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錄;
◎對於一個連妻兒離去都可以輕描淡寫的男人而言,他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脫離了,卻不知,不知不覺中,他被另一個女人拽進一個無法掙脫的漩渦,整整十年,無畏,無知;這無怪乎他,無怪乎她,隻關於命運,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產生了最沒可能的效應。
昏暗喧囂的酒吧裏,一如所有的夜色場所一般,在正常人都靜寂歸家的夜色裏,年輕人的世界卻剛剛開始。
這裏的生意似乎非常的好,縱然不是像其他店裏那樣開在繁華地段,這裏的人似乎已經對這裏輕車熟路了,一路走過,似乎還有長期在這買醉的,和這裏的服務員哭著嚷著不要回家的。
如果說舊社會的人生百態,最能在貧民街體現,在如今的富足社會,夜店更能看清這一切,沒有那麼多貧困和饑餓了,精神上越來越枯萎的人們,卻越來越地盤的往這裏積聚。
甘軻扶曾經不少次混跡在這種地方,不是為了某種目的,便是為了找什麼人算賬,作為對酒吧不算陌生的她,還是無法理解作為同樣算是比較不幸的一類人,在酒吧究竟能得到什麼?
來酒吧的目的曾經多種百樣,也為自己來過酒吧,在這裏揪走的朋友部下十個,今天她卻沒想到,為家事,竟然也有來到這裏的一天。
這間的酒吧絕對是在無人區不怕吵的那一種,店裏的音響開的能吵醒十裏內的生物,燈光昏暗到在兩米內看不到對方的臉,隻有吧台上和舞池中間的霓虹燈最耀眼閃爍,服務員端著酒盤穿梭在各個桌位之間服務。
酒吧裏,舞池中踩著歡快舞曲的人們多數為年輕人,吧台上擇多數為正在獵豔的男女,角落裏坐著的貌似都是剛才在門口看到的買醉之人,還不乏一些年輕的小男女,與眾同學朋友一起聚會歡鬧,而這些人之中,也不乏有胡鬧買醉的。
她要找的人,就是這些小年輕中的一個。
“要不要這麼猛呀?都一打了,還要喝?我說你沒事吧?失戀就是失戀了,破財就是破財了,犯的著連自己小命都搭進去嗎?一連這麼多天就這麼喝你當心喝出胃穿孔來,倒時可更不值了,來來,咱別喝了。”
“你別管我!”
酒吧的最角落的一個聚會桌位上,一個穿著白T恤的小年輕正在拉著猛灌自己啤酒的小年輕勸,可是小年輕似乎並不領情,十分不耐煩的將之推開。
“你們誰都別管我,我知道我現在在你們眼裏是個什麼,反正也不介意更差勁了,就算喝個胃穿孔又如何?反正也沒人在意,我爸媽都放棄我了,你們還在乎什麼?趁還有點錢,同學幾個湊一起,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再過幾天,估計再讓我付賬就難了。哈哈哈!”
“你……”
小年輕還有些氣不忿,可是又被旁邊同樣出社會沒多久的女孩攔住了。
“你就別管他了,他當時追那個女人那股勁兒你又不是沒看到?我們誰說都沒用,今天吃了栽不讓他發出心裏那股氣兒他是過不來的,別不信,有的人就是這樣,哪怕在自己身上挖個大窟窿,也比讓他憋著強,這家夥就是這類人,小小胃穿孔整不死他的,安啦!”
“還是小喬明白我,你們,都應該像喬師妹學習才對。”
“你得了,做你的酒鬼去!”
另一個同學十分不耐煩他的消遣,隨後又道。
“不過小貉,我就納悶了,雖說你家的狀況是不如你祖父那一代風光了,畢竟在這個城市也是有年頭,大家族了,這次你捅的窟窿是不小,不是還有一個大畫家姐姐嗎?她可不像梵高那類的大畫家,死後才出名,在D城的人,誰不知道她的風光偉績?【弘道】的宣傳欄上,直接以她為標準重振美術係了,她應該不會對你這個弟弟袖手旁觀,你至於這麼消沉等死嗎?”
“我姐?”
年輕人聽到這號人物醉的泛紅的臉上明顯帶著不屑。
“別給我提她,以前我是以她為目標來著,可後來想想,她給我的這一切,不過是她不想要的,丟給我的罷了,現在想想,當時如果她肯接手我們家的這攤事,我未必會有今天,所以,一切都是因她不肯伸出援手開始的,就算過些日子我被判坐牢破產,我也不會再去請求她伸手一次,她隻是個一心生活在自己小世界裏的小女人,不會懂承擔起家族振興這麼重的擔子有多重!”
“是嗎?”
後麵一個聲音讓他同學的注意力都從他身上轉移,驚訝的看著他身後出現的女人,隨後越來越驚愕,有兩個同學,甚至無法言喻了,而作為當事人的小年輕卻因醉酒十分遲鈍,壓根還沒發現背後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