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苦笑,雖然也沒能達到目的,更長的喘了一下,聲音更加綿軟的道出。
“你們都可以罵我賤,罵我自不量力,但此時此刻我卻很想知道,你們究竟喜歡她哪一點?不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嗎?”
安流槿挑眉,似乎挺意外這小姑娘竟然在糾結這個?
話說,這和她,又有何關係?
“我不否認,甘軻扶在健康情況下,盛裝妝容下,是個不錯的美人,學識膽識,與這個城市裏,很多為生活所屈服的女人相比,更是華麗,耀眼;但優秀的同時,她也伴隨著那麼多,即便一個正常女人都沒有的常識弱點;從認識老師起,我就知道他是個追求完美的男人,可就是這樣一個,隻有其表,並沒有女人的溫柔和常識的女人,竟讓他愛到骨子裏?這不是一個很諷刺的現象嗎?明明是你們這些大人教會我,女孩子該柔弱的時候就得柔弱,該示弱的時候就示弱,還要長點心眼兒,以防到手的糖不被其他孩子搶走。”
她說的不甘,最後已經成為幽怨的恨意。
安流槿聽到最後,卻聽的無趣,終究控製不住冷笑以對。
“你錯了,是你父母教會你這樣生存的,不是我們教會你如何去討好他人;是你身邊的環境,你自己的懦弱讓你如此活著的,不是我或者蓋文,將你逼成如今這幅模樣,你的悲劇,更與她無關。”
安流槿略略彎身,安安這才看清這個男人眼中的冰冷究竟有多徹骨,雖然他的唇角在上揚著,卻讓人一點也無法感覺到他的溫度,仿佛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塊從千年寒冰層裏挖出來的寒鐵,沒有任何溫度可言,就那樣站著,就能將人傷的體無完膚,寒毒入骨。
“你不是好奇我們究竟喜歡上她哪一點嗎?很簡單,她隻是她,而你不再是你。”
近距離看著這女孩眼中透出的恐懼,安流槿貌似很滿意,長歎一聲,重新起身道。
“唉!也是你這孩子命苦,給一群庸人誤了前途。”
他挺是惋惜。
這女孩有一點倒是沒錯,男人是視覺動物,更是感官動物,不同於女人,可以為了感情死也不怕,因此才有人說,女人是感性動物吧?
可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種女人,她們如同毒藥,罌粟,讓人食之上隱,斷絕無命,甘軻扶正是這樣的女人。
還有一種男人,有著比普通閱人無數的男人更挑剔的眼光,追求的已經不是視覺上的享受,肉體上的歡愉,與這些相比,他們更渴望心靈上的契合,滿足,安流槿想,這也是自己認識甘軻扶這麼多年來,也是近些年才對她生出這樣感情的因素吧?
雖然他還是覺得自己這感情,來的未免太晚,讓他和甘軻扶錯過很多時間,可遲到總比不到好吧?不然此刻,自己恐怕還是經營著那些看似光鮮,早已讓他失去興趣的男女關係,看似風光,早已讓他疲憊厭惡的營生了吧?
有了她,他才對現在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活力,自己身體裏那即將麵臨滅絕死亡的生物,才重新活過來,如此,才不想放開她,哪怕明知以她現在的身體,生拖著隻會帶給她更多的病痛折磨,也私心的不想被留下……
“你身邊那些告訴你這些【道理】的男人太次了,讓你小看甘軻扶的同時,也小看了她身邊的男人,包括她帶大的蓋文。”
在她眼裏甘軻扶那些旁人入不了眼的【陋習】【弊端】,在他看來不過就是點,讓他有點小頭疼的可愛毛病罷了,雖然甘軻扶的性子暴躁起來確實挺可怕,如新西蘭那次的婚禮……
如果沒有涉及到她拿命拚的情況下,其實他是挺樂於將她撩撥的暴躁起來,然後再進行【馴服】的,這是樂趣,當然,可能在他人看來太過可怕,尤其可能被甘軻扶殃及的他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