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莊瀅丟開手裏的瓶子,許年晧從身上一腳踹開,才雙手撐在茶幾的邊緣,借力爬了起來。
此刻,莊瀅很感激,隔音效果太好,以至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一點都沒有傳到外麵。
剛才就是憑著一股酒勁才發狠砸人,眼看血越流越多,莊瀅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由得心裏發慌。
靠,姓許的一動不動,不會掛了吧?
她慌忙蹲下身把手指探到許年晧的鼻端,察覺到隱約有微弱的呼吸,才穩定了心神。
還好,沒死!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不管了,還是等她離開酒店再打急救電話。
這一刻,莊瀅幾乎恨死了陸北辰,如果不是他把她任性丟下,她怎麼會攤上這種鳥事?
要是許年晧醒了後找她算賬,告她殺人未遂,她一定會拉上陸北辰一起把牢底坐穿!
一定會!
匆匆收拾幹淨後,莊瀅抹了把冷汗,小心翼翼拉開包廂的房門,做賊心虛地探出頭四處張望。
太好了,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
現在不撒丫子逃跑,她就是個缺心眼的傻子。
莊瀅躡手躡腳剛走到拐彎的電梯處,看到了兩個背對著她的人,差點傻眼了。
尼瑪,說好的滾床單呢?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陸北辰和胡欣欣還會在這裏?
作為二流明星,胡欣欣的演技可圈可點,就聽見她抽噎了一聲,才溫婉地說道,“陸總,為什麼你會對莊小姐那麼特別?”
特別到,把當年她看中卻來不及穿的禮服,送給莊瀅穿。
“因為她幹淨。”
陸北辰冷冷回答,挺拔的身軀,靠在落地窗邊。
俊臉正好隱藏在陰影中,讓人瞧不清楚他的表情。
去了趟洗手間後,他信步走到這裏打算抽根煙,緩解被莊瀅惹出來的氣悶,然而,他的指間夾著煙,還來不及點上,身後就傳來胡欣欣的詢問。
那點氣悶逐漸膨脹成怒意,過往的記憶倏然蜂擁而來,來得猝不及防。
他感到可笑,這個女人還有臉來過問他的感情,而他,居然還給了回答。
胡欣欣被噎得無言以對,但就這樣離去,她又不甘心。
這是她唯一愛的男人,隻要能距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哪怕無話可說,她也甘之如飴。
早知今日,早知今日嗬!
早知會和陸北辰走向陌路,她何必當初呢?
眼看兩人要站成永恒的姿態,莊瀅隻好出聲不客氣地打斷,“電梯上來了,麻煩兩位讓一讓。”
被陸北辰擺了那麼一道,她無法再好言對待。
說白了,她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不是神,她也有自己的脾氣,有不能觸踏的底線。
背對著她的男人聞言,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這麼快就出來了,說話的口氣又衝,估計許年晧沒撈到多少好處。
心情突然大好,之前的煩悶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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