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莊瀅就察覺到男人的手掌順著她的鎖骨往下遊弋,那感覺,說不出的厭惡。
“許大少,請你自重點!”
莊瀅倏然起身,看著許年晧厚顏無恥的猥瑣模樣,終於怒了。
這個男人一定有病,以為是個女的就會自動貼上去嗎?
陸北辰隻是讓她陪酒,可沒讓她陪睡!
想也不想,莊瀅拿起離手邊最近的一瓶紅酒,一股腦地衝那張油膩膩的臉噴射過去。
倒空酒後,她連連後退幾步,手裏還握著空瓶子,警惕地盯著許年晧,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人麵獸心的渣滓,想占她的便宜,沒門!
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很快,整個包廂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葡萄酒香。
許年晧沒有提防,被噴得個正著,液體順著頭發蔓延,滴滴答答流在他的臉上,身上,十分狼狽。
白色的襯衫染成一團團嫣紅色,紅白交雜,看上去就像一塊肮髒的抹布。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許年晧暴怒的吼叫,乍然響起。
這些年,L&PP也就是名聲響,其實一直在走下坡路,如果得罪了陸北辰,隻怕下滑的速度會更快。
一開始以為莊瀅是陸北辰看中的女人,他雖然動了邪念,卻不敢明著和陸北辰對著幹。
可隨著陸北辰自動離開,還說了一些隱晦的話,他的心思才變得活泛起來。
不過是個攀附權貴的小賤人,陪誰不是陪?
眼看許年晧麵孔扭曲,咬牙切齒著步步逼近,莊瀅揮舞手裏的瓶子,厲聲大喝,“你別過來!”
從未碰到過這種霸王硬上弓的場麵,她的心裏早就把陸北辰罵了個狗血淋頭。
該死的大變態,自己跑去和胡欣欣風流快活,卻把她扔在這裏陪陰險好色的許年晧,丫的,畫圈圈詛咒你一輩子威風不起來!
“喲嗬,還是個烈性子,來,有種你往這裏敲!”
許年晧獰笑著,一把鉗製住莊瀅的胳膊,在他的幹預下,莊瀅手裏的空瓶子正對上他的腦袋——
“你,你別逼我!”
一股酒意湧上頭,莊瀅幾乎站立不穩,視線開始出現了幻覺,眼前仿佛有兩個許年晧在來回轉動,不斷地對著她露出猙獰的嘴臉。
看出莊瀅已經是醉眼朦朧,腳步虛浮,許年晧不再客氣,猴急地把人撲倒在身下,
雙手輕浮地撫摸她柔嫩的臉龐。
“你乖乖的,今晚我會很溫柔,讓你過的舒舒服服。”
那聲音裏布滿壓抑的欲念,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莊瀅惡心得想要嘔吐。
她試圖掙紮,卻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心狠狠地一抽,完了!
難道今晚要栽在這個惡心的男人手裏?
一扭頭,看到掉落在不遠處的酒瓶子,莊瀅沒有半點猶豫,緊緊握在手裏,用盡全身的力氣,敲向許年晧的頭部。
“砰”!
沉悶封閉的包廂裏,驟然爆裂一聲巨響。
莊瀅下手毫不留情,瓶底砸在許年晧的頭頂,直接砸了個黑乎乎的洞,鮮血噴湧而出。
可憐的許大少,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頭一歪,兩眼翻白像條死魚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