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怡山的日子悠閑自在,近日舟梨刖好像在做什麼事,經常往暗道那裏跑,浮華曾經在那裏看到一塊火玉,她想,舟梨刖可能看他偷來的火玉了。
浮華覺得那火玉一定是辭離哥哥的,等哪天有機會一定要給偷來,然後跑出太怡山,到時候辭離哥哥肯定很開心,她將他的火玉帶回來了。
想著,她便有些小激動,準備日後開始策劃這個比較危險的事情。
不過,她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太怡山的風平浪靜,會突然被打破。
今日,舟梨刖從暗道出來後,走路有些虛浮,浮華正在廳殿中取茶,抬眼便看到了他,疑惑道:“你怎麼了?”
這幾日都在暗道裏也不知道幹什麼,每次出來,臉色都白一分。
舟梨刖作出無事的模樣,淺笑地朝她有去,眼底有喜悅的光芒,卻在離她三步左右的地方跌倒了下去,浮華一驚,手中的茶掉到了地方。
她急忙跑過去將他扶起來,舟梨刖格外的虛弱,有些不穩地站起來,臉卻依舊帶著笑意:“你的病,快好了。”
“什麼我的病啊?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浮華著急地看著他慘白的臉,心裏不太舒服。
“你這是擔心我麼?”他笑道,示意她鬆開他,他已經沒事了。
浮華懊惱地放手,站在他一旁:“妻子擔心丈夫不是平常事麼?真是的!”
舟梨刖勾唇,眼底溫柔濃重:“是。”
浮華看他這樣,也不好問什麼,江湖人都這樣,好奇心還是不要太大的好,想著,也不管其他,將茶重新拿好,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椅子上的舟梨刖,低聲道:“那你先歇著吧,我回寢殿了,有事叫我。”
舟梨刖點頭,她便癟癟嘴轉身準備走,腳剛抬了兩下,靈敏的耳朵突然聽到了什麼動靜,浮華立馬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舟梨刖,他依舊坐著,沒有動,不過此刻,也露出了同她一樣的表情。
她急忙掃向門外,一陣微風過,地宮是絕對不會有風的,顯然,有人來了。
浮華退後一步,天哪!是誰,這麼厲害,入地宮要麼是過了三關,要麼是知道了地宮的隧道通口。
舟梨刖,你這仇家也太多了吧……
舟梨刖此時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頭似是思考什麼,低聲喃喃。
他皺著眉頭,十分細微的四個字卻貫入浮華的耳裏,她聽的很清楚。
匡梁十七!
浮華震驚地轉身,門口處此時已經站了三個人。
匡梁十七,也就是醉上仙,還有長香和軻容織!
浮華大腦停止了思考,嘴巴足夠塞下一個雞蛋。
他們三人怎麼會在這裏?!
舟梨刖快速移到浮華跟前,身子卻站得有些勉強,將她擋在身後,臉上冰冷如霜,再也找不到絲毫的柔情,他穿著單薄,卻在此刻給了浮華一種安全感。
“舟兄,許久未見,近來可好?”醉上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身旁站著同樣略帶笑意的長香和神情恍惚的軻容織。
舟梨刖與醉上仙之間的眼神,千奇百轉,似是隱藏著許多東西。
“滾!”舟梨刖突然怒吼,將浮華護地更緊了。
浮華伸著腦袋,不解地看著這一切。
“嘖嘖嘖……”醉上仙上前一步,手中如羽毛般輕柔的折扇卻尚未打開,“客人前來,舟兄可不該如此相待啊。”
他話語剛落,舟梨刖便是一拳霹靂而過,醉上仙卻隻是輕輕一閃便躲過了那看似致命的一擊。
舟梨刖那短暫的一記攻擊卻好像耗費了許多的功力,險些摔倒,額頭已經滲出細汗,薄唇緊抿,膚色大白。
浮華幾乎是下意識得跑過去扶住他,舟梨刖卻隻是一味將她往身後護著,仿佛用盡全力。
醉上仙見他如此,也是一愣,擺手阻止了準備上前幫忙的長香,眼睛眯了起來,緩緩才道:“我之前也設想過你可能會煉化火玉,但那辦法太過於傷身,覺得你做的幾率不太大,不想,你真的……”
他的眼睛似乎迷茫了起來,片刻又搖搖頭道:“其實,按你對她的情,我應該想到的。”
他說的話,浮華根本聽不懂,隻是震驚地看著虛弱如孩童般的舟梨刖,腦子一片混雜。
長香聽了醉上仙的話,有些驚愕,又見舟梨刖竟然大不如前,急忙忙走到了醉上仙跟前,看著醉上仙道:“匡梁城主,舟梨刖貌似受了傷,對我們還不了手,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他說著便舉起手,作出一個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