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朕少兩句!你孔愛卿不懂仁政,你懂?”
“臣也沒自己懂,但是臣也沒厚著臉皮去教呀!臣以為,政令仁或不仁,百姓自有公論。君與臣,努力做事即可。隻要肯往好的方向努力,結果一定不會太壞。即便結果不盡如人意,那也是壞結果中最好的了,盡人事,聽命,無可奈何,唯有認命啦!”
李世民感受到孔穎達麵對李牧時候的感受了,這子也太能了。最可氣的是,一點分寸也沒有,就算你得有理,不能給留點麵子嗎?
正要再些什麼,就聽李牧像是恍然意識到了什麼,自言自語似的道:“哎呀,我不該這些。多虧有老孔這樣的老師,教出木頭一樣的弟子,我這樣的人才可以盡情施展啊,若人人都是李牧,我這個李牧豈不是要餓死?罷了罷了,老孔啊,今就當我什麼都沒,你講得挺好,你講得都對。”
孔穎達麵色鐵青,深吸了口氣,向李牧行了一個弟子禮,道:“逐鹿侯無需如此冷嘲熱諷,技不如人,孔穎達認下就是。逐鹿侯所言,發人深省之處,在下自當反複研究,在透徹之前,不誤人子弟便是了!”
“唉,這就對了麼。”李牧攤攤手,笑道:“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我就非常欣慰了。也算對得起你鞠這一躬,就像《師》中所言,聞道有先後。我雖然比你接觸儒家經義要晚一些,但這不妨礙我‘聞道’比你早。晚,反而是我的優勢,因為我接觸到的儒家經義,沒有受到如你這般所謂大儒的解讀,我學到的是我自己從聖人言語中領悟的道,而你學到的,是你的老師給你的道,這是不一樣的。”
著,李牧又轉向眾學子,道:“這話,我是對孔祭酒的啊。你們該怎麼學,還得怎麼學,帶上腦子就行了。”
李承乾叫道:“父皇,兒臣也想效仿大哥,自學儒家經義!”
“不行!”李世民沒有廢話,直接否決。
李承乾不服道:“父皇,為何不行啊?大哥沒有老師教,卻‘聞道’於孔祭酒之前,我也不要老師——”
李世民怒瞪李牧,李牧隻好接過話來:“太子,我問你,你是才嗎?”
“呃……”李承乾雖然很想臉皮厚點自己是才,但是從到大,也沒人他是才過,還是有點不敢,嚅囁了兩下,沒有出聲。
李牧輕笑一聲,狂妄無比:“想跟我一樣,可以!先問問自己是不是跟我一樣的才,若是,我做什麼,你就可以做什麼,我怎麼做,你就可以怎麼做,得到的結果定然也是一樣的,但如果不是才,還想效仿我,結果麼——自己想。”
李承乾十二歲,何曾見過如此無形之裝逼,頓時自尊心受挫,垂下了腦袋。李世民不悅地瞪著李牧,心狂妄地臭子,這是我兒子,是太子,未來的皇帝,被你挫得一文不值了?你是才,他還是龍子龍孫呢!比你差嗎?
但話到了嘴邊,李世民想想還是算了。李牧這子嘴不留德,萬一他再出點什麼來,連同朕一起貶損了。朕能把他怎樣?罰他?殺了他?傳將出去,嫉賢妒能的名聲可不好聽。
李牧餘光一直瞄著李世民,他就猜到沒事兒,所以才敢這麼,笑了一下又道:“各位學子,不要覺得我很狂妄。狂妄是需要本錢的,如果你們也能做到我做到的事情,你們也可以站在這裏侃侃而談,到時候你們肯定不會覺得自己狂妄。”
“你們真的覺得我狂妄得很快樂嗎?不,我的痛苦你們不會了解。我很寂寞啊!真切地希望有朝一日,你等也能跟我一樣出色,若真有那麼一,大唐必將因你我的存在而蒸蒸日上。吾皇已然是聖明無比了,我等再把賢臣當好,盛世指日可待,咱們都是熱血少年人,總不能指望老孔這樣風燭殘年的老人去興盛大唐吧,若那樣,我大唐還有未來嗎?”
學子們已然被洗腦成功,激動得嗷嗷直叫,李牧抬手虛壓,安撫了一下眾人情緒:“好好學習,向上,大唐的未來,在你們的手中!好了,今的課到此結束,請陛下賜午飯吧!”
李世民剛燃起一點的火氣,被李牧一記馬屁拍上,頓時給拍散了,又氣又笑地瞪了李牧一眼,揮揮手,道:“傳膳。”
高公公在旁邊早就準備好了,聞言立刻安排傳膳,眾學子在自己的學案上享用,而李牧和孔穎達,還有李承乾和李泰,則被李世民帶到了太極殿,因為他有些話,想要對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