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沒有到達頂尖的時候,但對對抗律者是不可行的,因為缺少製衡律者的高手,瓦爾特一人苦撐,但凡有一次失敗,大家跟著一起玩完。”
“世界蛇暫且不予評論,畢竟這個紀元世界蛇出手的次數太少,他們也不明顯的去庇護平民,和天命逆熵沒有可比性。”
“最後是中立陣營,他們的做法都是在崩壞下生存,還談不上去對抗崩壞。”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最正確的做法,舉全人類的力量共同對抗崩壞,而不是按照個人意願去行動。”
“如果大家都是按照中立陣營那種改造自身,哪怕科技依舊在進步,但也缺少了快速頂尖戰士。”
聽完韓江的長篇大論,識之律者很不解的看了過去。
“你說的都是人類在同一水平的前提,我是上個紀元活到現在的融合戰士,兩個紀元的情況不同,我擁有強大的武力,為什麼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
“難道你也願意做某個人的傀儡,放棄自己的想法,沒有情感,沒有欲望,什麼都沒有,隻為了對抗崩壞?”
韓江搖頭直呼:“這是不可能的。”
在韓江的認知中,對抗崩壞的前提就是保護自己重要的人,琪亞娜,芽衣她們。
如果連她們都保護不了,那還去保護個屁。
不得不說,識之律者這套說法韓江還是挺喜歡的。
雖然有點自我主義,但沒辦法,韓江又不是聖人。
“看到了沒?”識之律者指著韓江對符華說道:“你蠱惑我的小弟又怎麼樣,他也認同我的說法,況且,我們本來就是一體。”
“從終焉律者降臨之後,你被梅博士安排進入沉睡,把這些時間去掉,那也整整做了五千年的傀儡,你不累嗎?”
符華搖頭,但話語有些蒼白:“我不是傀儡。”
“怎麼不是傀儡?”識之律者第一次退讓,說道:“那行,就算你不是傀儡,但也沒必要去執行一個失敗者的命令!”
識之律者手臂一揮,太虛山的幻境發生改變。
三個人同時出現在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子中。
“你也來看看,這是我以前的經曆,讓你知道以前的我是多麼可笑又固執。”
“不敢去麵對現實,不敢獨自去接受那個世界,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那才是真正的可憐,真正的可悲!”
這個地方韓江見過,是符華轉學去滄海市的一個周末,獨自去校外郊區的一家麵館去吃喜歡的麵條。
“那個時候我們才多大?”識之律者自問自答道:“十六還是十七?”
“轉學到了滄海市,不敢去主動認識新的同學,內心認為她們在嘲笑自己,對嗎?”
“這段記憶不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忘記的,因為這是我最自卑的時候。”
“哪怕是住在宿舍,不和人談論,不和人遊戲,一個人上課,一個人下課,最討厭體育課。”
“嗬。”識之律者自嘲的笑了笑:“就是因為害怕出風頭,被人關注。”
“雖然後來知道了這些都沒什麼,但直接證明了你心裏的自卑,對嗎?”
符華沉默不語,最初離開爸爸去外地上學的她,確實是這樣的。
“看來你的心裏也清楚,以前的想法都是錯誤的。”
“偽裝進入聖芙蕾雅成為學生之後,功課年紀第一,實戰年紀第一,更被說還有女生來表白,這樣就不會出風頭了嗎?”
“同樣是轉學進入新的學校,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意味著我們過去就是一個錯誤?”
識之律者的一番話讓符華沒有反駁的話語。
最了解自己的人也許不是自己,這個被符華海量記憶侵占之後的靈魂,才是最了解符華的人。
巷子裏出現死士,出現一個把衣服紮在腰間的活潑少女。
“看到了嗎,就是那個女孩給我們帶來了改變,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第一次真正麵對崩壞。”
“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我早已經明白了,崩壞不是突然出現,它總是在慢慢積攢力量,然後爆發。”
“在這裏,我們第一次做出了改變,第一次選擇戰鬥,這就是你一直在心裏念叨,但不曾做出的行俠仗義,對嗎?”
識之律者繼續向前走去,走向那個女孩。
“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符華搖頭不語,那個時候的她,沒有接受融合戰士的改造,還不曾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我隻記得,那個時候害怕和人接觸,跑到看不到其他同學的地方,吃上一碗自己喜歡的麵條。”
“這個場景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因為在這裏發生了變化。”
這時識之律者看向韓江,她知道符華非常固執,但現在需要有一個人來認同她的說法,一起證明過去的自己是錯的。
“那個時候選擇出手,讓我直接麵對崩壞,和崩壞相連,同時和那個女孩子成為了朋友,有了改變。”
“會換下土氣的製服,穿上女孩子應該穿的衣服,這些改變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