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聲口哨,很不正經地上前將汲鳳一把摟在懷裏,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子墨桀桀奸笑,“背著我私會男人,你如今膽子挺肥的嘛。”
平時臉皮厚得跟她不相上下的汲鳳居然難得地紅了臉,拍開她的手,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跟她相對而坐的男子,嗔怪地說:“別鬧了。”
汲鳳的表情讓子墨看得歎為觀止,下意識扭頭去看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長著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卻長了一對如深如海洋般睿智的眼睛,子墨隻一眼,就再也沒有繼續調戲汲鳳的興趣了。
憑她這麼一點微薄的靈力都看出來對麵坐著的人顯示的不是真容,想必以對方的法力也早就看出來她不過是個肉身凡胎,跟汲鳳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她一本正經地坐好,一本正經地望向那個男子,一本正經地問:“你叫什麼?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對她有什麼企圖妄想?”
汲鳳窘得不行,衝上來就捂她的嘴,又忙著跟那男子道歉,“對不起,這個是我的病人,今天忘記給她吃藥了。”
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把她推了出來。
一出院子,子墨便繼續著自己的邪惡,忍著笑雙手往牆上一撐,將汲鳳困在自己的胸前,一付地痞無賴的嘴臉,“我看你眼角含春,眉間帶笑,完全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說!這個男人是誰?”
“你小點聲。”
汲鳳緊張得又想上來捂她的嘴。
子墨果然住嘴,隻一徑地拿眼盯她。汲鳳在她的盯視中臉頰慢慢地染上了一層紅暈。
“你果然是動情了!他是誰呀?”
子墨好奇。
汲鳳搖頭,“不過在尋藥的過程中認識的朋友,還算談得來,隻是還沒到彼此交根交底的程度。”
望著汲鳳同樣偽裝得平淡無奇的臉,子墨伸手指著她心髒的位置,認真地警告,“在沒看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前,先守好它。我們倆個人中,總有一個要幸福,帶上我的遺憾,要雙倍地幸福。”
汲鳳看她的表情有點掙紮,子墨哈哈一笑,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模樣,苦著臉說:“在太平鎮我們是公認的一對才子佳人,要是哪天讓別人看到你跟另外一個男人出雙入對的,可叫我在這裏還怎麼混呀”
“放心!你若一日不娶我當一日不嫁。”
汲鳳也跟她一樣不正經地拍了拍她的臉,抬腳想走。
子墨一把拖住她,笑得不懷好意,“求你幫個忙。”
汲鳳戒備地望著她,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幫。”
“為什麼?我都還沒開口,這就被拒絕了。”
子墨怪叫。
汲鳳不屑,“在太平鎮呆久了,我看你別的沒學會,人族那些奸詐狡猾下流齷齪的手段你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子墨喊冤,“哪有?人家純潔得跟陽春白雪似的!”
汲鳳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算盤,要不明知道是讓我為難的事,你會用求的?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要對方做個什麼事,還得用求?”
子墨心裏那點小心思被汲鳳拆穿,索性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天帝老人家生辰,汲昊去曆劫前曾讓我代他送壺酒去以示孝心。你也知道,我這條小命都是他給撿的,我沒法拒絕。可憑我這點道行,我哪能上得去呀。”
子墨指了指天。
汲鳳冷嗤,“那是你的問題。沒那麼大的頭,誰讓你戴那麼大的帽子了。”
“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得讓你院子裏的那位朋友評評理了。”
子墨作勢往裏走。
汲鳳咬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恨地拋下一句:“算你狠!”
“你這是答應了?”
子墨衝著她的後腦勺問。
“快滾!不送——”
隨著汲鳳將門“呯”的一聲關上,子墨笑得誌得意滿。
轉眼到了天帝生辰那天,六界中那些有頭有臉的紛紛前往天庭給天帝賀壽,南天門前一時人頭攢動。
打扮得毫不起眼的汲鳳跟子墨夾雜在人群中,在接受了無數人的注目禮之後,汲鳳所剩不多的耐性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
“跟我來。”
木無表情地丟下這句話,她一扭身向人群外走去。
子墨鬆了口氣。
其實比起汲鳳,她更不願意呆在人多的地方,就怕一個不巧又見到什麼不該見的人。再說了,能來這裏的可不是泛泛之輩,相信這些六界中的高人憑誰都可以一眼看穿她的真身不過是個凡體肉胎,一個靈力弱爆了的人族跑來參加天帝的壽辰,這事怎麼看都透著古怪,隻怕會引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