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興致索然,心中煩悶,自飲自斟,不覺多喝了幾杯。狀元紅雖然度數不高,入口綿軟,但就如同後世的紅酒一樣,後勁十足。很快,李世民便醉了。
正好,也快到宮禁的時間了。高公公便安排李世民和長孫皇後起駕回宮,李承乾和李泰兩個,也一並離開,一個回了東宮,一個回了王府。
李牧站在門口,送走了老板一家,長出了口氣。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李世民在這裏他的壓力著實是有點大,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李牧瞬間就覺得壓力減了很多。
忽然,一陣香風略過,肩膀上搭了一雙玉手。李牧身體一緊,緩慢地回過頭,正好與王鷗麵對著麵。
“姑姑……今的事情,我、我我……”
看著王鷗的眼睛,李牧一下子結巴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最後隻好幹笑。
王鷗也與長孫皇後喝了兩杯,臉頰浮現兩朵紅雲,不複往日端莊賢淑的模樣,倒像是回到了豆蔻年華的少女,多了幾分伶俐可愛。
王鷗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裏,忽然抓著李牧的脖領子,把他拽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李牧不敢掙紮,也不敢喊叫,這要是讓人看到了,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鷗把李牧‘懟’在牆上,逼近他,盯著他的眼睛。李牧的後背緊緊地貼在牆上,可以聞到她嘴邊的酒氣,心髒砰砰地跳,幹什麼這是,喝多了耍酒瘋嗎?終於要對我這顆嫩草下手了嗎?
王鷗醉眼迷離地開口,輕聲問道:“姑姑問你,你真的了,我與你兩情相悅?”
李牧緊張道:“姑姑,你聽我解釋……”
“姑姑不要你解釋。”王鷗打斷了李牧的話,自顧地道:“姑姑今不開心,你可知是為什麼?”
“啊?”
“我都跟你了,我和陛下之間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不信呢?”王鷗幽怨地看著李牧,像是被情郎誤會的怨婦一樣,眼眶含著淚珠兒,道:“你還做了那樣的詩,你可知道,我聽了心口多堵得慌麼?”
著,王鷗竟然抓著李牧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按去,李牧想要把手抽回來,已然晚矣。他隻覺掌心覆蓋在了某一樣軟軟的東西上麵,雖然隔著衣裳,也能精準地感受到它的弧度。
我哩個去……
一瞬間,李牧腦海中浮現出了無數的畫麵。作為一個精通三維建模的軟件工程師,他已經在腦海裏繪製出此物的形狀了。
王鷗看到他的樣子,嘴角往上一翹,鬆開了手,伸出纖纖玉指,點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果然對姑姑心存不軌,真是一個壞子。”
“姑姑,你聽我解釋、我我、我是被動的啊,你拿著我的手……你……”李牧比劃著,卻不下去了,大老爺們,占了便宜還狡辯,不是他的風格。
“姑姑也喜歡你。”王鷗忽然斂去了笑容,非常認真地道:“但是,我比你大了十五歲。我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心裏有我,我便知足了。”
“姑姑……”李牧有點慌了,他倒不是矯情,隻是他不明白,自己哪裏有值得王鷗傾慕的地方,若以兩人的交際來,似乎也沒有太過於親密,怎麼就讓她傾心了呢?
他哪裏知道,他剽竊來的唐詩,對唐人的殺傷力有多大。李白當年在長安的時候,那是高力士脫靴,楊玉環磨墨啊!自薦枕席之人,從朱雀大街能排隊到承門。如果以後世作為類比,會作詩的男人,就是大唐‘愛豆’,李白就是最當紅的炸子雞,娛樂圈的王人物,李牧剽竊了他的詩,他就成了王。
王鷗未出閣的時候就是才女,才女逃不過的就是這樣有文采的流氓。更別,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李牧與不同的行事作風,已然在王鷗的心裏留下了特別的印記。
王鷗心中是非常害羞的,她這些年走南闖北,酒量早已經練了出來,幾杯酒對她來不算什麼,根本就沒有醉。她隻是接著酒意出了心裏的話,否則在正常的狀態下,她根本沒有勇氣出來。
如今表明了心意,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她看著李牧驚慌的神色,忽然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羞人的畫麵。在她出嫁的時候,家裏也請了婆子教她一些事情,隻不過崔家長子無福,她也從來沒有試過。
王鷗看著李牧,抿了一下嘴唇,不自覺地靠近了一點,李牧預感到了要發生什麼,緊張得呼吸都暫停了。
突然,王鷗鼓起勇氣,閉上眼睛一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