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聞多了不好。”他笑了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仙草,放在掌中看了看,隨即細細放入一個錦囊中遞給她。“這是一種仙草,可並不能聞,否則會真氣逆流,此處畢竟不是人間,必要時可以一用。”
“嗯。”沈倚風哦了一聲,有些可惜,白長了這麼好看。
“所以你以男子身份入府會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徐琰交代完後,負手轉向漆黑夜空。
“可是你父皇沒有埋伏在你身邊的探子麼?”沈倚風笑聲中隱隱有些嘲諷的味道。
“暗衛?”他略一思索,搖頭。
“……”她擺出一副極不相信的模樣,在開玩笑嗎?
她是必須要知道這些探子的,潛藏於府,才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暗衛這東西,我又何曾沒有考慮過。”徐琰看了看她的神情,微微勾了勾唇,解釋道。
“他現在與昏君幾乎無異,整日尋歡作樂,不理政事,很可能對我們不管不顧。”
“而且令我不解的是,他似乎對皇位之傳這件事,絲毫不上心。”
徐琰有些無奈地垂了垂眼簾,“多年前曾有一暗衛組織,一直暗中監視著朝廷諸臣,後來卻因辦事不周被解散,自此父王也就不提此事了。而對於我府裏的每一個人,我連他們的出生時間都了若指掌,又有什麼能瞞過我?”他盯著昆侖宮殿,語氣自信,對他父皇所行之事十分鄙夷。
“況且妻兒老小都住在一處,就算要做什麼,也得考慮考慮吧。”徐琰微微一笑。
“好,你既如此自信,我也不說什麼了。”沈倚風點了點頭,坐在地上,“今晚我不隨你入府了,明日來找我。”
“好。”徐琰環顧了一下四周環境,淡淡的應了一聲。
沈倚風躺在草坪上,凝視著漆黑的夜空,伸了個懶腰,就直接睡過去了。
旻日醒來之時,天色早已大亮。
她站起身拂去青衣之上的碎草,舒展了筋骨,微微的笑了聲,“與你兜圈子還真是不好玩。”說罷大步向著昆侖城踏去。
不久便按照指示找到了徐琰。
“任務呢。”沈倚風問。
她清楚得很,這些上層人物所行之事皆是十分保密,就算她有天下第一殺手之稱,她知曉的幾乎都是那些血腥與殺戮,怎可能參與到政事之中?有沒有這點的能力,她心中自然十分清楚。
“父皇國位要傳予誰,不過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才是最為重要的——”他頓了頓聲,眉宇間隱約有著愁惱:“那玉璽不知是何下落。”
“玉璽?”沈倚風嗬了一聲,有些不相信,。一國之君沒有玉璽,那聖旨如何下傳?不過徒留一空位麼?
徐琰微微一笑,料想她會不相信,卻也並無作答,晃了晃修長的手指。
他拍了拍手,一名麵容清秀姣好的女子從身後珠寶光耀的重重簾帳之中走了出來,“她可帶你去峽穀之中找到玉璽。”
那女子微福了身,粲然一笑:“妾身名喚夙,顏姑娘如此喚我便可。”她眼眸低垂,對沈倚風並未展現出好奇之心,隻是淡然介紹。
徐琰笑了笑,轉身從書櫃中掏出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廉價小盒,從中拿出一個閃爍璀璨寶光的令牌,遞給沈倚風。
她接過來一看,那令牌是一塊極品玉石,華貴不可方物,一看便知其貴重之處。
“拿上它,會用到。”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玉璽藏於昆侖之下的峽穀內,行事務必謹慎。”
“如此,我便走了。”沈倚風斂了笑意,點點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