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槿沒有再做停留,甩門離開,在外麵守著的藍還挺意外,怎麼這老板出來後比進去時的臉色還可怕了?
而病房裏被留下的安安回神,卻不由好笑,雖然如今多說一句話,多笑一下,身體都鮮明的傳來生命力流逝的痕跡,但如今,她一點也不在意了。
“哈!哈哈哈!明明就是情敵關係,此刻竟像是個護崽的父親,你們這一家,關係還真讓人難以捉摸,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甘軻扶,我終於,不用再活在你的陰影之下了,終於……可以解脫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旁邊的儀器顯示一直在下降。
安流槿從剛才和她談話時就注意到她的生命力在下降,出來這會兒,估測著也該差不多了,重護病房裏隨即就傳來緊急警報聲,他重重呼出一口氣,瞄了眼從對麵疾步奔過來的醫生和一些護士,轉身,去了甘軻扶的手術室前。
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傳來,那女孩的心髒可以摘除給她的消息吧?
甘軻扶這邊手術一連幾個小時,幾個持刀的醫生幾乎是片刻不停的持續著,在手術台前動刀子,相反在外麵除了跟著厲海青夫婦回家探親的小蒂兒,被瞞著的三個孩子,也在進行著在國內家裏情況的探索。
昆讓幾個信得過的朋友,直接分成兩撥分別前往英國和韓國,尋找璐璐和鶯子,這幾個在學校裏和昆不打不相識的紈絝,辦起事來倒是和打架的能力完全相等,很快在通過種種打探,兩個女孩的銀行卡號顯示記錄,定出了她們最可能出現的地方。
在他們被必須駐守他們大營的昆催的火急火燎的情況下,這兩個女孩,一個在韓國的深山裏進行隱秘的見習手術,一個剛從英國一個無名小鎮出來,奔在倫敦大橋上,享受起現代化科技城市的空氣和文明。
“著名的倫敦大橋果然是美的壯哉呀!難怪小扶的一副【倫敦印象圖】就能被叫價200萬呢!果然不愧為倫敦的著名建築啊!呃……去看看小扶畫作的角度吧!”
雖然灰頭土臉,可是一身亞麻長衫,帶著遮陽帽,馬尾從帽子扣處掏出來,背著個大大背包和畫冊的小姑娘匆匆就想先下橋,找到印象中的畫作角落再說。
今天的倫敦倒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無論休息也好,取景也好,璐璐都覺得角度應該都是可以隨意找好的,可一些堅持就是這樣,在到英國後她有意循著她最重要的那個人的腳步踏足一遍,又去尋找到更好的風景,記錄在冊,隻為在進一步靠近崇敬的那個人的同時,也能在回程時給她以驚喜。
然而在此刻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很久沒有打電話回去報平安了?雖然回想起來,處於旅行中的日子確實感覺並不漫長,時時讓她忘記時間,當想起家時,卻想立馬打通家裏的電話,聽聽那些聲音是否安好。
想到就做,掏出手機按開電源,她習慣性的自言自語著。
“不知道小扶有沒有收到我發給她的郵件?該不會如今的進步還是不能讓她滿意吧?呃……還是先打電話報平安吧……啊!”
手機還沒開啟好,一輛別克猛然拐在她麵前,本來她就是走在人行通道上,車子沒有撞她的意思,她也隻是嚇的本能後跳一步,可這樣一來,她的手機就扔下橋了。
還沒反應和這車的主人算賬,她便已經尋著手機的拋物線去追落下去的手機了。
“啊……我的手機!”
“別管手機了,你得立即跟我走!”
眼看著手機成拋物線狀落入水中無影無蹤,璐璐沒來得急表示情緒,整個人就被拽著胳膊往別克上拽,璐璐立即忘記破財的事,本能反應脫離抓著她就要上車的人,警惕性十足的質問。
“你誰呀?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璐璐故意大聲,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並且退離這個剛看清年紀貌似不大,卻比昆高,又要瘦很多的消瘦男生,即便他身上此刻甚至還穿著某學校的製服,是個學生,臉上的厲色卻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個無害的學生,便更警惕起來;轉頭,才發現駕駛室那邊車門旁還站著一個較矮,看著她卻笑的很熟的斯文小男生,白種人,可她壓根不認識這兩隻究竟是哪個好不好?幹嘛對她笑的那麼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