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恐地看著歐陽雨纖,急急地說:“靜兒……不,雨纖,你掐一掐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滄月姐……”歐陽雨纖疑惑地看著她,半天才苦笑著說:“我倒是希望一切都是在做夢。”
“是真的……烈哥,你還活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們的女兒已經找到了,我們終於可以一家團圓了。”滄月喜極而泣,她做夢都不敢想著會有這麼一天。
“是,我們終於可以一家團圓了。”獨孤烈虎目含淚。
“你現在在哪?”滄月問,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到他的身邊。
“你在醫院等我,我正往過趕。”電話一端隱隱約約傳來獨孤烈催促司機的聲音。
滄月掛了電話,擦著眼淚看著歐陽雨纖說:“雨纖,我現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歐陽雨纖明顯感覺到她的此刻的興奮,很想笑著祝福她,可是一想到積壓在自己胸口的一切事情,她連一絲牽強的笑都扯不出來。
滄月頓時知道自己高漲的情緒導致一時失言,剛巧這時她的手機鈴聲又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顯,吸了一口氣,語氣淡漠地說:“怎麼了?”
“劉芸搶救及時,已經度過了危險,很快就會轉入撲通病房。”一段的手續彙報說。
“好,知道了,你們辛苦了。”滄月笑著說,掛了電話笑看著歐陽雨纖說:“劉芸已經轉入撲通病房了,這下你可以安心的養身體了吧?”
歐陽雨纖聽了這個好消息,心中的陰霾去了大半,她終於露出的笑臉,雙手合十的看著滄月說:“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這是我欠你的。”滄月忍不住說了一句。
“欠我?”歐陽雨纖不解地看著她。
這時,病房的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滄月喊道。
病房的門被緩緩地推開,走進來一位40多歲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和歐陽雨纖有過幾麵之緣的獨孤青,歐陽雨纖訝異地望著獨孤青,獨孤青見她望著她,難得彎著嘴露出一抹和煦的笑。
而滄月則呆呆地看著走進來的獨孤烈,半天才回過神來,一個轉身將他緊緊地抱住,恰好讓他正對著歐陽雨纖。
歐陽雨纖這才認真的打量起獨孤烈,他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莫名的熟悉親切,他飽經滄桑的雙眼犀利又睿智,五官俊逸,不難想象得出年輕時的風華,也無怪乎滄月姐這麼緊張這個男人。
正當她打量他的同時,獨孤烈也不著痕跡地看著歐陽雨纖,見她第一眼就萬分確定,她就是他們的女兒,一是源於血緣的牽絆,二就是她長得太像他的妻子了。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獨孤烈說。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女兒。”滄月搖了搖頭,流著淚說著。
“沒關係,她看起來很好。”獨孤烈看著歐陽雨纖安慰妻子。
歐陽雨纖雲裏霧外的聽著,越聽越覺得蹊蹺。
為什麼爸媽今天似乎有點故意要走的樣子?
為什麼滄月姐今天對她的態度易於平常的親切,還說欠她的?
再來為什麼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那樣的憐愛,就好像……就好像她就是他們的女兒一樣?
“他們就是你的親生父母。”獨孤青一臉鄭重的解釋。
“什麼!”歐陽雨纖驚叫一聲,難以置信。
滄月放開獨孤烈,歉疚地看著歐陽雨纖說:“還記得我當時給你講的故事吧,是我弄丟了你。”
“這太匪夷所思了!”與她朝夕相處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怎麼想她都難以接受。
“這個問題由我來解釋吧!”歐陽媽媽手裏提著電飯煲,微笑著看著歐陽雨纖。
三年後,A市。
一棟新古典主義風格的白色小別墅優雅的坐臥於一片都市綠秀當中,她的門前栽滿了各色太陽花,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孩穿著粉色的公主裙抱著一個白色的兔子玩偶在門口玩耍,清脆歡快的聲音像山間的泉水聲一樣悅耳,她的旁邊站著一位身穿白色洋裝的女人,她烏黑的秀發整齊地披散在胸前,清水般的眼眸慈愛地看著小女孩。
這時,小女孩指著不前方的限量版蘭博基尼,笑嘻嘻地說:“媽咪,肖爸爸又來求婚了!”
歐陽雨纖看了一眼慢慢由遠及近的肖子華,心中有片刻的苦悶,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抱起女兒就往進走,邊走邊說:“惜芸,你喜歡肖爸爸嗎?”
小惜芸裂開小嘴,露出兩顆可愛的門牙,“喜歡啊!”
“那你想不想媽咪嫁給他?”歐陽雨纖吻了吻她的額頭問。
“暫時不想啦!”惜芸扳著手指說。
“為什麼?”歐陽雨纖訝異。
“奶奶說,得不得的才會緊追不舍,我還想讓他給我買那個限量版的芭比公主呢。”小丫頭笑得有些得意。
歐陽雨纖抿唇一笑,肖子華,不是我不答應,是女兒不批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