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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低了頭的,李世民、李承乾等,俱都緩和了麵色,正要話,李牧卻仍不依不饒:“人,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早在春秋時,中原就有禮製,子六軍,每軍千乘,共六千乘;大國三軍;中國兩軍;國一軍。如今我大唐何止萬乘,自然是大國中的大國,便如此,我們大唐皇帝也隻稱子,號可汗而已。你們倭國可有百乘麼?千乘才可稱‘國’,一個百乘都沒有的撮爾國,也敢稱‘皇’,豈非貽笑大方麼?”
“是是是,下國知罪,還望上國念在下國無知,不要怪罪。”犬上三田耜渾身戰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也不知他是真的抖,還是假的抖,反正看起來是抖得很勻乎。一休和尚看著也渾身發抖,但他不是害怕,他是被氣的。在他眼中,李牧這便是在仗勢欺人,有道是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們都已經跪在地上了,還依依不饒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一休便要開口,被惠日法師死死拉住。他年紀,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輕重。但惠日老和尚卻知道,如今話的人,叫做李牧,他的權勢,如日中。即便與當朝國舅相鬥,最後都是他贏了,此等人物,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你們倭國,的確無知。”李牧看似稍稍的消了點氣,伸手接過了犬上三田耜手中的國書,隨意看了一眼,哼道:“這是什麼東西,也敢啟奏我皇陛下?”他指著國書上的一行字,給犬上三田耜看,道:“來來來,你給我解釋一下,請求更改封號是什麼意思?”
“啊!”犬上三田耜急忙又叩頭,道:“侯爺容稟,倭國上下,仰慕朝上國,自——”見李牧眼睛眯了起來,犬上三田耜急忙改口:“自王上至庶民,無不以習朝文字為榮。此前也曾派遣使團來到中原,學習中原文化音律等。得知在中原,多稱倭國為倭奴,此語稍顯惡意,因此王上便想借賀上國平突厥之際,懇請更改封號。倭國近日所出,不妨就以日——”
“本”字還沒出口,就被李牧打斷了:“你剛剛什麼?你叫犬上是吧?”
犬上三田耜趕緊應聲:“侯爺,正是下使。”
“你當這是在哪兒?”不等他回答,李牧厲聲道:“這裏是太極殿!”
李世民氣得翻白眼,心想,臭子你還知道這兒是太極殿,人家外人倒是沒敢冒犯,你卻喊起來了!
犬上三田耜跪地不敢抬頭,李牧又把國書丟在他麵前:“這是什麼東西?國書?你們倭國的國王,是沒什麼正事兒了麼?要改封號啊?正當理由呢?就因為封號不好聽?你當是在集市上買菜,還能討價還價的?”
犬上三田耜弱弱地聲道:“侯爺,這稱呼著實不好聽——”
“如何不好聽了?是怎麼變得不好聽的?”李牧冷哼一聲,道:“這都是你們自己作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