐宏文順便進屋,問了一聲道:“李大爺,您的女兒和兒子們呢?”

楊誌遠扯了他一把,知道要糟,但那李大爺似乎很不屑地道:“早走了,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楊誌遠低聲道:“兒子被抓去修路,已經沒有了音訊。女兒也讓南侵打草穀的大曹國士兵給劫走了。”

唐宏文心裏一痛,道:“李大爺,這酒多少錢?”

李大爺蹣跚著身子,給二人從地窖裏拿出了一壇子的酒。空氣裏一點其它的氣味也沒有,但那酒蓋兒一開,立即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得鼻孔,唐宏文一喜,望著李大爺邊給他們倒酒邊道:“外麵賣五兩錢一壇呢,兩壇就要一兩銀子。我不是說過了麼,別人來買都要錢,你們來,特別是小楊來,我老李請客,而且是你們每人走時再送兩壇,好讓你們在路上也有個盼頭,解解渴總是讓人舒心的。”

這李老頭仁慈心善,看他習費大手上布滿了老繭,唐宏文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勤奮的人,心中湧起敬意問了一些事情。

但聽到李大爺說他這麼大年紀了,還撥弄著十幾畝官田。而且稅收極重,剩下來的糧食一小半用來做酒外,其它的都上交國家了。看他過得這麼辛苦,心中很是不忍心。掏出了十兩銀子道:“李大爺這是我的俸祿裏的錢,這錢你先收著。日後用得著,就算是我們買你們的酒的錢吧。”

李大爺說什麼也不肯收,推脫道:“不不不,小楊啊,看他的樣子,也應該和你一樣,是一位將軍吧?怎麼你們是兄弟?樣貌都有三分相似。”

唐宏文哈哈一笑,見這位豪爽的大爺這麼重情義,心下暗暗發誓,一定要盡一切可能幫他找到女兒或者兒子。隱隱聞到了隔房裏有很細微的呼吸聲,唐宏文奇道:“是不是大娘也在隔壁?”

老大爺道:“什麼大娘,來來來,喝酒。那呀,是我的燕子丫頭,已經五歲了。撿來的時候啊,一歲不到。現在都能夠幫我做些家裏活計了呢。”

唐宏文好奇道:“撿來的?哇,好酒,真是好酒。這酒色澤斑駁,隱隱有一些酒糟米曲在內,但去酸中帶甜,有一股勁兒,是一種衝勁兒。我相信不要三杯,可能就要醉倒。”

李大爺哈哈一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真誠地道:“三杯能醉,但不是這樣喝的。如果你們想醉一場也可以。那隻要把酒往炭火裏加加熱就行了。你們知道的,這是米酒,基酒做的,可沒有摻合半點水呢。這時間越長,它就越香,而且非常的醉人。”想了一想又道:“我那丫頭都喝過,而且一口就倒,然後風到這酒兒就遠遠地躲著,可沒有把我給樂死。”

唐宏文站了起來,隔著一塊布簾子看到裏麵已經熟睡了的小女孩兒,雖然光線不亮,但那白白的臉龐上掛著笑容,似乎在做一個非常美麗的夢。落下了簾子,對李大爺道:“小丫頭的事你已經和我說過了,燕兒現在還小,要是再大些,到時候我來照顧他。李大爺,這銀子你先收下,以應付不時之需要,我們兩都是和您一樣的人,本來也是種田幹活的命,但遇到了像您一樣好的人,才有了今天的身份地位。您無論如何都得收下,不為別的,我看了小燕兒,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一樣,她們都是那麼的可愛。”

楊誌遠笑道:“這錢啊,不是給你這小老頭的,而是給小燕兒的。你沒有理由拒絕。收下吧李老頭。”

楊誌遠一開口,老老坦然道:“既然你們這麼執著,那我就替小燕兒謝謝你們了。對了,你們此次是北征北疆吧?那裏可有很多蠻人。離我們落馬坡村也不遠,經常能夠見到昌平國的戰士從這村邊上的大路上來來回回穿行的,有時候半夜都有人行軍,聽到那馬蹄聲的的的響,可多人了呢。”

唐宏文感興趣地道:“北疆城您了解多少?那是一座什麼樣的城市?”自己看昌平國的地圖,還有其中的介紹裏了解得並不多,因為實在是太簡陋了些。

李老伯道:“北疆城啊,那可大了呢。但已經很多年了,好像有幾百年了吧。城牆已經殘破,而且一直沒有維修過。前些年一直是龍浩將軍在守衛的,到現在還來了個叫什麼向思明的少年將軍,現在你們又來了,看來又有大戰要打了。如果你們頂不住那些蠻子的進攻,撤退時可得通知我們一聲,好讓我們也能夠活命下去。

每次有敵人的官軍進村,都是東西搶光,人殺光,屋子燒光。我們從大山裏貓出來的時候,回到村上發現什麼都沒有了,那個可惜兒啊……。”看得出來,老李是經過很多點火的,才有如此這般的感慨。但他卻沒有提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的事情,唐宏文知道這是他傷心的事情,不便提也不便問,心裏早就有了計較,當下不在言語,與楊誌遠兩人一起痛痛快快地喝起酒來。

老人大概是年歲真的太大了,說了的話兒很多時候都讓兩人聽不明白,在那兒自言自語,見有客人來了自然是高興的,而且非常地熱情。對楊誌遠左一個小楊,右一個小楊叫得格外地親熱。

出來的時候,唐宏文已經有幾分醉意了,對楊誌遠道:“老李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人呢?他明明有傷心的事情,卻不願意和我們說起。”

楊誌遠道:“他隻是在防著你而已,我早就和他打過交道了。他很信任我,還開玩笑說要做我幹爹。哎喲,差點沒有把我給嚇死。”

唐宏文道:“有這樣一個老實巴交,而且友善熱情得不行的幹爹也是件不借的事情啊。至少比咱們沒有親人,無親無故的好。”

楊誌遠想起傷心事情,坐下了來,在等外一戶人家的柴堆下躺下身子道:“好個無親無故,你至少有個向陽朵,還對老李說是你妹妹。這下可好,說句老實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真的會有什麼意外?”

唐宏文笑道:“你想哪裏去了,這個你都能猜得到的?”

冷風吹來,大地開始降溫,夜已經到了四更天了,楊誌遠擼了一把頭發,把將軍頭盔給解了下來,任風吹進了胸膛裏,笑道:“你已經承認了吧。噫,這酒勁還真大,我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飄飄然了,而且身體裏有一股氣流,很是溫暖舒適的,就像冬天在烤火一樣。”

唐宏文道:“沒錯,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白天那麼熱,一到晚上就這麼冷呢,真是奇怪得很。對了,今天早上的行動,你說我們要不要展開?”

“你是說那一班金狼軍士兵啊?不是被你殺了三個,放了十幾個嗎?”

唐宏文沒有好氣地道:“我說的是落馬坡那處的,至少我們應該派人去看一下。”

一隊巡夜的衛兵從從南到北,往他們落身的長街上走了過來,發現有人躺在草堆裏,細看之下是大將軍和副將軍,忙報告一聲,唐宏文讓他們繼續巡視去了,笑道:“要不這樣,你明天一大早帶人過去看一下。他媽的,老子在北疆打仗,要是有人在背後捅刀子,那感覺還真是讓人難受。”

楊誌遠沒有說話,唐宏文細看之時,他已經呼呼入睡了,自己也有了些睡意,微風輕拂下,也欣然睡去,感覺沒有比睡覺再動人的神秘天地了。

“將軍,大將軍,醒醒,醒醒……。”

唐宏文坐起身來,王二牛道:“唐將軍,陽將軍已經帶人前去圍剿金狼軍士兵了,他還告訴末將要在這裏好好守護將軍,並且要到太陽出來才可以叫醒你。”

唐宏文道:“他帶了多少人?對了,你們查探到了什麼?”

王二牛道:“秘道口子那裏,現在沒有一點兒動靜。估計是早得到消息,跑得一個不剩了吧。但是很是奇怪,那處秘道裏麵,滿是岩石洞穴。我們已經派出了近千人一同入內,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找到。但裏麵卻到處都是人的腳步印記。”

唐宏文再問道:“那你看仔細了,可是深的印記還是淺的印記?”

王二牛早就想告訴他了,確信地道:“是深的印記,我還自己親自比劃過。看來糧草和車輛,一定是讓他們抬進洞穴裏麵去了。”

唐宏文重新躺了回去,摸著痛手道:“立即給我備馬,留下五千戰士,其餘的加速度前行。爭取在落日前趕到北疆城。”

王二牛問道:“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留五千人在這裏?”

唐宏文道:“你這麼關心,那就你留下來吧。過來,我來告訴你怎麼做。”

第四十七章殺敵湊過耳朵去一聽,王二牛驚叫道:“啊?你要水淹金狼軍士兵啊?連帶那些糧草全部澠了。”

唐宏文罵道:“你小子小聲一點,都讓人聽去了。說好了,此事要是能夠做好,我連升你兩級,剛好夠資格做將軍。明白了嗎?”

王二牛雖然不肯脫離大部隊,但能夠讓自己有機會立功,他還是非常樂意的,當下卻擔憂地道:“將軍,我保證可以完成任務。但那已經是十天八天後的事情了。我怕你們殺退了藍魔尊者後,一路向北,把大曹國給滅了,我們想追都追不及呢。”

唐宏文笑道:“哪有那麼快,沒有半年一年都拿不下來的,有人還說要七八年呢。我就不信了,怎麼會要那麼久呢。好吧,就這樣吧,你去準備。記住一點,一定要見到從洞口裏流出屍體,否則別來見我。”

王二牛在唐宏文走後自言自語道:“宜早不宜遲,我得立即動手。當下到大營裏點了五千人,立即在落馬坡上遊處的河邊上開起了渠道來,直接把水引到那落馬坡上的地道口子上,那裏可以通到懸崖下麵的巨大洞穴裏去。

唐宏文交待他,著他把那處洞口封了,然後從上麵灌水,把洞裏麵躲藏著的金狼軍士兵和糧食全都給放倒。

大軍已經開撥,楊誌遠不解地道:“宏文,為什麼你判斷他們就一定是在洞穴裏麵呢?說不定還真有其它的通道,要不然他們哪能那麼大膽,上百人的隊伍,個個高手的都藏到洞穴裏。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唐宏文道:“我也暫時還不確定,但糧食在裏麵這是千真萬確的。你剛才也聽到了,當渠道裏的水灌下去的時候,一個多時晨後那懸崖底下的洞口裏立即有水流出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我的辦法至少可以讓敵人少吃點糧食,繼而如果運氣再好點的話,可以把剩下的金狼軍士兵全都給淹死了。”

“那實在是太好了,要知道金狼軍士兵個個凶猛,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全部的解決他們,這是否就是你的獨門絕技呢,叫做關門淹狗。”

“哈哈,說得好。但願吧,我看是藍魔尊者故意讓他們找機會,在我們大軍的後方倒亂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們順利地進北疆城,與向思明和龍行他們合軍一處。”

楊誌遠分析道:“這樣說來,這北疆的攻城戰,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大動作,拚著死那麼多能戰之士,要來刺殺我們。藍魔尊者看來也是鬼迷心竅,或者說是氣數已盡,他已經盲目地如同瞎子一般,想不出有效的辦法來對付我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