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皇位習雨蝶又回到了皇宮,一見欒王就福了一福道:“本宮參見皇上。”
欒王沒有答話,自己在批手上的折子,良久才幽幽地道:“你這是……。”
“皇上,都是本宮不好,本宮已經知道日後應該怎麼做了。對了皇上,數百個郡縣貢獻了上千個秀女,是不是現在開始選秀?”
欒王奇道:“秀女?朕沒有下令選秀啊?”
習雨蝶道:“皇上是沒有下令,是下人們自己獻的殷勤。”
“噢,朕不想做那遺臭萬年的昏君,都打發她們走了吧。記住,從哪兒送來回哪兒去,如果有人膽敢私下扣留,慢慢享受,那就把他的人頭給朕砍來。朕要看是他們的殷勤厲害,還是朕的天子劍厲害。”
習雨蝶道:“是,本宮知道了。皇上,夜已經深了,您是否今晚要臨幸黃貴妃,本宮幫您去安排。”
欒王有點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朕把折子批完了,到時候再說吧。皇後,你也早點息著吧,幾冷風寒,別感冒了。回去吧。”
習雨蝶又是一福,道:“是,皇上。臣妾告退。”很有禮貌地退了下去,欒王心想朕沒有要求她這樣子做呀,改性啦。奇怪,真奇怪。忙找了人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習費與皇後的一番說辭讓皇後有了如此大的改觀,頓時把習費招來道:“你已經準備好啦,不如留下來輔佐朕如何,你知道的,朕沒有了你這昌平國就管理不下去。而且你為朕推薦了一班大才,他們現在個個都是軍中豪傑,朕心裏有數,也感激你的那一番對他們的教誨,尤其是對朕忠心就是對你的尊重這一句,真說到了朕的心坎上。”
習費心道果然帝王一旦坐上那寶坐,就再也不是從前的自己。可以想像當自己聽到從皇帝口裏得到自己不久前才和眾手下們說的話,他是有多麼的震驚,當下驚道:“皇上,老臣已經是去職之臣了。皇上,今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皇上,臣告退。臣就算是在東州城裏,也會祝福我皇旗開得勝,今後能夠打造出一個乾坤盛世來。皇上,臣告退。”
欒王頭都沒有抬一下,習費去後,對手下道:“東州城那邊,叫人盯緊點。若習費有半點不軌之舉,立即前來通報。還有,其它的大臣那裏也是。”
“是,皇上。”
欒王這才把身體躺上了椅背上,自言自語道:“母後,朕都按您的吩咐和指點去做了,也許您說的才是唯一正確的。習費還算聽話,兒也就不用母後教兒的硬招啦。朕,總得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
……
唐宏文的十萬大軍於孝平太後下葬後十五日出發,一路上紅塵滾滾,向那北疆城而去。欒王親自舉行了出征儀式,當唐宏文從皇帝欒王手裏接過那道虎符時,感覺到自己成了第二個習費,從此可以在萬裏疆土上縱橫馳騁,快意君仇。
這是一個即將出征的將軍最高的榮譽,要知道皇帝親自授虎符,那不但代表著信任,更代表著一種法理上的繼承,所有將士人等,見到了自己手上的虎符都要敬畏三分。有了他,這十萬軍和自己的私家軍沒有什麼分別,當下珍而重之把虎符收好,道:“皇上,臣一定不辜負皇上的厚望,一定把大曹國給滅了,為我昌平國的穩定繁榮昌盛做出自己的一點力量。”
“好,朕早就看你少年英武,當是可以承擔大任的人。甘英雄將軍,你也來送送北征大將軍一程。”
甘英雄剛剛送走了習費,這下又要把自己的屬下送往邊關,心中老有不舍,遵旨道:“是,皇上。”
大軍緩緩開出,欒王望了好久,在點將台上久久沒有離去。
有人報往唐宏文道:“大將軍,你看,皇上現在還在望著我們呢。那期盼的眼神,那望眼欲穿的神情,真是讓人熱血沸騰。隻有大將軍才可以享受到如此厚愛。”
唐宏文道:“做你的事兒吧。前麵的駐軍營帳可都紮好了?”
那個人臉上畫了幾道黑色的印記,很是調皮的樣子。唐宏文看著眼熟,王二牛道:“那當然了,大將軍您吩咐的事,我王二牛什麼時候誤過。”
“哎喲,是你這個小鬼頭呀。沒有想到,你怎麼不跟在習老將軍跟前聽令呢?習老將軍很喜歡你呢。”
“大將軍,你是說笑吧。如果他真的很喜歡我的話,那你們一班將軍們去聽令,為何單單就落下我還有孫達趙信兩位將軍,還有其它的在皇城攻城戰的時候降了的兄弟們。”
“你多心了。去,把孫達趙信給本將軍叫來。”
“大將軍,您找我們?”
“孫達趙信,你們說說,前次習老將軍招了我們幾十人前去說話,你們是不是心裏有什麼看法啊,別藏在心裏麵,有話都說出來。有恨也說出來,說者無罪。”
孫達道:“唐宏文將軍,您現在是大將軍了,我們知道,這都拜您的神勇,但習老將軍的推舉也功不可沒。末將聽說了,前幾天習老將軍把你們一夥叫去,卻獨獨落下了我們幾個降將。是不是習老將軍對我們這幾萬號兄弟有什麼意見啊?”
“孫達,放你爹爹的狗屁。老子告訴你,再有此等亂言胡語,定斬了你不可。告訴你吧,那一號幾十位兄弟,都是之前習老將軍的手下,自己的爹爹或者父輩都在習老將軍麾下當過差。後來全都戰死了,得習老將軍恩養才得已長大為軍,此去習老將軍隻是告訴了眾人,自己的先輩們為什麼要從軍,又是如何戰死的,對自己的孫兒們有什麼企盼,再無其它。你他爺爺的別多心,都想到哪裏去了。”
孫達一陣不好意思,尷尬地沒有說話。
趙信揶揄道:“看吧,我說不是這樣了。唐宏文將軍是誰?習老將軍那又是誰,怎麼會虧待自己的兄弟們呢。放心吧,唐宏文將軍,我們是開到大曹國東線還是南線?”
唐宏文道:“先到了東波城再說。聽說那裏風景特別好,而且是沙漠裏唯一有水的城市,很是別致。我們此行帶的糧草足夠的多,到時候可以到那裏駐軍,先熟悉一下環境再說。至於其它的,到時候本將軍自然會通知你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
“是,大將軍。末將等知道了。”
“嗯,下去吧。讓隊伍走得再整齊一點,我昌平國戰士們走的隊伍怎麼能夠東倒西歪不像樣?”
孫達哈哈一笑,道:“是,末將立即去辦。”
望著他們兩人打馬離去的身影,唐宏文感覺到此二人終於是成了自己的得力臂助,可以在攻城和作戰的時候大加利用了。他們的本事不小,自己當時進易元森這個手下的營帳,單槍匹馬的也沒有個信心和準繩,卻讓自己誤打誤撞下還真就說動了二人投誠。高興得習費什麼似的,自己對自己都有點暗暗佩服,如此行事的人才能夠配得上習老將軍所說天馬行空,自己的想法就是戰略,也才符合那習費所言的正奇之道。
東波城外三十裏處就是有名的落馬坡,據說那裏有當年的一位大將軍在那裏墜馬而死,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等人又是第一次攻伐大曹國,沒有一點經驗的。但無論如何,自己這十萬人都得凱旋而歸,否則不讓皇帝給砍了才怪。
進了落馬村後,隻見一堆的小孩在那裏唱道:“落馬坡,落馬坡,風兒唱來沙兒哥,不落人來不落沙,隻落將軍一顆頭……。”
唐宏文聽得大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為自己準備的一樣。忙找了個農家問了,原來那童謠幾百年前就有了,這才放心地道:“那落馬坡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為何有落馬之名?”
那村民見他的軍官模樣,道:“回將爺的話,那落馬坡是一處懸崖,兩邊相距幾十丈,落差達十幾米。因為曾經有一個大將軍從那處經過的時候,不幸墜落下去,因此得名。”
唐宏文噢了一聲,心道原來如此,那這名字倒還取得真有意象,不知道那大將軍的屍骨還在不在,真想找幾個兵給它尋找一回,找到了也好把它給埋了。當下命令王二牛道:“去,給我點上兩百個兄弟,明天去落馬坡裏尋找落馬和人,找到了本將軍重重有賞。”
王二牛道:“大將軍,是不是賞一千兩黃金呢?不如就交給我王二牛吧。要知道我已經得了習老將軍的一千兩黃金,不怕再多賺一千兩的。”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你這小鬼頭,人心不足蛇吞象,真是夠貪的。不過本將軍沒有習老將軍那麼大氣,如果找到了,頂多賞你十兩銀子。你去還是不去?”
王二牛道:“十兩?也夠普通人家天天吃糠咽菜一年的了,不錯呢。不過我不想去,好想好好睡覺一個晚上,那我去叫人了。”
唐宏文罵了一聲道:“你個見利忘記義氣的小子,去吧,兩百人,人人背上繩子套索,要身手麻利的。”
第四十一章鑽營取巧手下們去後,楊誌遠繼續道:“說句老實話,我對金狼軍士兵還是心裏打怵的,你知道的,他們個個都強悍得不行。我記得在東州橋外二十裏山林一戰,要不是咱們的老爺神勇,還有你的不顧一切,和向思明將軍與大小姐來得正是時候,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坐在這裏聊天了。想想真叫人害怕。”
唐宏文笑道:“你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錯,金狼軍士兵是有很強的戰鬥力,但我們的隊伍發展到了今天,也是絕不可小瞧的。你看,我這十萬人馬,加上向思明將軍的五萬人馬,還有龍行將軍的八萬人馬,開玩笑,皇上叫咱們不滅了大曹國就不要班師回朝,讓我們自生自滅好了。你知道這言下之意是什麼嗎?那是一種對大曹國的極度戰略藐視,也就是說當年的皇上,就算是他自己親自當這個大將軍,都有足夠的信心把大曹國給拿下。你在這裏還對那個藍魔尊者發怵,這不是在告訴皇上,你在軍事上的才能,連他都不如嗎?”
楊誌遠噓了一聲,提醒唐宏文道:“小心說話,你怎麼能夠這樣大大咧咧的,亂說一通呢。要是傳到了皇上耳朵裏,有你小子受的。告訴你吧,習費老將軍前些時間對我們這些王府老人們說的話,當天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皇上還問了習老將軍,說他為什麼對我們說,對皇上的忠誠就是對他的最大尊重。你小子不想活啦,這麼大聲。”
唐宏文嚇了一跳,心想不會吧,這樣一來,不是每一個將軍,或者說每一個朝中的大臣們都在皇帝的監視之下?如此一來,自己在言行上麵還真得小心點,怔怔地道:“你應該不會是皇上派在我身邊的臥底吧。”
楊誌遠哈哈一笑,道:“去你的臣底,對了,說句心裏話,你對咱們的皇上到底是怎麼看的,我看他自從繼承了皇帝大位後,對主子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幾次我都見到主子在抹眼淚。而且偷偷的不敢讓人看到。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看得真叫我心疼,你說咱們的主子那麼好一女人,而且多次對皇上舍生忘死加以相救,他怎麼就不知感恩圖報,還要把習老將軍給攆走呢?”
唐宏文聽了,頓時放心下來。至少楊誌遠說了這一番發自心底的話,證明他不會是皇上的探子。忙道:“你懂什麼,這叫帝王之術,說白了,做皇帝的就是要人人怕他。而皇上之所以把習老將軍給逼走,用另外一種視角來看,正是為了救他。你想啊,王家已經出來了一個權傾天下的皇後,再加上一個天下無敵的大將軍,還有我們這許許多多的將軍們相隨。習老將軍要是想在昌平國幹點什麼事情,誰能夠阻攔得住,你說是也不是?”
楊誌遠點點頭道:“這倒說得沒有錯,我隻是覺得習老將軍太虧本了,你想啊,他為了咱們昌平國,征戰了一輩子,到老都沒有能夠輕鬆下來。噢,被皇上利用完了,發現他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就一腳踢開?做皇帝的怎麼可以這樣,真想不通你所說的什麼帝皇之術,我才不想那樣理解呢。你知道的,我這人就是這樣的脾氣,要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喜歡了就算是再難也要去爭取。對了唐宏文,你和向陽朵的事情怎麼樣了,都沒有聽主子說起過的?”
唐宏文想了想,歎了一口氣道:“別說了,越說老子越有氣,你知道嗎,那個向思明去找主子說,他妹子的事情叫主子不要管,而且說他妹子的事情,是他最關心的,因此不想讓他妹子向陽朵過不快樂的日子。其意思不就是在說老子不能夠給向陽朵幸福嗎?他看不起老子,老子又何必看得起他呢,告訴你吧,等到了北疆城,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楊誌遠罵道:“好你個公報私仇的小子,你這樣做真讓老子小瞧了你。”
唐宏文哈哈一笑道:“人家說,君子坦蕩蕩,小人竊休休,老子在愛情方麵寧願做個小人,一定要找他向思明理論理論,否則到時候老子發現打了一仗回來,這女人成了別人的老婆了。你說這樣的事情,不是要讓我唐宏文給憋屈死啊?”
楊誌遠笑得把肚子都弄痛了,叫道:“哈哈哈哈,你小說得,說得太搞笑了。哪有這樣做人家大舅子的。你還欺負上人家向思明將軍了。我可告訴你,向思明是誰啊?他就是當今皇上的一把戰刀,皇上就是叫他殺了自己的老子,他都會不眨眼睛地照樣做了。你想和他一爭高下,較一日之長短,小子,別的我不敢打賭,這件事要是打起官司來,告禦狀的如果是你,鐵定的輸,如果是向思明,那你就慘了。”
唐宏文心裏覺得楊誌遠說得有道理,忙問道:“兄弟,那你給我出個主意?這樣,今天晚上我請你喝一杯怎麼樣?”
楊誌遠不屑道:“誰希罕,我隻是不想看到我的兄弟太難過,酒不酒的倒沒有什麼所謂的。這樣好了,我呢,把辦法告訴你。但敢不敢做,就隻有你小子自己拿主意了。”
感慨了一聲後,唐宏文哈哈一笑,道:“算了,求人不如求已。你小子想的什麼餿主意,我唐宏文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來。算了吧,還是等到你娶媳婦的時候再用你那錦囊妙計吧。對了,錦囊妙計?習老將軍就給了我一個妙計啊。”
楊誌遠感興趣地道:“什麼錦囊妙計啊?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唐宏文記起了習費說的話,半真半假地道:“習老將軍說,如果我在半路上遇到什麼困難,或者遇到金狼軍士兵軍團,就去求助一個人。我想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因此不想厚著臉皮去求他。”
楊誌遠自作聰明地道:“噢,我想這個人一定是姓向了,而且人家是向陽朵的哥哥,把向陽朵的未來都給包辦了。我說得對不對?”
唐宏文即不承認,也不否認地道:“隨你怎麼想好了,本將軍想去巡視一番,怎麼樣,要不要跟來啊。”
楊誌遠哈哈一笑道:“跟就跟,怕你啊。走吧臭小子。”
“哎喲,不要推我。都當將軍了,還這麼沒有形狀。”
兩人一起出了帳篷,朝整個駐軍營地外圍巡視而去,路上遇到自己這方麵守夜的人,唐宏文吩咐道:“一定要把警惕性提高了,金狼軍士兵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的責任非常的重大,知道了嗎?”
那士兵道:“是,大將軍,我們一定遵守你的吩咐,認真地把營盤巡視好。”
兩人過了那個關口,朝下一個地點巡邏而去,楊誌遠道:“不錯啊,大將軍,都幹得有聲有色了,我楊誌遠聽了都心裏癢癢的,也想讓人稱謂一聲大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