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的傳來。
傅彪子很熟悉這個馬蹄聲,那是一個鬼子的傳令兵在騎馬疾馳。這幾天,這個小鬼子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三趟。而這個小鬼子,就是傅彪子爺仨盯上的第一個“獵物”。
傅彪子沒有起身,他隻是靜靜的聽著馬蹄子的聲音,慢慢的判斷著小鬼子的速度,距離。
突然,傅彪子吹響了他含在口中的一個小竹哨。一陣尖銳的鳥鳴聲從竹哨子裏發了出來。
在吹響竹哨子的同時,傅彪子鬆開了一直攥在手中的一根細線。與他同樣動作的,是公路對麵的傅文。
一條粗細合適的麻繩,在兩塊大一點的石頭的帶動下從天而降。在降到一定高度之後,綁在繩子末端的兩塊木頭剛好卡在兩棵大樹的樹杈上。一個呈現出凹字形的絆馬索瞬間形成。
繩子的高度,則是剛剛夠到騎兵的脖子而已。
而策馬奔騰的鬼子騎兵,此時距離繩子已經不足兩米。
一切,都是那麼的精準……
鬼子的騎兵馬速並不快,時速也就在30公裏。按說這麼慢的速度鬼子的騎手應該很容易發現從天而降的繩索,奈何鬼子的騎兵並沒有注意周邊的環境。連月的辛苦作戰,也伴隨著連續的勝利,連續的勝利也麻木了他的神經。
鬼子的騎兵不認為在這條已經算是占領區的地方會受到襲擊。就在前幾天,大隊長把手下的步兵們放了出去,在這周遭幾十裏的範圍內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掃蕩行動。
這個叫做小泉一郎純的鬼子騎兵也參加了這次軍事行動。他至今還記得在那些小山村裏發生的事情:皇軍士兵們衝進山村,把能見到的男人跟老人孩子都殺死,家裏有女人的一律脫光了按地上蹂躪。有幾個變態的還把男人綁在樹上,讓他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侮辱。
當男人跟女人發出憤怒而絕望而哭喊聲的時候,小泉一郎純覺得自己是無敵的,是偉大的,是不可戰勝的,是高大無比的。那些低等的支那人就應該在帝國軍人的屠刀之下哀嚎,那些女人就應該成為帝國軍人的發泄欲望的對象。尤其是在吃了帝國發給士兵的“行軍丸”之後,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想到這裏,小泉一郎純的臉上露出一個淫邪的笑容。馬上就要回到聯隊的駐地了,臨去師團部領取文件的時候麻生小隊又抓回來十幾個年輕漂亮的花姑娘。一想到馬上就能在那些花姑娘身上發泄一下,小泉一郎純的小腹竄起一股邪火……
但是這股邪火很快就被壓了下去,然後就再也沒機會起來了。飛馳中的小泉一郎純覺得自己的脖子忽然被什麼東西給勒住了,然後他感覺自己的屁股、身子、腳都離開了日夜相伴的戰馬。而他自己則是在空中旋轉飛翔之後種種的落在了地上。
脖子生疼,喉嚨好像快被勒斷了,身上生疼,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一樣,他想動動手指,但是卻無能為力。很快的,他就再也沒有感覺了,他暈了過去。在他閉上眼之前,仿佛看見一個或是兩個穿著白色棉襖的中國人走了過來。
剩下的事情,他就再也不知道了……
林間山路上,傅彪子爺仨站在了小泉一郎純的跟前,那匹失去了主人的東洋戰馬也跑了回來,正在用自己的腦袋拱地上躺著的小鬼子。
“爹,還真逮住一個!”老小傅武有些沙啞的聲音裏帶著幾絲興奮。這孩子今年才16歲,正在變聲期,又加上連續哭了好幾天,聲帶有些受損。
“是啊!逮住一個,能給咱娘報仇了!”傅文說完又留下了眼淚。他是老大,今年19歲,本來就要結婚了,可是出了這檔子事情,他結婚的心思沒有了,心裏隻有報仇的念頭了。
傅彪子沒搭話,他先是將鬼子背著的三八式卡賓槍摘了下來背在自己身上,又把鬼子的刺刀,子彈盒給摘了下來。
做完這些,傅彪子才招呼倆兒子:“老大,給爹搭把手,咱們把這鬼子搬到那邊的山坡下,老二,你把鬼子的馬給牽上,地上的東西給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