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牧長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真是厭煩,本來真的想留你一命了,可惜啊,你這張嘴,是真的臭。”
三狗揣摩李牧的心意,眼睛一亮,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看向李牧,李牧剛要點頭,忽然餘光瞥見王珪被帶了過來,搖了搖頭,對三狗使了個眼色。
三狗從懷裏拿出一份供詞,拽過王誌的手,用匕首在他手掌劃了一道,鮮血流出來,用他另一隻手,沾著鮮血,在供詞上按了手印,隨後拿東西堵住了他的嘴。
這時王珪來到跟前,看到跪在地上的王誌,借著火把的光亮仔細辨認了一番,確認是他,臉色更加灰暗了。
王珪癱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出來。王誌奮力掙紮,想要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告訴王珪一些事情,但他被兩個獄卒按著,一動也動不了。
李牧揮了揮手,有人搬來一把椅子,三狗把王珪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
李牧揉了揉臉,歎息道“侍中算了,大家都這麼熟了,我稱呼你一聲老王,不會生氣吧”
王珪苦笑一聲,道“事已至此,侯爺何必挖苦。”
“這麼,你便是承認了,你是行刺的幕後主使之人了”
王珪雖然萬念俱灰,但心裏頭卻比什麼時候都明白,此時若他若承認了,對太原王氏來,就是滅族之禍。他深吸了口氣,坐直了身體,看向李牧,一字一句道“侯爺,我的話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必須得。此事,我一點也不知情”
李牧笑了,指了下王誌,道“那這個人,你也不認識了”
王珪看向王誌,歎了口氣,道“此人,名叫王誌,確是太原王氏子弟。”
“那我就不明白了。”李牧攤了攤手,道“你此事你不知情,卻又承認此人是太原王氏子弟,什麼意思他吃飽了沒事兒幹,一拍腦袋,就想行刺陛下你們太原王氏的子弟,都是這麼瀟灑自如麼”
王珪無話可,低頭道“侯爺,事已至此,我實在是不知如何辯解。無論如何,此子是太原王氏的人,王珪管教無方,愧對陛下,愧對下,願以死謝罪,隻求侯爺不要株連,太原王氏必世世代代感激侯爺大恩大德”
著,王珪便要跪下。李牧趕緊示意三狗拉住他,王珪這老家夥都七十多了,他可不想折壽。
李牧看著王珪淚流滿麵的樣子,心裏也是十分難受。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其實細想想,也無可厚非。
李牧歎氣連連,道“老王啊,你,我分明已經暗示過你了。就一點錢財,你們幾家商量商量,給我一個麵子,也給陛下一個麵子,對不對這次你們幫了忙,我還能虧待你們麼若有機會了,內務府多給你們兩個訂單,也就把虧空補了,大家都歡喜,多好你你幹的這叫啥事兒還搞起了刺殺來”
“刺殺也就刺殺了,你們好好調查調查,派幾個機靈的選手,是吧你你們派的這幾個人,好像都沒腦子一樣,刺殺的時候就不調查調查,把陛下也稍待上了,你這事兒弄得,多尷尬呀”
王珪百口莫辯,急得臉紅脖子粗“侯爺,冤枉啊我沒有想過刺殺你,我更沒有想過刺殺陛下我對你的事情,一貫都是支持的。不信你去打聽,當日我是極力主張大家湊錢度過危機,根本就沒作他想,聽到行刺這件事的時候,我和魏公正與侯君集商量價碼,若我有其他的心思,怎會如此大費周折”
李牧擰著眉頭,幽幽道“那可不一定,也許是故意為之,想解脫嫌疑”
大唐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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