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散步似的慢慢往王府走,靜謐粉紅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發酵,她覺得她很久沒有這麼安心過。
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幹,讓思維放鬆,安靜的讓時間流逝。
夜槿歌快到王府時,高大朱門耀武揚威的在京城占據一角,夜槿歌一個激靈,想起自己大仇未報,想起白風軒,她有什麼資格貪戀紅塵的美好。
泫澈皺眉看她,這是怎麼了?夜槿歌咽了一下口水,她問:“澈王,你知道太子身後站著的是誰嗎?”
泫澈疑惑開口:“那個侍衛?”
夜槿歌點頭,“今日我見他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你認識他嗎?”
泫澈眸子變得暗沉,好像在哪裏見過,十分熟悉,這句話信息量很大。
泫澈煞有其事的開口:“可能是大眾臉,所以你才看著熟悉,你不必放在心上。”
夜槿歌疑惑,有嗎?他們白家一向出俊男美女,怎麼會是大眾臉。
泫澈看夜槿歌真的在思考,他請咳了一聲:“他是太子的得力助手,他的地位你可以參考蕭遠。”
夜槿歌吃驚的長大嘴巴,這可了不起,蕭遠在澈王府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連管家都要敬他三分,夜槿歌湊近泫澈的耳畔,對他悄咪咪:“我覺得,那個人是我的哥哥。”
泫澈皺眉略帶嫌棄看她,哪裏來的哥哥,亂認親。
夜槿歌雙手合十讓他保密,泫澈勉為其難的答應。
兩人回了王府,夜槿歌溜煙的遁走了,泫澈伸著手想一問究竟,隻抓到夜槿歌的影子。
泫澈尷尬的放下手,大手放在衣袖裏,想著這個性別不明的人,怎麼越看越可愛呢?
難不成是心靈美,還有她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哥哥。
太子去了皇宮,白風軒跟在他的身後,曼容身姿昳麗的從晴妃宮中乘著步攆回去,身後跟著一列隨從。
她不經意掃過鋪就得平整的碎石子路,老太監正拿著抹布擦地,柳樹旁的一個精致亭下太子正坐在那裏飲茶。
曼容本來想命奴才直接離開,偏偏有個侍衛擋了他的去路。
白風軒福身行禮:“公主殿下,太子有請。”
曼容擺手讓步攆停下,原來是在等她,她啟唇:“太子有何事?”
白風清往前走了兩步離曼容足夠近,他耳語:“可解公主之憂。”
曼容似笑非笑的看著白風軒從步攆上下來,順著羊腸路走了過去,太子已經等候她多時,急不可耐了。
她特意壓低了音量,“太子現在行事,真是令我這個做姐姐的出乎意料。”
太子笑了笑:“皇姐,我這是為你分憂來了。”
曼容並不吃他那一套,她的弟弟她還能不了解,不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現在宣帝老眼昏花,她的視力可還清楚,太子真是假惺惺。
“有話不如直,我宮中還有事,你若是無事姐姐就先離開了。”曼容如是。
太子噙著笑意,挑眉:“長姐,真的能容忍白宇儒,那個視你的嫁妝無無物的男子。”
曼容掐緊手指,她是宣國公主,要仁慈愛民,吸了一口氣假裝大度的:“不過是一張紙,父皇已經命她重新為我作畫。”
太子莞爾,雙眸柔和:“長姐從晴妃宮中出來,一定不知白宇儒今日已經來未央宮作畫。”